炎羲聖地,靈霧繚繞,一道身形自遠方射下,落入封木上峰。
地威苦著臉,他已經回來三天了,而於曉傑卻一直沒見蹤跡,這讓的他的心一直提著。
“不行,這事還是先去稟報殿主。”
想罷,他便騰起身,朝著封木古殿趕去。
小軒內,封木殿主高坐,品著清茶。
“殿主。”地威有些顫聲,伏倒在地,不敢抬頭。
“哦,是地威啊,有什麽事?”封木殿主瞟了他一眼,淡聲問道。
自從封木有了於曉傑這塊寶後,他的心情就好了許多,本來他是木係就壓著幾位老友一頭,現在更是能鼻子朝天走路了。
“是大師,大師出了問題。”
汗水不斷的滴落,地威可知道現在於曉傑在封木殿主心中的分量如何,雖然後怕,但是他還是來了。
“大師?於小子?”封木殿主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色問道:“他怎麽了?”
“大師,大師他和我去漠遠了。”
“漠遠?”封木殿主眉頭一皺。
“他去漠遠幹嘛?”
“不知道。”地威不斷的抹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但是...”
“但是什麽?”看著地威的神情,封木殿主心下也是一緊,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師...大師他進入怨界內,現在還沒回來!”地威雙眼一閉,脫口說出。
“什麽?!進入怨界了?”
封木殿主猛的站了起來,連桌子也被他震翻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地威便將前因後果細細的說了一遍。
“黑金?他去是漠遠尋找黑金?”封木殿主一陣苦思。
“你還有麽?拿來看看。”他便是對那黑金產生了好奇的心裏。
“呃...”地威無比錯愕,臉上的神情也瞬間石化,頓時說不出話來。
丫的,我要有還能不給他麽?
地威的神情,封木殿主全當沒看到,臉色隻是一尬,便又是凝重了起來。
地威所說的事,這並不容樂觀。
“那到底是那是什麽東西呢?於小子竟然那麽不顧一切。”封木殿主跺著步子,口中不斷的喃喃。
“怨界啊,那小子為什麽會說自己有把握呢?”
“於小子真的說要你不要去尋他,他會回來的?”瞟了一眼地威,封木殿主又再次問道。
“當時大師就是這麽交代的。”地威點頭。
沉默了良久。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封木殿主朝他揮揮手。
“是!”
“於小子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封木殿主相信於曉傑不是那種衝動的人,而且他說了有逃命的把握,那肯定有著自己的底牌。
“那小子一向很神秘,連怨界也有把握的話,那就很不簡單了。”封木殿主若有所思的喃喃。
...
逃出怨界,於曉傑便頭也不回的朝著炎羲方向衝,也沒再回沙城。
“師尊,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曉傑在心裏呼喊著。
老人沒有回應。
“師尊?”沒有聽到回答,一陣不好的預感猛的湧上於曉傑心頭。
神念一動,滲入戒指內,就尋到隕聖老人神核所在。
璀璨的神核,輝芒流轉。
“師尊?”於曉傑輕聲呼喊。
“嗯...我沒事,不用著急,還死不了,隻是動用了靈魂之力,估計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老人的聲音非常的虛弱,更是證實了那股不祥的預感。
“不要浪費靈乳,那東西沒用。”
老人出聲阻止了於曉傑的動作。
“可是師尊。”於曉傑急了,從老人的聲音中,他聽的出,老人的情況此時很不妙。
“好了,你如今也算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了,以後凡事三思,做事不要衝動,你有你的底牌,人家也有自己的底蘊,一
旦錯了,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嗯!”
此時於曉傑的心中很悶,他知道自己又錯了,將聖賢看的太過簡單了。
在怨界內,那黑影如果想要碾碎自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生命靈源,的確是怨靈的克星,灰色能量也的確很吞噬一切,但是仍舊改變不了階位上的差距。
那方怨界隨它做主,它可以任意的擺弄,吞靈秘法,何其的強橫,人家一個字,就斷了,灰瞳又如何?人家一記眼神,
就讓自己陷入幻境,永不得脫出。
“師尊,我錯了!”
“嗯,錯了,以後別錯就行了,無需自責,你的路還很長,你最大的優勢,就是時間,好好珍惜...”老人的聲音逐漸的
減弱,直至消散。
“師尊,您放心的修養,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抹傷感一掠即過,留在瞳孔內的全是堅毅。
...
“哧!”
神芒劃過天際,一道身影射入炎羲範圍內。
“殿主!”
“哦,你小子可算是終於回來了!”見到於曉傑,封木殿主眼中有著遮蓋不住的喜色。
竟然真的從怨界內活著出來了,他臉上雖是微笑,但是他心中卻是震動不已。
聖賢的世界,也困不住他麽?
“沒事吧?”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他便放下心來。
“嗯,多謝殿主關心。”
“哈哈,回來就好了,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地威那小子可是急的快瘋了。”
封木殿主無形的關懷,另的於曉傑心中一暖。
“殿主,我有一事相求。”沉下心神,於曉傑又是說道。
“什麽事?”
“我想進入絕峰!”於曉傑認真的說道。
“你想通了?”封木殿主的雙目也是亮起了奇光。
“嗯!”
“那好,我這就去絕峰,你安心的等待著考核吧,一定要讓那些老古董們大吃一驚,哈哈!”
封木殿主也是直接答應了下來,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隻是提早了一些而已。
“多謝殿主。”
於曉傑目中看不出悲喜,老人的受創,他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悶氣。
封木殿主也沒說什麽,交代了一番,他便提步邁出,騰向絕峰處。
“這小子肯定經曆過什麽!”
於曉傑目中的那抹滄桑,另的他無法釋懷,隻是於曉傑不說,他也不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