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新政府成立來幾個月的時間裏,大江南北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法,所有的華夏人民已經開始慢慢走出了內戰的陰影。
隨著《新土地法》的頒布和順利推行,華夏大地上的幾億農民分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土地。而隨著修建鐵路、創辦工廠、發行紙幣,則整個華夏大地之上掀起了一片生產發展的浪潮。
各省的工廠如雨後春筍般在政府的扶持之下綻放在了整個華夏大地上,而各省內的鐵路鋪軌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華夏大地上自鴉片戰爭後第一次爆發出如此勃發的生機。
嚴複在總理府中看著來自全國各地的消息都笑眯了眼,唐健也難得閑暇,休了個長假,回到老家陪伴唐氏夫婦以及家中的兩個美嬌妻。
這一日,唐健在家中吃完飯之後,準備帶著兩女出去郊遊,誰知被唐夫人一臉嚴肅的叫進了房間。
房間內,唐坤才一臉莊重的端坐在太師椅上,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
待唐夫人坐到唐坤才的右手邊後,唐坤才咳嗽了一聲,問道:“健兒,我們當初從朝鮮回來到現在有多久了?”
唐健板著指頭一算,答道:“整整十年了!”
唐坤才瞪眼吹胡子,大聲說道:“你也知道有十年了,自從當初你從英國留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虛歲二十了,現在十年過去了,你看看你都三十歲了。當初說是因為甲午戰亂,我們一直沒有提及此事,本想過了甲午之後,卻偏偏碰上了你去東北,而後又是內戰,這樣一來二往,十年一晃而過,也耽誤了你的終生大事了,現在國家政局已定,你也該想想你的婚事了。”
唐夫人也嘮叨道:“是啊,人家夢兒從十六七歲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你身邊,到現在陪伴在你左右,也有十年了吧,人家現在成老姑娘了,你也應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了吧!”
唐健心中嘿嘿直笑,還老姑娘呢,你的兒子早就把人家給吃了,不過唐氏夫婦說的也對,自從唐健在鄧世昌死後得到了鄧倚夢的心,鄧倚夢就一直無怨無悔的跟在他身旁,十年如一日,也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
唐夫人又說道:“還有捷琳娜,人家放著一個堂堂的俄國公主不做,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更不能負了她。”
唐健一拍腦袋,對啊,還有捷琳娜,捷琳娜對他那是沒有話說,當初冒著生命危險救他,寧願放棄公主的地位義無反顧的跟著他,所以,說什麽他也不能辜負捷琳娜。
不過,有一點卻讓唐健有點為難,這婚禮是一定要辦的,可是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辦,畢竟這捷琳娜曾經是俄國的公主,而現今俄國占據東北三省,算是整個華夏最大的敵人。
可現在華夏的總統要和俄國曾經的公主結婚,這於理不和啊,要真的這麽做了,那華夏的老百姓該怎麽想啊?
這是一個十分頭疼的問題!
唐夫人見唐健眼光閃爍,一直顧盼左右,以為唐健又想推脫,於是眼眶一紅,眼淚說下來就下來。
唐夫人一麵抹著眼淚,一邊對唐坤才說道:“老爺啊,你說我十月懷胎,千辛萬苦生的兒子是為了什麽啊?不就是想讓兒子結婚生子,然後兒孫滿堂,最後享受齊人之福麽?可是一看,連這個最簡單的要求,我們的兒子都不答應,老家姐妹的孫子都能夠滿地跑了,再一看自己,這事連影子的邊也摸不上!”說完就大哭起來,神色十分淒涼,叫唐健看起來也不禁一陣心酸。
唐坤才也是冷哼一聲,虎著臉沒有說話。
唐健知道唐夫人向唐坤才哭訴,明顯就是說給他聽的嘛。唐健一見唐夫人誤會了自己剛剛的表情,以為自己還不願意,便急忙解釋道:“娘親,您誤會了,我不是說不結婚,而是這捷琳娜的身份比較特殊,必須要謹慎對待,不然國民會有怨言,現在我是堂堂一國的總統,有些事情是不能像以前那麽馬虎的。”
“啊?真的,你同意了!”唐夫人喜極而泣,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唐健要不是看見唐夫人臉上的淚痕未幹,甚至懷疑剛剛唐夫人哭的那麽淒慘是裝出來的。
唐健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她們兩個對我情深意重,我肯定不能辜負她們,以前是因為局勢動蕩,實在是沒有心思考慮這方麵的事情,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國家安定,我也有了些空閑,也是時候該考慮婚事了。”
唐夫人高興的直拍掌,笑著說道:“好,好,好,那就好!哎,對了,我趕緊去看看黃曆,看看選個什麽好日子,這件事一定要辦的隆重些!”
