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不是這個年輕人給黑熊擺到了一邊的牆上,就算是黑熊自己撞偏的,那也值得記者們大拍特拍。
後來發生的事就更令記者們能寫出花來的筆大發神威了。年輕人仍舊是沒挪動地方,站著不動,而黑熊般的渡邊一郎拳打腳踢,哦,一拳,一腳,就敗了,而且是KO,敗的非常徹底。記者們的照相根本就沒停止,“啪啪”的閃光燈狂閃,而當王嬌上去擁抱英雄的一刹那,閃光燈更是亮了好幾分,給英雄一個美女,是最好的故事題材。哦,其實這根本就不是故事,這是一篇愛國寫實報道。
此時的渡邊一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旁的主持人也愣了,這是怎麽回事。力大無窮,生裂虎豹的渡邊一郎竟然輸了,而且輸的那麽幹脆徹底?隻是兩招,渡邊一郎竟然就被砸到在地上,有進氣沒出氣,這是個公開場合,主持人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這種地方鬧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鬧出日本人命就更不是好玩的了。
馬大少此時是大廳除了主持人外最失落的一個人,主持人有親日情節,而馬大少卻是感覺在這場較量中情場失意,故而失落。
馬大少走到被簇擁著的林成和王嬌麵前,尋思了半天也終於沒敢說話。馬銘是個隱忍的人,在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屈服二字,暫時的不說話,是為了將來報複的更狠。馬少在政府機關也不是個囂張的人,雖然自己的父親馬嘯天是市委常委,但是馬銘在市局卻一直很低調。
這次雖然自己找了張副市長尋思給這個敢橫刀奪愛的人一個教訓,但是馬少卻堅持著一個原則,不會自己出手,值得自己親自出手的人還沒出生。但是馬少這次是真怒了,他決定出手了,在馬少腦海中閃現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前幾天還給自己打電話,說是有事盡管說話。
聶雷是青島地麵最心狠手辣的大哥,是一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人。現在的聶雷可以說在青島早已經混出了名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再大的好漢也需要三個幫不是,現在的聶雷雖然打生打死都不在乎,但是卻迫切需要一個保護傘。馬銘的父親馬嘯天是市局局長,正好可以做個傘蓋。所以聶雷總是刻意的與馬銘交好。但是馬銘似乎是了解他的底細,一直是若即若離。
聶雷是個晝伏夜出的人,現在的夜燈初上,正是他最活躍的時候。聶雷在自己罩的夜總會辦公室裏,喝著老板上好的碧螺春,突然電話響了,聶雷一看是馬銘的電話,立馬伸手製止了正跟他說話的王老板的聲音,安靜了以後,才接通電話,“喂,馬少,怎麽想起給哥哥打電話了?什麽事?”
“我想請聶哥幫個忙。”
聶雷心裏美壞了,以前怎麽求你幫忙,你都不需要,現在你倒是主動求我,這是好事,“馬少,客氣了,有事你說話,隻要哥哥能辦到的。”
此時的馬銘馬大少正躲在衛生間裏給青島黑老大聶雷打電話,求他辦林成。“聶哥,怎麽說呢,我有這麽個事,我有個對頭,我想找聶哥幫忙教訓下。”
“沒問題,這種事情是哥哥的老本行,絕對沒問題。”
“哥哥那裏有沒有特別能打的?我這個對頭有點棘手,他非常能打。”
“哈哈,老弟說笑了,哥哥這裏全是能打的,行,我就給弟弟找幾個高手,前幾天我去武警總隊挑了十幾個武警退役的,這次正好試試手。”
“聶哥,我可不是小瞧你,但是我要把話說頭上,這人功夫非常厲害,最好是能偷襲下。”
“好,好。”聶雷雖然嘴上應著,但是心裏並沒有當個事,再厲害能厲害的過華夏專政部隊?再說還是十幾個人,“弟弟,你說要把這人辦到什麽程度?”
