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和陳靜出了永和豆漿,天就開始揚揚灑灑的下起鵝毛大雪,陳靜的銳誌已經被雪覆蓋了一層,剛下的雪還不硬,雨刷一刮,玻璃很清爽。
“你去哪裏?我送你去。”陳靜的刁蠻氣不見了,乖巧的像個小媳婦。
“哪有美女送男人的,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你確定要自己走回去?”
“確定,我還確定的是我走路的速度不一定比你開車慢。”
“你兩條腿能快的過我的車?”
“你要試試嗎?”
陳靜看著林成,看了能有三秒鍾,“嗬嗬,不試了,給你留點麵子好了。”她心中當然知道林成跑不過自己的銳誌。兩條腿怎麽能跟發動機比速度?
其實,林成就算跑不過銳誌,也不會慢多少。本身林成的腳力就在這裏。再就是林成憑借的走街串巷,飛簷走壁的本事,全走的是直線,再加上現在是中午下班的點,人流車流都很多,這些都能阻擋些陳靜的速度。
陳靜把林成送到港口,就開車離去了。
林成在港口找到了在指揮車輛的張斌,問起了這兩天的車隊運行情況。
現在林成把港口車隊基本交給張斌組織了,本身張斌就是開車的,跟市場的貨運出租都很熟。
現在的張斌就是打的是漁幫的旗號,因為漁幫把港口運輸業務給林成了,雖然林成不認為自己是漁幫的人,但是港口自古以來就是漁幫的地盤,如果有人想在這裏立足,那必定是經過漁幫首肯的。
“還算順利吧,就是有些魚販,”張斌說話有點吞吞吐吐。
“魚販,怎麽回事,你就說。”
“這裏有個大魚販,總是找茬。每次需要車給我打電話,但是車派來後,就說車來的太慢,不用了,他自己找到車了。”
“車都多長時間來的?”
“有時候半個小時,最快的一次不到十分鍾。”
“這個魚販現在在嗎?你領我去看看。”
張斌就說。“他中午一般不在,要是在的話,是早晚的時候。”
林成看了看表,“那咱們等等他。”
張斌引著林成進了港口旁邊的小板房,這是陳靜建的,給林成做辦公室。說是板房,其實是用彩鋼瓦建的,裏麵生的爐子,很暖和。大壯,大佑是前些天,林成特意叫來,幫助張斌組織車隊的。此時兩人也在屋子裏,爐子旁。
張斌給林成倒了茶,四人就圍著爐子喝著茶水。
大佑,大壯跟林成在文登幹貨運,對於業務更熟悉,就詳細跟林成介紹起港口這邊的運輸情況來。
運輸車隊都是用的本地車,沒從文登帶一輛車過來。現在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和車。
現在的港口業務量較少,本身是冬季,出海的也少,貨運量也不大,所以現在組織車隊較輕鬆一些,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裏經常搗亂的大魚販叫焦文,大家都稱呼他為文哥。焦文是石島港最早的魚販子,也是做的最大的魚販子。自己本身就有八條船,也就是四對。四對漁船,那就是一千萬的身價。他本身也有冷庫。所以石島港口的魚有一半是賣給焦文的。
有錢又有地盤,還跟漁幫交好,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此地應該是自己的老大,再加上漁幫二當家,也就是陳靜的堂叔也跟焦文承諾過,以後港口漁業這塊你就是老大,沒人競爭的過你。
但是現在林成幾人來了,雖然林成等人不是收魚的,但是焦文本能的感到了危機感。林成既然能來,那麽肯定是有憑借的。他心裏猶豫不定。於是就找到了陳靜的堂叔的兒子陳光宗。陳光宗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失蹤是陳靜做的,他不認為陳靜有這麽大的膽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自己父親。但是畢竟也懷疑,所以他跟陳靜不是很對付。對這個表姐,陳光宗是又愛又怕。陳靜是他一直夢想的女神,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智商上不是陳靜的對手。所以他與焦文就一拍即合,他在暗地裏支持焦文,焦文在明麵上與陳靜支持的林成為敵。
當然林成和陳靜攻打威海幫的事情,陳光宗和焦文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他們也沒這個膽量與林成為難。
下午三點多,焦文開著他那輛豐田霸道,大搖大擺的來了,霸道後跟著一輛捷達,捷達裏坐著焦文的兩個保鏢還有一個司機。
焦文也算是石島港的大混子,當然是在漁幫之下的混子,漁幫那是黑社會,焦文隻能算個比較大的混子而已。混子和黑社會的區別,大家當然了解。
焦文今天明顯是喝酒了,嘴裏酒氣熏天,走路都不穩當了,焦文搖搖晃晃走在前頭,後麵跟了三個跟班的。給平民百姓看到,還以為真是黑社會呢。
焦文走到林成的彩鋼板房前,一腳踢開了板房大門。
寒風呼的吹了進來,張斌,大壯等人凍得縮了縮脖子,大佑眯著眼睛看向門口進來的焦文等人。
林成站了起來,“你試誰?有何貴幹?”
焦文放肆的大笑起來,滿嘴的酒氣,“哥都把門踢開了,還能幹什麽?哥就是來找事的。”這個焦文倒是坦白,把自己來的目的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大壯先惱了,“操你媽的,”大壯順手拿起茶壺,就朝焦文砸去。
焦文喝醉了,說了半天話,站的也累了,腳下一個踉蹌,正好躲過大壯砸來的茶壺。不得不說這個焦文運氣好的一塌糊塗。
不過焦文的好運氣似乎是到此為止。林成看焦文躲過茶壺,順腳挑起一塊煤塊,煤塊向上飛到膝蓋,林成看也沒看,一腳抽射,煤塊如子彈般飛向焦文大腿。
煤塊打中焦文大腿,把焦文打的飛了出去,直接仰麵躺在後麵的兩個保鏢懷裏。嘴裏疼的直哼哼。
“現在你還這麽狂嗎?”林成走到焦文眼前,扯出焦文的毛衣,給焦文擦擦嘴角的血跡,輕聲的問。
這下煤塊給焦文砸暈了,雖然打的是大腿,不是大腦,但是焦文的確是被林成砸暈了。
但是焦文嘴裏卻不服軟,“你他媽就是林成啊?”
“我是我,我媽是我媽。”說著揪過焦文,拖著焦文脖子,把焦文拖到爐子邊,抓起焦文的手掌,按在燒的通紅的爐子上。
焦文發出殺豬一般的大叫,冒出吱吱的煙,發出一股烤肉的香味。
焦文的酒勁是真醒了,疼的大叫,“哥哥啊,爺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成抽回焦文燙的半熟不熟的手掌,“記住,以後港口的運輸歸我負責,你最好別挑戰我的權威。”
“爺爺啊,再也不敢了。”顯然焦文的神經還沉浸在剛才的疼痛的恐懼裏。
“我還要跟你說一句,不管你以前是龍還是虎,見到我,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滾吧!”
焦文入蒙大赦,抱著手臂,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