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大佑等人圍著木楠,嘰嘰喳喳。木楠雖說年紀小,但是看來應付這些闊少的本領並不小。
隻是把木蓉讓給了師傅林成,誰敢跟師傅搶女朋友啊?雖說師傅好像也有個在國外的女友,但是師傅嘛,比徒弟肯定要強一些,徒弟都是好幾個女朋友,師傅怎麽也得比徒弟多個一兩個。
沒有眾人圍著的木蓉話就不是很多了,與林成麵對麵的凝視半天,沒說一句話。
林成感覺也不能這樣老是冷場啊,沒辦法,就準備跟木蓉寒暄句。不料剛開口,木蓉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的同時開口了,而且都是說的一句話。“真巧啊!”
這又不是夾心曲奇巧克力,真巧,確實很巧。林成是感覺真是巧啊,但是木蓉這確實刻意為之,但是自己的這番心思卻不能讓林成得知,所以她要掩飾下,不料,確實很巧,兩人同時開口。
人生大喜事,他鄉遇故知。
更何況這故知還是美女,就更是喜事了。大佑,小豪等四人平時關係好,但是遇到追女人的時候,好朋友早就被拋到腦後,都爭先恐後的給木楠獻殷勤。
幾人一起吆喝:值此新春佳節之際,又是他鄉遇故知,必須去酒店慶祝下。
海南就是這點好,這個季節是旅遊旺季,北方來三亞的遊客特別多。飯店和娛樂場所正是旺季。
飯店遍地都是。吃完午飯,小豪還想請兩位美女吃晚飯。但是木蓉父母能接受女兒大過年的在外麵吃午飯,但是絕對不能接受女兒家在外麵吃晚飯,即使一起吃晚飯的人很熟悉。
小豪等人的如意算盤沒有得逞,不免唉聲歎氣。
不過一起過年三十的不是沒有美女,而是這個美女大家不光不敢碰,甚至都不大敢看。這個女人雖說長的很漂亮,但是大家都不敢近前。
這個女人就是嶽紫珊,一個功夫和師傅林成不相上下的人。還是自己等人的師姑姑。
真罡道人這麽多年來一直雲遊四海,像這種聚在一起過大年的日子,並不多見,真罡道人笑的眉毛胡子擠到一起去了。
林成父母,還有王傑母親,還有真罡道人,其餘的就是些小輩,在海邊租住的房子裏,聚在一起過了個快快樂樂的年三十。
大佑的父母沒跟大佑等人一起,文登財政局的很多帶著家屬的人員不允許局長走開。當了官跟普通人使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本來羅局長也讓大佑跟他們一起過年,但是大佑死活不同意,你想啊,跟父親的一群下屬一起過年,嘴裏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聽著連自己聽了都惡心的稱讚。
假,真是太假了,想想都惡心。
哪有跟兄弟們和師傅一起過年有趣!
大家年三十的東西準備的都挺足,分工合作也挺順利。采購由林成母親和王傑母親列出清單,然後由嶽紫珊開著大黃蜂拉著小建去采購。
各種年貨準備的都挺全,酒水就更不用說了,哦,其實水準備的很少,基本就用椰子代替了。來三亞喝水還不如喝椰子來的過癮,三兩塊錢一個,比礦泉水量都足。
古語說得好,入鄉要隨俗。
看得出來,嶽紫珊也對這麽多人一起過年夜,感到新奇有趣,包括采購的東西,嶽紫珊更是感到欣喜。
她生活的環境哪裏會接觸這些啊,過年什麽的嗎,家裏有管家,有保姆,她隻管吃,不管做,而且吃還是挑自己喜歡的口味吃。
這種需要自己動手準備的年夜飯,嶽紫珊是樂在其中。
真罡道人也看在眼裏,真罡活了一百多歲,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事沒經曆過?自己的徒兒和老友的徒兒,也就是自己的師侄,真罡是看在眼裏,喜在心頭。
行將就木的年齡,有什麽能比看著自己的傳人把自己武學發揚光大的願望強烈呢,真罡道長知道,嶽紫珊和林成就是自己衣缽的最好繼承人。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技藝會在這兩人手中發揚光大。
年夜飯都是林成母親和王傑母親在準備,嶽紫珊看到都在準備,也不好意思跟大家一起玩,自報奮勇去打下手去了。
林成母親和王傑母親那是繼承了中國古老美德的家庭婦女,樣樣菜都得心應手,包的餃子餡大皮薄,肉餡宛如透明一般。
就在大家手忙腳亂準備年夜飯的時候,林成接到了張然然的電話。
“你好嗎?”
