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唐健將陸續不斷到來的各國公使都打發走,抬手一看已經臨近中午了。
空閑了之後,唐健則在王府中慢慢轉悠,說實話,自從唐健搬入這個王府之後,因為王府之大,唐健並沒有完全熟悉,每當空閑的時候就會四處閑逛,熟悉下自己的新的住宅。
這個王府要是擱在現代,沒有個幾億是拿不下來的,王府的豪華程度遠遠超出了唐健的想象,簡直可以和紫禁城中的皇宮相比了,怪不得後世的人說清政府太過於腐敗,看來腐敗花在置地建宅子上麵了。
今天唐健也腐敗一會兒,沿著青石鋪成的小路朝後花園走去,唐健轉過一道拱門,來到後花園中,此時春寒料峭,1900年的春天也如期而至,後花園中百花齊放,姹紫嫣紅,好不讓人賞心悅目,關鍵是花叢之中,還有一個美女亭亭玉立,一顰一笑間讓唐健心神蕩漾。
唐健輕輕走過去,鄧倚夢發覺有人過來,放下手中采蜜的工具,轉頭笑道:“唐大人,你來了。”
唐健好奇道:“你這是做什麽呢?”
鄧倚夢將一縷青絲捋到耳根後,露出雪白的額頭,笑著說道:“唐大娘前些日子受了些風寒,我就想到自家的偏方,到這花園中采些花蜜,給大娘衝點茶喝,這樣對大娘的風寒痊愈有所幫助。”
“哦,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些啊。”唐健十分感激的點了點頭,雖說他自己跟現在的這個唐夫人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是唐夫人對唐健的那種感情是名副其實的母愛,或者說,現在的唐家的人把自己真正的當做親人一般。對於前世是一個孤兒的唐健來說,這種愛觸動了他心裏最柔然的部分。
而唐健一直忙於公務,幾年的時間裏從沒有好好的關心過家裏的事情(唐健從裏麵已經把唐家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更不用說唐夫人生病了,唐健還真的不知道。
一想到這裏唐健心裏就有些愧疚,幸虧有鄧倚夢這樣賢惠的女子幫自己照看家中二老,於是,唐健憋了很久,對著對麵的鄧倚夢說道:“那個,謝謝你啊!”
鄧倚夢初始一聽到唐健的謝語愣了一下,隨即紅著臉,靦腆中又帶著一絲害羞,說:“沒事,唐夫人對我於親生女兒一般,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唐健對鄧倚夢的臉紅完全沒有一點免疫力,特別是如此近的距離,依稀可以聞到從櫻桃小嘴中,從皓白玉齒中透露而出的少女幽香,在陽光的照耀下,鄧倚夢雪白的額頭上,纖毫畢現,讓唐健心底有一陣莫名的悸動。
這時,鄧倚夢似乎是醞釀了很久,深吸一口氣,終於說道:“唐大人,謝謝你為我父親報了仇,我……”說著又吞吞吐吐,不好意思開口。
唐健哪裏知道鄧倚夢後麵想說什麽,他縝密的思維在鄧倚夢的麵前完全失去了作用,所以一看到鄧倚夢這樣說,以為鄧倚夢太過於見外,連忙說道:“沒關係的,我曾今發過誓要為昌哥報仇的,而且我也答應過昌哥,要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
唐健同樣不知道他當年發誓的時候,鄧倚夢也發過誓言,此時的鄧倚夢的臉上就如同抹上了一層晚霞,在唐健的眼裏分外妖嬈。
鄧倚夢雙手因為緊張,放在小腹出交叉絞在了一起,低著頭問道:“那我可以叫你健哥哥麽?”
“呃?”唐健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有點沒反應過來,算來唐健和鄧世昌是拜把子,唐健是鄧世昌結拜的兄弟,按照輩分來說,鄧倚夢應該叫唐健“叔叔”或“小叔”的,不過兩人的年齡實在是差距不大,而在唐健的記憶中,鄧倚夢似乎從來沒有叫過唐健一聲“叔叔”或“小叔”,而是從來隻叫唐健為“唐大人”。
起初,唐健對於這個見外的稱呼很不習慣,雖然他不願意讓鄧倚夢叫他“叔叔”、“小叔”,當一聲“唐大人”實在有些見外,然而時間久了,唐健也就沒有在意。
現在鄧倚夢突然問一句,要叫唐健為“健哥哥”,讓唐健一時有點受寵若驚。
鄧倚夢見唐健遲遲沒有回答,以為唐健不願意,立刻羞愧的將臻首埋下,唐健醒悟過來,急的抓耳撓腮,解釋道:“好啊,好啊,嗬嗬,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
鄧倚夢見唐健手忙腳亂的樣子,“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個時候唐健終於理解了什麽叫一笑傾城,二笑傾國。
接著,鄧倚夢擺弄著身邊的一支紫羅蘭幽幽的說道:“健哥哥,你知道麽?其實那一次我聽到了爹爹戰死,我也沒有活下去得念頭了。就在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去見爹爹的時候,我遇到了健哥哥,健哥哥說的對,爹爹在天之靈也希望好好活著,我要是這樣不管不顧尋短見,爹爹在天之靈也不會開心的。他隻要我好好活著,所以,那一天我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我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唐健繼續凝神挺著,鄧倚夢接著說道,臉上再次泛起紅暈:“就在健哥哥出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健哥哥發誓要為爹爹報仇,而夢兒也在心裏暗暗發了一個誓,隻要誰提爹爹報了仇,夢兒……夢兒……就以身……相許!”