唐健無語的搖了搖頭,解釋道:“娘親,我剛剛不是說了麽?因為捷琳娜的身份特殊,這件事情必須謹慎對待,你這麽大張旗鼓的,不是反而壞事麽?”
唐夫人聽到這裏,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悔的說道:“你看看我這記性,高興的光想著怎麽籌辦婚禮,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一茬給忘了,恩,是得要好好考慮一下捷琳娜的身份問題,不過,這件事也不能這麽隨便,不管怎麽說,還是要看看黃曆,選個好日子。”
唐坤才插嘴道:“簡直是婦人之見,你一個女人懂什麽?這件事還是交給健兒自己去辦,健兒這麽大了,做事自有分寸,不然他怎麽做的這堂堂一國的總統!”
唐夫人翹著嘴,反問道:“就你懂!你個老不死的,整天就知道喝酒遛狗,兒子的婚事你卻一點也不關心,現在卻說我多事!”
唐坤才嘿嘿冷笑:“你也知道你多事啊!這件事還是交給健兒自己處理吧!”
唐夫人怒道:“你個老不死,是不是又欠收拾啊!看老娘今天晚上怎麽收拾你!”
唐坤才老臉一紅,咳嗽兩聲。
唐健額頭滿布黑線,怎麽自己的父母說兩句又吵起來了,唐夫人也年紀不小了,可偏偏經常在兒子的麵前說出這樣的露骨的話,這讓唐健尷尬的有點無地自容,這還是剛剛那哭哭啼啼一副柔弱女子形象的母親麽?
唐健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兩聲,說道:“父親,母親,這件事情還是做兒子的親自去處理吧!我這就去找她們兩個,等商量好了再選日子也不遲啊,嗬嗬!”說完,唐健逃一般的離開了房間,留下兩個老人在那裏喋喋不休的拌嘴。
唐健來到自己的後院,隻見捷琳娜一個人嘟著嘴在那裏生悶氣,珍妮弗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麽勸自己的小姐。
唐健摸了摸鼻子,走上前擺擺手支開了珍妮弗,坐到捷琳娜的身旁,說道:“我的公主啊,什麽事這麽不開心啊?”
捷琳娜白了唐健一眼,把頭扭向了一旁,埋怨道:“明明說好了去郊遊,可當我們準備好了食材卻又突然不去了,你平時公務繁忙,好不容易逮著這麽個空閑的大好機會,現在一切都泡湯了,能不讓人生氣麽?”
唐健討好般的伸手摟住捷琳娜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解釋道:“不要生氣了,不是突然有重要的事情麽?你看,我現在不是來了麽!大不了咱們明天再去。”
捷琳娜沒好氣的指了指天空,說道:“你看現在的天邊,明天不是陰雨就是沒有太陽,還怎麽去啊!有什麽事情比咱們一起去郊遊更重要的事情。”
唐健扳過捷琳娜迷人的香肩,說道:“當然很重要了,嗬嗬,剛剛我的父親和母親在和我討論咱們結婚的事情。”
“真的?”捷琳娜轉過身來,瞪著一雙清澈的藍眼睛,驚喜的笑道:“那太好了,我終於要成為唐最心愛的妻子了!”
唐健看著捷琳娜因為高興為微笑露出的兩顆小虎牙,精神一下變得恍惚起來,他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在威海衛受傷回鄉養傷的時候,自己就是滿身繃帶的在這個後院的亭榭上嚇了唐蕊兒一跳,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紮著馬尾辮,一臉淘氣的女孩闖進了唐健的心裏。
而此時,不知不覺中,捷琳娜的臉龐和記憶中唐蕊兒的臉竟然巧妙的重合起來,仿佛眼前的捷琳娜就是唐蕊兒的另一個化身似的。
捷琳娜見唐健癡癡的看著她,雙頰一紅,柔聲問道:“唐,那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唐健從回憶中醒悟過來,說道:“這個還要征詢一下夢兒的意見,我要同時娶你們兩個。”
“咯咯!”捷琳娜開心的笑道,“那最好不過了,夢兒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唐健輕輕掐了一下捷琳娜嫩的要出水的臉頰,說道:“你不吃醋麽?”
捷琳娜俏鼻一聳,說道:“那有什麽?我和夢兒姐姐可是好姐妹呢!而且我和夢姐姐兩人的最大心願就是要嫁給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吃醋呢!”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這下唐健就放寬心了,他之前還在為這件事而有些苦惱呢!鄧倚夢外柔內剛,捷琳娜的個性是不服輸,要是兩人為這件是而掐架,那唐健就是幫誰也不是,裏外不是人了。
捷琳娜剛要起身,突然感覺不舒服,俏臉一紅,作勢欲嘔,唐健趕緊攙扶住:“怎麽了?不舒服?”
捷琳娜展顏一笑,說道:“沒事,就是最近感覺這幾天有些幹嘔想吐,可是又吐不出來,不過沒有什麽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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