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也沒想到陳靜會跟自己說這麽多。從外表來看,陳靜就是個美豔的少女或者說是漂亮的少婦,一點看不出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什麽痕跡。
外表靚麗的陳靜卻有這麽不堪回首的往事,林成心底的同情心也開始泛濫了。林成看著陳靜臉頰依稀能看見的淚痕,也湧出一股幫助她的想法。
“我可以幫你,但是結果我可不能保證。”林成感覺自己有種英雄救美的豪情。
陳靜聽到林成的承諾,破涕為笑,“就知道你會幫助人家。”陳靜拿塊麵巾紙擦擦已經幹了的淚痕,“對了,你真會用槍嗎?”
“嗬嗬”林成笑著就拿起桌麵的那隻貝雷塔,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隻貝雷塔卸成一對配件。
陳靜也笑了,“行,我相信你的槍法了。”
社會人都知道,會開槍不一定會拆槍,會拆槍的一定會開槍。黑社會可不是部隊,對於槍支要從熟悉槍的構造開始,黑社會的槍,那是直接上升到了實踐,學會了開槍,再學維護保養槍。
“那我先跟你說說威海幫的事情,威海幫就是在港口起家的,起初是港口的一群裝卸工,專吃港口這碗飯,後來聯合起來了,聽說大哥是黑龍江過來的,手特別黑。在港口站住了腳,煙威市裏都是老牌幫派,勢力太強,再說他們也就熟悉港口這塊業務,所以對石島漁港是覬覦已久。我早前聽說,威海幫的老大張天軍早就秘密來過石島港數次,都是來看地勢,還有漁港是否紅火。張天軍對石島漁港是勢在必得。威海幫據說火力很強,都是從中俄邊境走私過來的軍用家夥。今晚就是吃了武器上的虧,咱們的手槍與他們步槍對戰,哎,今晚輸得太慘了,完全被步槍火力壓製的抬不起頭來。”陳靜一臉的氣憤,林成看著陳靜的表情也感覺氣憤填膺,不得不說陳靜的表情十分到位,她的表情完全能帶動旁邊人的思想感情。
“那我和你合作?怎麽合作?”
“咱倆就拿槍潛入,就咱倆人,你敢不敢?”陳靜一臉挑釁的看著林成。
“沒什麽不敢的,不過我可不想背下人命官司。”
“那有什麽難的,在石島,漁幫就是公檢法。再說黑社會間的事情沒有人希望警察介入的。”陳靜一臉平靜,仿佛人命在她手裏不值一提似的。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幫了你,我能得到什麽好處?”林成一眼不咋的盯著陳靜。
“嗬嗬,這個,你想要什麽?錢?女人?這些都好說。”
“哈哈,暫時還沒想好,如果暫時可以不提條件,那咱們就等著看看事情辦的順利不順利了,如果命沒了,提什麽條件都沒有用。”
“好,如果這次咱們可以僥幸不死,那石島漁幫你就是四當家。”陳靜也拋出了她的承諾。
“嗬嗬,這個四當家,我可當不了,如果咱們這次成功趕走威海幫,那漁幫在港口的生意,我希望可以承包港口的運輸業務。”
“嗬嗬,好,就這麽定了。”
剛談完,林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林成一看是張斌,就接了,“成子,你送完美女沒有哇?是不是不想走了?我幹完活了,用不用去接你啊?”
“來吧。”
“那好,我十分鍾到。要是不用我接你,你早說啊。哈哈。”
“那咱們就這麽定下了,明天是你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林成問陳靜。
“還是你來找我,畢竟你知道我的住處,就來這裏就行。你用的慣貝雷塔嗎?”
“還行,就用這槍吧。”
時間不長,張斌的車到了樓下,林成在窗前看見張斌來了,就跟陳靜告辭出來。陳靜把林成送到門口。
第二天一大早,林成就來到陳靜家,陳靜又換了身黑色運動服,可以看出早已收拾停當。
陳靜從茶幾下拿出一把槍管泛著藍光的貝雷塔,遞給林成,又給了林成八個彈夾。貝雷塔是雙層彈夾,儲彈量大。林成拉拉槍栓,把貝雷塔的子彈一顆一顆跳出來,然後又壓進彈夾。
陳靜一擺手,“咱們走吧!”
林成看了看手表,“現在就去?”
陳靜嗬嗬一笑,“現在早不早,晚不晚,哪能去,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陳靜沒明言,林成也沒追問。
陳靜從樓下車庫開出一輛黑色桑塔納,陳靜拉著林成來到一處廠房。當陳靜的黑色桑塔納進入廠房大門,林成內心裏已經感覺出廠房裏充斥著股殺氣。
陳靜領著林成進入廠房大門的一瞬間,林成清晰感覺到頭頂一隻槍正隨著自己的腳步而移動。
陳靜拍了三下手,從廠房幾個小屋裏,又湧出十三個身形彪悍的漢子。
“昨晚的任務失敗,是我的責任,我回頭會向大當家檢討。”陳靜頓了一頓,“下麵,我要給大家介紹一個人,”說著拉過林成,“這是成哥,在今晚的行動中,他是我們中的一員,暫時做副總指揮。”
陳靜看著眾人表情,“怎麽?你們是不是不服氣?”陳靜眼神巡視著眾人,這群人是漁幫的秘密部隊,全都是有槍法身手利落的,都是有黑道和軍隊背景的,可以說都見過血,這是漁幫的王牌力量。不到最後關頭不會拿出來。
“國慶,你出來。”一個渾身肌肉結實的站了出來,林成看著他鋼鐵般的肌肉,“比什麽?”
“搏擊和槍法隨便你挑。”
林成笑了,“嗬嗬,我想說的也是這句話,你挑吧。”
“那咱們比比力氣?”
“好”
國慶一米九的身高,體格健壯。五年前從部隊退伍,東北野戰軍偵察兵出身。
這個叫國慶的人一看就不好對付,麵龐黝黑,大冷的天就穿了件T恤,外加一件單外套。外套還敞著扣子,渾身的肌肉撐的T恤塊塊飽滿,手好似蒲扇,站在地上,仿佛黑色鐵塔矗立一般。
林成說,“來吧,我站著不動,你要是能推動我,算你贏。”
叫國慶的嗷嗷直叫,仿佛林成極大的侮辱了他的尊嚴似的。“想我在野戰軍就是以力大出名,全軍扳手腕基本沒我的對手,我都能排進前三甲,雖說我是以機槍手在偵察兵混,但是不代表我槍法差,你要是跟我比槍法,可能我還會謹慎的考慮下,但是你要是比力氣,嘿嘿,有你好看!”
國慶的手推著林成前胸,林成的手托著國慶的胳膊肘,國慶試著推了推林成,林成紋絲不動,國慶又逐漸加大力氣,他就感覺林成的兩隻胳膊很是礙事,老是向上托著自己的胳膊肘,自己有勁使不上的感覺。國慶使出吃奶的力氣,林成仍是這麽站著一動不動,國慶的身體都呈接近四十五度角了,腳蹬在地上,謝與水泥地麵之間都磨出了黑黑的印跡,國慶整個身體的重量加上他本身的勁力,全用上了,林成卻依舊托著國慶的胳膊一動不動。
國慶累的大汗淋漓,卻無法推動林成。眾人都傻眼了,對於國慶的力氣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但是國慶都無法奈何林成,那林成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
眾人都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