“隻要不要鬧出人命,其他聶哥看著辦就行。”
“好嘞,明白,老弟,你就瞧好吧。老弟說說他的地址?我現在就安排人過去。”
聶雷此舉正中馬銘下懷,馬銘也是希望速戰速決,有仇趕緊報仇,有怨趕緊報怨。今天的仇恨今天解決,絕不能拖到明天。
馬銘說了地址,然後又囑咐了聶雷幾句,就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馬銘又洗洗手,出了衛生間。此刻的宴會已經基本處於尾聲,宴會的高潮是林成站著不動擊敗日本的相撲大關渡邊一郎,經曆了喜悅的商界領袖們,現在吃喝無忌,很是隨意,心情好,吃的就舒暢。
很多人都在討論著以渡邊一郎的厲害,林成怎麽能站著不動擊敗渡邊一郎?雖然這事過去了差不多好一個小時了,但是大家的談興未減,林成所站的地方,過來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
林成能站著不動取勝,那是因為內家拳主要的攻擊手段是手臂,而下盤則起穩定支撐作用。下盤穩固,就好比風雨中的大樹,任憑狂風肆虐,東搖西擺,卻始終能屹立不倒。
華夏功夫關於手腳的分工跟泰國拳,跆拳道等完全不一樣,華夏功夫重下盤,但是下盤卻不是用來攻擊的主要手段,而是作為根基。重在腳步腿法的靈活上,而不是作為攻擊手段。華夏功夫主要進攻是用上肢來實現。
雖然腿的力量更大,也更有力量,但是在內家拳裏,腿要上功夫遠比手臂要慢,最先上功夫的部位先是手,然後才是手臂,再是腿腳,最後是前胸後背,頭還有下陰更是最後。內家拳高手,拳不如掌,掌不如指,指頭在一個內家拳高手手裏所發揮的威力遠非平常人所能想象的。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這就好比千裏的大堤,均勻的承受著水的衝力,突然在大堤上開了一個針眼似的小孔,得有多大壓力?千裏大堤,水的壓力都會集中在這個宣泄孔上,這就好比是指的威力。
全身的內勁都從指頭這一個小點發出來,威力遠比拳頭要大。
宴會結束後,有不少人簇擁著林成和王嬌,邊走邊聊,下了樓,朝外麵走去。
王嬌疑惑的看著林成手中的路虎鑰匙,“這是你開來的?”
“正好昨天把你車蹭了,忘了跟你說了,送去大修廠了。”
“我不是問我車,我是問你這車哪裏來的?”王嬌在印象中林成是個打工仔,似乎跟這種豪華車距離太遠,差距太大。一見林成開著這麽一輛車來,王嬌大吃一驚,聽到自己車被蹭了,也不管,卻著急問林成這車的情況。
“正好昨天家鄉有朋友來找我玩,就跟他們借的車。”
王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王嬌本來想問你朋友是男還是女,但是瞬間王嬌也反應過來,問這個話題的愚蠢,開這種車的一般都是男的,再說可以上車看看,車上擺放的物品,就能看出是男是女。
王嬌一拉車門,“走吧,我也坐坐路虎,看看是什麽感覺。”王嬌的父親王鐵兵雖然有錢,但是他是那種很保守的商人,連開的車都很保守,絕對不開這種非常張揚的車。家裏的車不是奔馳就是大眾。需要出席高檔場合的時候坐奔馳,一般的場合坐帕薩特。很難想象這麽一個大老板會坐二十多萬的帕薩特。
後麵出來的馬銘跟在後麵出來的人群中,邊瞟著前麵的林成和王嬌,一邊緊張的看著手機。有不少人都已經離開了,沒散去隻是少數。
這時兩輛豐田大麵包,吱嘎一聲,停到了林成的路虎前,截住了林成去路,車上刷刷的下來七八個身穿戰術服,腳蹬軍皮靴的人。一個個都顯得精幹異常。
馬銘看到這個情況不由的有些後悔,後悔找了聶雷幫自己出氣,自己雖然非常渴望把林成剁手剁腳出氣,但是自己警告過聶雷要找的人的厲害,最好是偷襲,自己看表的意思是希望聶雷在林成出門的路上安排好偷襲,但是沒想到這個聶雷絲毫不把自己說的話當一回事。
本來馬銘看到林成竟然開的路虎攬勝而來,就有些後悔,不該找人打林成出氣。路虎可不是一般人能開的,能開路虎的怎麽說也是個有些實力的人。其實馬銘早就看好攬勝這款車了,家裏也不是沒錢買,隻是父親馬嘯天一再重複的要低調,再低調,馬銘才打消買攬勝的心,所以他一看到林成的攬勝就有些後悔,但是後悔隻是一閃念,馬銘還是非常渴望狠狠修理修理林成的。
此時的馬大少被情絲纏繞,一種嫉恨在心頭蔓延。
王嬌一看兩輛豐田麵包堵住自己去路,車上蹦下來七八個長相凶狠的特種兵,也無怪王嬌這麽認為,衝鋒衣,戰術褲,高腰皮靴,就是特種兵的打扮,而且這些人臉露凶色,王嬌不由心裏一陣害怕,不由的緊緊抓住林成的手。
林成是絲毫不緊張,這種事情遇到的太多了,林成拍了拍王嬌緊緊抓住自己袖子的小手,“別怕,沒事,他們可能是認錯人了。”
這種情況下,林成還不忘跟王嬌說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