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轉過一個街角,林成突然看到一個人很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在昆崳山傳授自己形意拳的真罡道長,真罡道長作俗家打扮,咋一看去,像是個高級算命的,打扮的仙風道骨,白色對襟的大褂,頭發梳的錚亮,山羊胡,恩,就差個上書:鐵口直斷的幡子了。
林成急忙上前,大喊“師叔”
真罡道長一回頭,看是林成,也高興的大叫“成子,出山啦?”
“是啊,師叔”
“你師傅還在山上嗎?”
“恩,師傅一直在山上”
“這個老家夥,我一直跟他說,勝敗何必放在心上,他卻總是放不開”真罡一見林成豎著耳朵在聽,話題一轉“你怎麽到上海來了?”
“哦,師叔,是這麽這麽回事”林成就一五一十的跟真罡道人說了。
真罡道人一愣:“你說你找誰要賬?”
“中華建築集團總裁華英敏”
“華英敏?我好像認識,你等等,我想想,他是不是三十多歲,圓臉”
“師叔,錯了,他都五十多了”
“哦,我說二十年前,我見他的時候他三十多歲,我主要是認識顧忠義,也認識了顧忠義的關門弟子,好像叫什麽鐵來著,他就跟那個什麽鐵挺好”
“師叔,你是說陳仲鐵?”“好像是,記不清了,我說哎,你小子就這麽拉師叔在大街上說話啊,師叔可是有些口渴了,咱找個地方坐著邊吃邊聊吧”
林成趕緊找個飯店,等師叔落座後,林成和張然然方才落座。真罡道長看著兩人,忽然說道“你倆還沒確定關係?”
林成正拿起茶壺準備給師叔倒水,聽到這一句,手一抖,差點失手打碎茶壺。“師傅,這是我的朋友,叫張然然,我就是幫個忙”
“哈哈,你當你師叔我白活一百多歲,你倆的眉目傳情,我可是早就注意到了。”
林成和張然然都有些不自然,
真罡轉向張然然“本來啊,光是我師侄,我是不準備用我這張老臉的,歲數大了,臉皮用一次就少一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但是現在侄媳婦在這裏,那就不一樣嘍,你的麵子可比成子大多啦,我今天就要豁出老臉,去求個人吧。”
張然然有些羞澀,卻偷眼瞧向林成。
林成以前也從沒發現師叔還有亂點鴛鴦譜的這個特點,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師叔的真本事。
兩天後,真罡通知林成見麵,見了麵,給了張八千三百萬的支票。“給你要來了,不過這個生意是不能做了”真罡並非不通人情世故,真罡也能通過華英敏的臉看出些端倪,“你們以後要小心,我看華英敏那小子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從別的地方找回來”
真罡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華英敏心不甘情不願他是能看出來的,但是華英敏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尊重老人家,尤其是身懷異能的人物。他以前見到真罡都驚為仙人,那時候真罡都是白發白須,活了將近一百歲的人了,現在二十多年後,真罡還是那副模樣,絲毫不見衰老。華英敏自己看自己,從一個青年都步入中老年了。他當時就知道:真罡那是拳術超微入虛的人物,一手技藝通天徹地,就差奇門遁甲,呼風喚雨了。
不難否認,華英敏的眼光還是很毒的,看大方向很準,知道什麽人應該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他見陳仲鐵的師傅顧老先生聽說真罡道人來了,都急忙趕來一拜,那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來頭。據說國家體委主任來拜望顧老先生,顧老都不抬下眼皮。這時候他就知道這個麵子得賣給真罡道長。據說真罡的師侄教出來的徒弟都已經成為了長眠八寶山的國家級別領導人。
