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健下令逃的瞬間,幾個訓練有素的孤狼就掩護著唐健匆忙撤退,就在他們撤退的時候,不遠處的草料場裏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聽著馬蹄聲,起碼有十幾騎的哥薩克騎兵魚貫而出,朝他們藏身的地方直奔來。
唐健幾人一路狂奔的時候,唐健心中暗暗擔心,就算憑借五個訓練有素的孤狼也擋不住十幾騎騎著高頭大馬的哥薩克騎兵,兩條腿怎麽也跑不過四條腿啊!
這時,王建川突然停了下來,急道:“司令你先走,我和揭佳俊、袁靖翔就地阻擊掩護,你們帶著司令先走!”王建川指著另外兩名孤狼命令道。
揭佳俊和袁靖翔聽到王建川的話也停了下來,紛紛掏出黑星手槍,跟著王建川朝相反的方向迎去。
“你們幹什麽?你們這麽去不是送死麽?”唐健怒吼道,“快回來,大家一起還可以突出去!”
王建川搖了搖頭,神色堅毅道:“司令,這次我要抗命了!走,你們兩個跟我上!”揭佳俊和袁靖翔這次也沒有聽從唐健的命令,他們想用自己的命換取唐健逃脫的時間。
王建川走了幾步後,轉頭,淒然道:“司令,我這輩子能夠跟著您,值了!希望下輩子建川還能夠護衛在您左右!”
在王建川說這話的時候,遠處的馬蹄上已經越來越近了,甚至還能夠聽到那些哥薩克人的呼號聲。
“哎呀,你們在這裏爭什麽爭啊?”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張作霖插嘴道,“前麵不遠處有一條河,雖然河上結了冰,可那河水是從山上的溫泉上流下來的,冰麵薄,上麵隻能夠走人,畜生什麽的一走就落水,咱們隻要過了那條河,哥薩克騎兵就拿我們沒有辦法,過了河,不遠處就有個斷崖,斷崖下有個天然洞穴,咱們到了那裏就沒事了。”
“你怎麽不早說啊?”唐健急道。
“我剛剛不是看到你們一直在吵麽,根本就沒有我說話的份!”張作霖也大喊冤枉。
“真的麽?”王建川疑問道,他怕是唐健為了讓他跟自己一起走騙自己的,他還是寧願以自己的性命保護唐健的安全。
“還磨蹭什麽!快走!”唐健揪著王建川的羊皮襖說道。
這時,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了!
王建川猶豫了一下,當他看到張作霖不容置疑的表情時,大手一揮:“走,快點跟上司令!”
揭佳俊和袁靖翔見王建川下令,也咬了咬牙,跟上了唐健和張作霖。
幾人朝著張作霖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快到了!”張作霖指著前方不遠處說道。
果然,順著張作霖手指的方向,前麵三百米處有一條寬數丈的河,河上結了一層純白的冰。
就在這時,幾人的後方出現了大批的哥薩克騎兵,王建川一看,至少有十六騎,統一穿著暗藍色的軍裝,頭戴黑色的圓頂氈帽,腳踏黑色長筒皮靴,手中舞著厚背寬刃,刀尖像橡樹葉狀的馬刀,背上還背著長槍。
其中領頭的哥薩克騎兵隊長是個大胡子,他見到自己小隊追擊的是隻有六人的清國普通百姓,頓時熱血噴張,怪叫著揮舞著馬刀朝唐健等人策馬而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亂跑的東北百姓就是最好練刀的活靶子,自從來到這偏僻的遼西後,他的馬刀好久沒有喝過人血了。
王建川見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怪叫著朝他們直奔而來,抽出腰間的黑星,抬手便射。
無奈哥薩克騎兵移動速度極快,饒是以王建川的槍法精準加上小口徑的手槍,沒能一舉擊中領頭的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子彈貼著哥薩克騎兵隊長的氈帽飛過,擊中了他背後一個倒黴的哥薩克騎兵的肩膀,那個倒黴的哥薩克騎兵應聲而倒,墜落馬下。
大胡子的哥薩克騎兵隊長見被自己虐殺的人竟然敢向自己反擊,不怒反喜,揮舞著馬刀哇哇怪叫,他覺得這場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揭佳俊等人看到王建川邊跑邊還擊,也紛紛朝後方開槍。
可這次,後方追擊的哥薩克騎兵卻學乖了,在第一次槍響之後,十幾騎哥薩克騎兵一字分散而開,成扇形追擊,在王建川等人反擊的時候,哥薩克騎兵仗著騎術高超,翻身馬側,一腳踩蹬,一手抓著韁繩,貼著馬腹,巧妙的躲避著子彈,速度不減,依舊朝自己幾人狂奔而來,馬隊的身後,雪渣飛揚,揚起白茫茫的一片。
唐健邊跑邊說道:“不要打了,趕緊的,哥薩克騎兵騎術精湛,用把手槍,這樣的距離根本就沒有用!”
