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穀突圍之後,維特帶著哥薩克騎兵奪命狂奔一百裏,等逃得遠了,維特這才讓哥薩克騎兵慢了下來,然後就在原地重新休整整頓。
這一休整下來,維特的心頓時快要滴出血來,整整三萬哥薩克騎兵此時逃出來的竟然還不到一半,清點之後堪堪隻有萬餘騎。
其中真正死於南方軍直接攻擊下的隻有數千人,大部人是在逃亡中死於自己人的馬蹄之下,在那麽狹小的山穀中,近三萬騎兵交相踐踏,互相推搡,非戰鬥損失不計其數。
氣還沒有喘勻的維特拉過身邊的副官問道:“奧斯托夫,後麵有沒有追兵追來?”
奧斯托夫同樣滿臉狼狽,說道:“沒…沒有司令,自從我們跑出山穀之後就沒了追兵了。”
維特有點不敢相信,如果是他用兵的話,伏擊戰大勝後他一定會趁勝追擊,絕不會給對手一點喘息的機會。
“命令全軍就地休息,另外派遣一支騎兵小隊再去後麵打探一下,我怕南方軍還會追來。”維特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司令閣下!”奧斯托夫頷首退下,立即挑選出一支騎兵小隊前去打探消息。
維特有些綿軟無力的下了馬,在隨行扈從的攙扶下到一旁休息。
剛剛那一場仗實在是打的有些驚心動魄,要不是他跑得快,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成為山穀中的一具伏屍吧。
這是他第一次在唐健手下的南方軍吃癟,多年馳騁沙場的經驗讓他稍微有點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前去打探消息的騎兵小隊就回來了。
維特撐起身體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情況?”
那支騎兵小隊的隊長跳下馬來,說道:“司令閣下,我們順著大道一路走到了伏擊我軍的那個山穀,仔細勘查過了,沒有追兵。而且,穀中的戰場,敵軍好像還沒有來得及打掃,一些完好的裝備馬匹都沒有帶走,穀中還有不少傷員,大部分人因為失血過多而得不到救治已經死了。司令,恕屬下直言,似乎敵軍是慌忙撤退的!”
維特聞言一驚,立馬坐了起來,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麽?南方軍是慌忙撤退的?”
那個騎兵小隊長見維特不信,不敢妄言,便直說道:“好像是這樣的,他們連戰場上的戰利品也不要,俘虜也沒有抓,和慌忙撤退的情形是一模一樣。”
維特一拍腦袋,懊悔不已,要是真的按照這個騎兵小隊長所說的那樣,那麽他就是又中計了。
之所以說“又中計了”,是因為維特將前日大營中的高級軍官遇襲的事情和今天的伏擊聯係起來,現在想來,從一開始他就被南方軍給算計了。
南方軍先以殺手暗殺哥薩克騎兵的高級軍官,不是為了激怒哥薩克騎兵就是為了向哥薩克騎兵示弱,從而使他相信荊州城中守衛力量不足而大意冒進。
然後在山穀設下一支伏兵,利用地形優勢加上新式戰甲戰車重創了冒進的哥薩克騎兵大部隊。
聯想到南方軍連在戰場俘獲的戰馬和武器裝備都不要而匆匆撤退這一點來看,南方軍明顯是伏擊的兵力不多,怕他重振旗鼓殺個回馬槍,所以連戰場都沒來得及打掃被匆匆撤退。
可悲的是,維特已經被南方軍接二連三的打擊給嚇破了膽,率領全軍狂奔百裏,這個時候再回去的話,恐怕黃瓜菜都涼了,南方軍的伏兵怕早已經逃之夭夭,也許這個時候正在荊州城中喝酒慶祝呢!
維特狠狠的朝地上打了一拳,萬分懊悔道:“命令全軍就地宿營,另外派遣幾支小隊,把山穀中的傷員都救回來,還有那些那些馬匹和武器裝備,能找回多少算多少!”
“是,是”騎兵小隊長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又從大部隊中挑出一百來騎騎兵火速趕往了被伏擊的山穀。
維特的副官奧斯托夫遞給維特一杯水,說道:“司令閣下,我們不追擊那些伏擊我們的南方軍麽?他們也許人數真的不多啊!”
“還追個屁!”維特沒好氣的罵道。
奧斯托夫見自己的長官發火,不敢頂撞,隻好悻悻的點了點頭。
其實,維特的心裏又何嚐不想報這一箭之仇,不過他覺的現在必須要冷靜,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維特在心裏麵已經不敢再小覷唐健的南方軍了,也許這又是一個圈套,他才不會那麽傻,被蛇咬了一次難道還要伸出腳再讓蛇咬一口?