其實這人指的是開國總理周恩來,周恩來師從形意拳大師韓慕俠,而韓慕俠教授過周恩來形意拳。韓慕俠可能大家有人沒聽說過的,那韓慕俠的師父應該沒人不知道吧。韓慕俠師從張占魁,李存義,車毅齋等人,都是民國赫赫有名的形意拳大家。而真罡道人就是李存義,車毅齋那輩的人。
本來尋思沒著落的八千萬,現在卻意外的拿了回來,張然然自覺這次行程可謂圓滿至極。張然然與真罡道長是千恩萬謝,邀請真罡去東山省遊玩。真罡道人一句話語帶機鋒“該去時,自然就去了”
張然然還尋思真罡的意思是等到她與林成共結百年之好時候,真罡才會去。她很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嗯嗯嚶嚶。
與真罡道別,林成頗有些不舍,真罡臨走時與林成搭搭手,提醒林成,要好好練功,你的功夫隔你師姐嶽紫珊還差的遠呢,三年後,你可別給你師傅了塵丟人啊,你師傅了塵是個非常好麵子的人,平生隻有一敗,他收你做關門弟子,你可別辜負了他的期望。林成隻有點頭應是。
既然華建的欠賬要了回來,為避免節外生枝,林成張然然決定馬上就走,接了助理,三人直接上開車上同三高速,一溜直道,奔向煙威。
一路眾人神經不敢放鬆,由於是下午走的,預計大概半夜才能到家。三人在服務區除了加油吃飯也不做休息。
七點多鍾,天已經落黑,車行至同三告訴萊陽地界,張然然正開著車,忽然,一個長條物體從高速隔離帶中被扔了出來,張然然急忙減速,打方向避讓,車一頭紮在中間隔離帶上,萬幸的是奧迪的性能還是不錯的,安全氣囊係統全部打開。這時立刻從隔離帶上躍出了三四個人,朝奧迪跑來。
撞車時林成反應快,撞了下,安全氣囊也打開了,所以林成並沒有受傷,隻是被撞的頭暈眼花,大腦反映暫時有些遲鈍,林成一瞥,發現有人朝奧迪跑過來,立馬打開車門。幾人一見車門打開,出來個人,幾人都嚇的掉頭跑去。林成也沒敢追,他怕是華英敏派人的調虎離山計。趕緊到車上搶救張然然和她助理。
幸好當時車速不是很快,當時奧迪車隻以一百三十公裏左右的速度行駛,再加上減速刹車,側麵裝上隔離帶時也就五六十的速度,加上有安全氣囊係統,張然然隻是被撞的暈了過去,林成拍打一番後,也醒了過來,問她感覺下身體有什麽異樣,她搖著頭半天說身體好似沒有外傷,不過這些都不能確定,需要到醫院,大夫給檢查下才知道。張然然的助理就沒那麽幸運了,她朝前胳膊一撐,肘部脫臼,不過這都不是大礙,要不了命,脫臼,林成也能治療。
簡單治療後,林成試著發動了下車,車左前大燈全都撞沒了,不過還能開,發動機,油路好像都沒問題。就是水箱被撞的歪的厲害,德國造車技術就是厲害,水箱都走位了,冷卻係統管路也都移位了,但是就是沒漏。冷卻係好用就能開。隻是發現水箱有些搖搖欲墜的趨勢,林成在4S店也沒白呆,簡單的故障排除還是能夠勝任的。林成就找了根鐵絲湊合把水箱綁上。不確定襲擊者是誰,也不敢停留,避開了那些人扔的那根前保險杠似的玩意,就以五六十邁的速度晃晃悠悠朝前開。
在車上,張然然就給父親張宏安打了電話,張宏安一聽,立馬派上自己的保鏢兩人駕車去煙威市的同三收費口去接。從文登市到煙威市收費口大概一個小時車程,從發生事故的萊陽段到收費口大約也是一個小時車程,但是車裝壞了,開不快,一個半小時才到。給兩個保鏢急的,直跺腳。
一路雖然車壞了,但好歹有驚無險的開了回來,眾人就上張宏安的那輛防彈奔馳600,由張宏安的兩個保鏢駕車,四十分鍾就到達了文登。
到了文登,張宏安夫妻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待了,張宏安也沒多問,讓張然然和其助理先去檢查下身體,也讓林成去檢查了下。林成表示沒必要,畢竟是自己一路開回來的車。林成一看醫院的大夫護士,就知道張宏安在司機去接張然然等人時也沒閑著,給市醫院的各個外傷內傷手術好手,全都叫了起來,聚集在醫院大廳。
至始至終,張宏安也沒問過那八千多萬的事,放佛那都不值得一提。
父母的愛是最寶貴的,最純粹的,最毫無保留的愛。看著忙碌的張然然父母,林成不由想起自己的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