此時,唐健幾人離著那天冰封的河已經不足五十米,可是,身後狂風激蕩,蹄聲轟鳴,哥薩克騎兵已經貼上來了。
哥薩克騎兵揮舞著馬刀欺身上前,跑在最後的兩名孤狼隊員,紛紛拔槍射擊,幾個離得近的哥薩克騎兵瞬間被擊落馬下,可更多的哥薩克騎兵也已經湧了上來,一時間,槍聲四起,刀影霍霍,兩個子彈打空的孤狼隊員頓時被圍上來的哥薩克騎兵亂刀砍中,血濺五步,兩個孤狼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
趁著兩個孤狼抵擋的一會兒,唐健幾人邊反擊邊狂奔,此時已經到了河道的邊緣。
唐健一回頭,隻見王建川三人已經和哥薩克騎兵拚上了!
唐健吼道:“快走!”兩把沙漠之鷹瞬間也噴發出火舌,當先的一匹哥薩克戰馬前胸立即中彈撲到在地,趁著後麵的哥薩克騎兵被倒在地上的戰馬阻擋的空擋,王建川三人也趁機脫身,和唐健一起跳進河道的冰麵上。
唐健五人順著落勢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的馬刀,幾人一落冰麵上撒腿就跑。
後方的哥薩克騎兵知道這條河麵冰層的承載能力,紛紛在河道前勒馬,哥薩克戰馬素質精良,紛紛揚起前蹄,馬啾嘶鳴,剛好停在了河麵的冰層前。
就在哥薩克騎兵打住整好隊形的時候,唐健幾人已經跑出了上百米遠,哥薩克騎兵們紛紛拿起背上的長槍朝冰麵上的幾人射擊。
“砰砰……”槍聲四起,在唐健幾人的身側的冰麵上刹那間就多了數個彈孔。
唐健大聲道:“分散開來跑!”
等到幾人跑到哥薩克騎兵長槍的射程外時,幾人身後的槍聲漸漸稀疏起來,待唐健等人跑到河對麵的時候,身後的槍聲已經停止了。
唐健氣喘籲籲的看著遠處的哥薩克騎兵時,隻見那個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單手握拳,大拇指朝下,做了一個極其藐視的動作。
王建川大罵:“操,總用一天收拾你們!”
就在這時,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身後迎上了一個騎兵,馬刀上挑著兩顆血淋淋的腦袋,正是剛剛犧牲的那兩個孤狼隊員的人頭。
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對著唐健齜牙一笑,將兩顆人頭扔在了冰麵上,滑出兩道刺眼的血痕。
唐健瞳孔縮了縮,這兩個孤狼隊員是掩護自己才被騎兵斬首的,唐健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俄國老毛子,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的。”
張作霖忽然捂著腹部痛哼一聲,跪在了雪地上,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王建川見張作霖捂著腹部的手指間沁出了鮮血,急道:“張團練長受傷了。”
張作霖咬著牙忍著劇痛,說道:“快跟我走!俄國的哥薩克騎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王建川抬頭,果然,對麵的哥薩克騎兵很快的就調整了隊形,朝河道的一側奔去,看來是想想繞過這條河繼續追殺自己幾人。
唐健命令道:“揭佳俊,背上張團練長,趕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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