再說了,不管是不是圈套,已經如驚弓之鳥的維特不會再輕言冒進,他必須要等到後續的四萬步兵來到,等到步騎兵合兵一處再對於荊州城內的南方軍也不遲。
主意已定的維特不再接受軍中任何軍官的任何勸導,他下了一個死命令,那就是一定要等到和步騎兵會師之後再討論南下的事,現在緊要的任務就是休整,養精蓄銳恢複戰鬥力。
於是,剩下的萬餘哥薩克騎兵便就地紮營,等待四萬步兵南下。
……
荊州城。
正如維特所料,此時此刻,張作霖、馮玉祥、揭佳俊、王建川四人正在參加由聶士成老將軍親自舉辦的慶功宴。
四人大獲全勝帶著部隊回城時,聶士成便親自帶人到城門口迎接了四人。
席間,馮國璋作陪,聶士成舉杯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今日一戰,四位青年翹楚必定會名留青史的!來,我敬大家一杯!”
四人同時起身,舉杯回敬道:“聶老將軍過獎了!”
聶士成把杯子一放,正色道:“這怎麽是過獎呢?區區三千人馬就將三萬哥薩克騎兵打得落網而逃,以一當十,古今少有啊!”
張作霖笑道:“是馮玉祥和揭佳俊兩位團長配合的好,他們的巨石圓木陣一落下,哥薩克騎兵就已經潰不成軍了,加上王建川王隊長的孤狼特種部隊,那更是如虎添翼啊,特別是那些狙擊手,俄軍騎兵的指揮官大部分是死在他們的槍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哎,張參謀過謙了,當時可是有數千哥薩克騎兵的先鋒部隊衝到了穀外,要不是你的裝甲車團把他們給擊退了,也許我們今天就不可能坐在這裏了。”馮玉祥擺擺手說道。
揭佳俊舉杯道:“幾位都不要謙虛了,這一戰,大家都出了力,其實重要的不是我們這些人有沒有立功,而是我們真正重創了那些驕縱的哥薩克騎兵,為荊州減小了壓力,也為在遼東犧牲的那些弟兄們報了仇!“說著,揭佳俊瞄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王建川。
聶士成心中暗道:“居功而不自傲,在巨大功勞麵前懂得謙和禮讓,不愧是司令親自挑選的幾個年輕人,日後必成大器啊!”
聶士成繼續說道:“揭團長說的對,為重創了驕縱的哥薩克騎兵而幹杯!”
“幹杯!”眾人起身齊聲道。
……
“咚咚……”唐健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唐健有些無力的說道:“進來!”
房門被打開,嚴複滿麵春光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便走邊邊說道:“司令,好消息,好消息啊!”
唐健揉了一下微微發酸的腰部,起身道:“什麽好消息啊?”
“前線大捷!張作霖帶著裝甲車部隊和馮玉祥、揭佳俊、王建川三人一共三千餘人配合,在荊州城外大敗三萬哥薩克騎兵,殲敵一萬有餘啊!”
“恩,知道了!”唐健平淡的說道。
“咦?司令,你不感到驚訝麽?”嚴複一臉疑問的問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唐健微微一笑,“我曾經和哥薩克騎兵的司令,也就是維特,在日本馬關的春帆樓有過一麵之緣,這是一個極其自傲狂妄的家夥,由他帶領一向驕縱的哥薩克騎兵,所謂驕兵必敗,隻要微微試一點小伎倆,他就會上當的。”
“還是司令眼光毒辣!”嚴複由衷的讚歎道,唐健雖然不在前線,可是他對前線的所有事情卻是了如指掌,是真正的運籌帷幄於千裏之外。
“咦?司令,怎麽一大早就看你精神不太好,眼窩深陷,雙目無神,司令你是不是病了?還是晚上太過於操勞政事。司令,你可要注意身體啊!”嚴複有些擔憂的說道。
唐健感謝的點了點,嚴複便頷首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哎呦,我的腰哦!”唐健揉著腰部小聲呻吟。
剛剛嚴複說的有一點沒錯,唐健的確是晚上太過於操勞了,不過不是操勞於政事,而是操勞房事。
唐健昨天終於逮著機會實現了自己夢寐已久雙飛大計了。不過他實在是小看二女了,雖然唐健實力強橫,號稱“一夜七次郎“,可是沒有想到還是陰溝了翻了船。
特別是鄧倚夢,雖然外表看起來是文弱賢惠,可是夜裏要求最多的就是她了。經過了二女近一夜的壓榨,唐健早上起來的時候都快變成人幹了,精神怎麽可能會好的起來呢?至今唐健還是腰酸背痛,如果站的久的話雙腿還會打顫。
就在唐健“不堪回首“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唐健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個激靈。
隻見鄧倚夢和捷琳娜兩人滿麵春光,臉色紅潤的看著唐健,鄧倚夢弱聲道:“健哥哥,昨天你太累了,所以早上我就給你燉了一點湯補補。”
唐健感動的接過鄧倚夢遞過來的湯,正準備喝,捷琳娜咧嘴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說道:“親愛的唐,多喝點啊,這可是壯陽的哦,今天晚上繼續努力哦!”
“撲……”唐健一口湯汁噴了出來。
PS:今天的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