當唐健等到了鄧倚夢最後的一句話時,登時愣在了當場,久久沒有說話。
鄧倚夢漲紅了臉,問道:“健哥哥,你願意娶夢兒麽?”
唐健一時口幹舌燥,平時的舌燦蓮花這一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唐健自從見到鄧倚夢的第一刻起,就深深的將這個純潔無暇的女子深深的映刻在心裏,隻不過後麵一直為形勢所逼也無暇顧及兒女情長,就將這件事情深深的埋在了心理麵。
然而,唐健卻從來沒有忘卻過那個一顰一笑的麵容!
唐健看著鄧倚夢早已經羞愧通紅的雙頰,他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一個封建社會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需要怎樣的勇氣。
鄧倚夢再次抬起頭,卻發現唐健沒有一絲的表示,頓時雙目噙淚,羞愧難當,難道所有的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麽?心中有的某個地方轟然崩塌,她突然感覺到,唐健現在已經是一個權傾朝野的王爺,怎麽會看得上自己這樣的一個平凡的女子呢?
就在鄧倚夢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時候,唐健重重的點了點頭,將已經梨花帶雨的鄧倚夢輕輕的摟在了懷裏,在鄧倚夢帶著少女清香的耳垂邊輕輕的說道:“我願意,我願意守護我的夢兒一輩子!”
良久,唐健輕輕的放開鄧倚夢,小心翼翼的幫鄧倚夢擦拭雙頰上的淚痕,鄧倚夢抬起臻首,就在一瞬間,兩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唐健的氣息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同樣的可以看到鄧倚夢豐滿的胸脯在呼吸的作用下,上下起伏的幅度慢慢變大。
就在這個時候,鄧倚夢閉上了秀目,微微抬起臻首,唐健似乎聞到了鄧倚夢近在咫尺的帶著幽香的氣息,唐健喉結不覺的湧動了一下,鄧倚夢的睫毛在眼光的映射下微微顫動,唐健從手上傳來的觸感,可以看出鄧倚夢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僵硬。
就在唐健快要碰觸到鄧倚夢的櫻唇時,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鄧倚夢聽到突然出現的腳步聲,羞愧的推開了唐健,轉身假裝擺弄那個紫羅蘭。
唐健也尷尬的摸了摸頭,暗自懊悔,剛剛差一點就吻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這時,腳步聲的主人已經越過了拱門,唐健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表妹唐蕊兒。
唐蕊兒依然梳著兩隻辮子,如同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般,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後花園,手裏拿著一個裝東西的瓷器,當唐蕊兒看到唐健驚訝的叫了一聲:“哇,是健人表哥耶!你怎麽在這裏啊?你也是來采花的?”
唐健本來在這裏見到唐蕊兒就有一點驚訝,剛剛唐蕊兒壞了自己的好事,現在突然說出一句讓唐健差點吐血的話“你也是來采花啊?”
唐健瞥見鄧倚夢臉上羞愧而紅的臉,轉過頭問道:“表妹,你怎麽在這裏啊?”
唐蕊兒撅起小嘴,氣哼哼的說道:“我聽父親說,表哥在京城做了大官,舅父和舅母要搬過來享福,我沒有來過京城,就纏著舅母說來北京玩玩啊,哼,舅母疼我,就答應我來了!難道就隻準你在這裏,我就不行麽?”
待唐蕊兒劈裏啪啦的說完一陣後,唐健搶答:“我是說,你為什麽會來後花園啊?”
唐蕊兒舉起手中的瓷器說道:“舅母生病了,我和夢姐姐一起給舅母采花蜜,剛剛裝滿了一瓶,夢姐姐讓我去廚房再拿一個裝花蜜的瓷罐啊。怎麽了,表哥也來這裏采花麽?還是你跟夢姐姐兩個………”
唐健趕緊打住:“受不了你這個小丫頭了,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一個小屁孩,哪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啊?”說完唐健轉身就走,唐蕊兒做了一個鬼臉,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誰做了誰知道!”
唐健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在越過拱門的時候想起一件事,便回頭說道:“唉,你們兩個一會記得到前廳吃飯啊!”
唐蕊兒笑道:“知道了,健人表哥。唉,你的臉怎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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