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姐頭帶著江小魚找了一個清淨典雅的廳堂。
專門有服務生給他們把燈光調柔和了一些,然後在唱機裏放入了唱片,悠揚的爵士樂回蕩在這個包間廳堂中。
嗯,雖然三個家夥都不怎麽愛聽這個東東。
舒服的沙發坐下來,可以透過大玻璃觀看下方繁華的商業區景色。
服務生候著,兩個大姐頭看了看菜單,然後她們一起大怒。
這份精美的菜單也不知道搞什麽鬼,有好幾種文字,卻唯獨沒有中文。
兩個小姐指著菜單嗬斥道:“靠,這寫的什麽啊?好多字啊。看不懂,怎麽點嘛。”
服務生一陣尷尬,不敢得罪她們兩個小紈絝。
江小魚在她們每人腦袋上敲一個暴栗道,“叫你們上學,你們要去打鳥。”
然後,江小魚搶過菜單來看了下道:“嘿嘿,這是藍山咖啡,還標明了進貨批次,產地西印度群島牙買加。我還算喜歡這種咖啡。”
兩個小姐一起道:“切,老子們卻是覺得藍山落伍了。”
侍者也不敢多說,隻敢小心的解釋道,“其實楊小姐誤會了,不是藍山落伍了。而是國內遍地的假貨把這個招牌毀了。但在你哥這裏不用擔心,絕對是嚴格檢驗的正宗貨。”
兩小姐偏偏不幹,瞎指著下麵道:“我們要這種你,見習老公你看怎麽樣?”
江小魚隻得對侍者道:“山多士兩杯。藍山一杯。”
“點心呢?”侍者微笑道。
楊豔紅翻過一頁,瞎指一種道:“要這個?”
“提拉米蘇兩份份。”江小魚合起菜單遞給侍者。
“三位請稍等。”侍者笑著離開了。
霍MM道:“都說了我不差錢的,你為什麽隻要兩份。”
江小魚低聲嘿嘿笑道:“你們兩家夥弄錯了,藍山不落伍,你們點的才是絕對是土包子才吃的,除非你多付錢雇傭我吃,否則我幹嘛要吃。”
“算你狠!”兩小姐被這個養不乖的老公氣壞了。
不一會兒,服務生把東西全部上齊全了。
兩小姐老樣子,裝作很愛吃,如同豬頭似的大吃海喝。之後,她們居然又點了同樣的兩份點心,兩杯咖啡。
間或楊豔紅不在意的道:“對了,咱們的公司怎麽樣了?”
江小魚攤開手道:“我都辭職了,不太清楚。真的沒什麽好匯報的。”
兩個小姐也不在意,就沒想過江小魚能折騰出個什麽來,從一開始她們就是去泡美男的,在她們的印象中,公司應該早就破產垮掉了。
一會兒,楊豔紅受不了這種音樂了,自己過去關閉了音樂,打開了牆壁上的超級大電視。
電視默認的是海州二台,此時也正在播放一則有“小焦點訪談”之稱的都市欄目。
盡管聲音很小,引起了偶然看一眼的江小魚的注意……
晚間,奧迪車內,鄭明開著車。
忽然他的心腹助打來一個電話道:“鄭局,您讓我親自關注的那個事,有人在跟進,現在都上電視了,正在直播。據說又是那個有瘋狗婧之稱的陳婧搞出來的。”
鄭明惱怒的道:“還有不怕死的,真以為我脾氣好!那個婊 子她真是不知死活。以警方的名譽,給電視台去電話,讓她們把節目掐掉。”
助手著急的道:“這行不通,不用您吩咐,我已經試過了。可那個瘋狗婧似乎算到了咱們於文局長的性格,在采訪節目開始之前,聽說瘋狗婧專門給市局專線去個電話,讓轉接於文。並且聽說陳婧向於文叫板,說要爆料一個有關警察的黑幕,問於文敢不敢接招?”
“?”鄭明道:“於局她……她不會真的同意了吧?”
心腹助手氣惱的道,“問題就在這裏,於文局長還真同意了,並且警告瘋狗婧說隻管爆,爆出來有黑警老娘收拾黑警,倘若沒有,就收拾陳婧。這仿佛就是一個對賭。這樣一來還真沒有警察敢幹涉了。瘋狗婧這是變相取得了於局的支持。倘若真這樣,就算您姐夫洪書記出麵於文也敢硬頂。總之以警方的名譽幹涉是肯定不行了。於局是誰啊,是敢和文君總理硬頂的人,在山東的時候,廳級幹部,省委常委,被她說抓就抓了進去收拾,最後,不也就陶文君總理出來罵她一頓,不了了之。”
“好,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過問,不要引起於文注意。”
鄭明說完掛了電話,真擔心了,何須助手來說,於文是個什麽鳥人,作為下屬的鄭明比誰都清楚。現在她有進來插一腳的趨勢還真的麻煩比較大。
想了許久,鄭明惡狠狠的自語道:“別真以為老子好說話,走著瞧,要玩老子陪你們玩。”
自語完,鄭明撥出了一個電話,接通後道:“野獸。醫院方麵還有事,你沒能搞定,現在越捅越大了,我不管,總之你去搞定。”
在江湖上野獸也是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原則上來說算是九龍社團的成員。是其中一條龍丘天娜手下的第一員悍將。打理很大一片業務。以其粗暴的性格和雷霆手段聞名,傳說同是天娜姐手下,也是一號狠人的刀疤強曾經也風光過一時的,卻在一次內訌中,刀疤強被野獸帶人追著砍了八條街,砍成重傷,傷愈後滿身的刀疤,威風也沒了,所以就叫“刀疤強”了。原本那家夥不叫刀疤強的。
在所謂的九龍“第三代”中,刀疤強之類的幾乎都上不了台麵,也隻有扛把子之一的陳浩東手下的青麵獸可以和野獸其名。兩個“野獸”也因為搶地盤相互PK過,後來是杜冰姐出麵壓了下去。天娜姐也因為念在同是九龍一脈,讓野獸安分一些,這樣,兩隻野獸才一起在同一個地盤“下東”立足。所以江湖上叫他們為“下東雙虎”。
發展到現在,雖然下東雙虎是“第三代”,不過風頭和勢力甚至還蓋過九龍之中不怎麽得誌的飛龍吳誌宇。
“好,既然是鄭局吩咐,我野獸,現在就去醫院,打它個人仰馬翻。”電話裏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後,電話斷開……
會所之內,江小魚斷斷續續的時而看電視,時而聽兩個小紈絝唧唧歪歪。
電視正在播報一則特別新聞,大概聽了一下,說的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女人躺在醫院裏等死,起初江小魚也沒怎麽在意,畢竟這種事在全世界太多了,除了表示同情,還真沒什麽可做的。
跟著隻見一個攝像機鏡頭采訪一個女醫生,女醫生說了一些大概情況後,攝像機還把鏡頭透過玻璃,攝向了重症監護的一個昏迷女人。
江小魚猛的站起身來,盡管很難辨認,盡管昏迷的那個女人被無數紗布裹著腦袋,又被氧氣罩遮掩了麵部,可也不知道怎麽的,江小魚還是清晰的覺得,那個昏迷的女人是黃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