“還不錯,在三亞呢,跟師叔還有徒弟們一起。你呢?也在準備過年嗎?”
“恩,”張然然沉默了一會,“我爸爸媽媽都在國外呢。特意過來陪我一起過年。”
林成也不知道怎麽說好了,似乎距離並沒有產生美,而是產生了隔閡一般,他不禁想起,自己和張然然已經好長時間沒通電話了,有好幾個月了吧。雖說自己經常想起張然然,但是林成不是個會表達的人,想都是偷著想,不會訴之於口頭。
林成是個感情含蓄的人,他對張然然的想念記掛在心底。那是一種偷偷的想念。
這麽長時間沒見,也沒通電話,張然然似乎是不會說話了,或者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想你,你還好嗎?”聽到了張然然的這句話,林成心情才豁然開朗,雖然林成不會表達,但是聽到張然然這麽說,林成剛才揪心的感覺似乎一下子沒有了。
黑夜是短暫的,但是陽光必定照亮大地每個角落。林成的心情就從這黑夜一下子到了陽光普照。
這是個溫情的年夜,林成是這種感覺,大家也都有這種感覺。
掛了電話的林成,雖然沒說話,但是林成心情的愉悅,大家都看在眼裏。
年夜飯,簡單,溫馨。
有了真罡道長的年夜飯,不是這個被真罡調戲下,就是那個被真罡調戲下,大家都是樂在其中。真罡道長有種老頑童性格。
眾人正吃著,小木屋的門被一腳踢開,“哐當”一聲。
幾個手持槍支,身著黑色戰鬥衣的人,突然出現在門外。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屋內眾人。屋裏的人都愣了,包括真罡道長。
這大年夜的,這是反恐還是演習啊?
小建看著伸進的黑洞洞的槍口,“大哥,你們拍電視劇,年三十也不休息啊?”
幾個黑衣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握槍的手都很穩,沒有絲毫顫抖。
林成就知道這群人可能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林大川是獵戶出身,能聞到這些人身上的血腥氣。
見過血的人,跟沒見過血的人,那是根本不一樣的。
真罡也看出點門道,顏色一看林成,自己是不怕這些人啊,但是不敢動,在座的有好多躲不開這子彈的,自己要是輕舉妄動,可能引發這些人的射擊。
此時一點輕微的動作,就可能引發這些人毫不留情的射擊。
但是自己並不認識這些人,這些人也不說話,隻是槍口直直對準屋裏每個人。
林成慢慢舉起手,“你們找錯人了吧?”
仍舊沒人說話,林成就知道這肯定不是找錯人了,人家肯定是有備而來。或許是自己得罪的仇人,是蓬萊的林老大派的人來還是石島港的焦文指使的殺手,似乎焦文並沒有這個實力。但是林老大絕對有。
這種不清楚前因後果的壓力很沉重。無聲的沉默也許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先兆。畢竟在座的都是自己至親至近的人,林成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沉默對峙的時間並不長,一陣輪胎與沙子摩擦發出的刹車聲傳來。
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就在這人要進入大門的一瞬間,這時,槍手有的躲閃,有的移動了槍口,還有的精神都放鬆了下來,就在這一刻,林成動了,閃電太極步,瞬間跨越七八米的距離,來到這個進來的中年人麵前,手指成鉤,扣住這個中年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