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華爾街,索羅斯辦公室。
米歇爾看得心驚肉跳,著急的道:“爺爺,歐洲全麵開始了,雖然高盛摩根這些家夥還在吃進,但是看起來擋不住,空頭勢如破竹,我們必須賣空了,否則將會放棄這麽一個機會。”
索羅斯猛然睜開了眼睛,也不看屏幕,這個老狐狸認為,一但盯住了那個小小的屏幕,不會例外,思維都會局限於眼前,被迷惑,為了戰術而忽略掉戰略性質的方向。
索羅斯問道:“拋空量有多少?”
“六百噸。下去七十個基點。”米雪兒道。
索羅斯猶豫片刻還是搖頭,“這隻是前戲,決戰還早。必須等美聯儲加入,才能檢驗出做多盤級別。現在做出關乎生死的決策,那是不理智的行為。”
。。。
倫敦黃金交易所。
成交量持續的放大,幾乎到了曆史上最最恐怖的時刻,看起來如同發瘋似的K線上上下下,非常嚇人,有幾個家夥都心髒比發作送醫院去了。
不過看起來還是屬於空頭的天下,多頭雖然不斷有增量資金進場接盤,卻有點弱勢,不夠強勁。
忽然——
一個恐怖的直線跳水,那些仿佛蓋頂烏雲的拋空仿佛下樓梯似的,一個接一個的依次下落。
“我日,多頭被屠殺了,哈哈,知道厲害了吧!”
有個家夥感覺選擇對了方向,狂笑了起來。
早先的那間豪華辦公室裏,那個卷發女人看得差點沒有吐血,這下她險些就爆倉死翹翹了。
她如同個泄氣的皮球坐在地上,喃喃道:“這是怎麽了,難道判斷錯誤,高盛這些家夥們明明做出了最高級別的多頭預測,一定有戲的,加油,我要堅持住。”
想定,她對著外麵瘋狂的大叫:“買,給我買,老子們豁出去拚了。”
外麵也是一陣混亂,各種電話被打爆了,這些家夥們剛剛給客戶發出了“燃燒的遠征建議”,現在許多人有爆倉危險,紛紛打電話來,把這些家夥們罵得狗血淋頭。
這個卷發英國女人憑借著一些傳說和直覺,捕捉到了趨勢,卻始終和索羅斯那個老狐狸差了一個檔次。。。
索羅斯辦公室。
“唉?”
米歇爾意料不到那些被爺爺稱為很厲害的家夥這麽不堪,根據盤麵看,真是被殺得人仰馬翻,現在跌得太離譜了,因此她都不敢建議追空了。
索羅斯不看也知道,這麽多國家的黃金儲備出手,那肯定是血崩了,沒有意外。
他微笑道:“我說對了嗎?不管怎麽說,這個級別的較量,會經過幾個波次,進去早了,你將會被瘋狂的波動影響到決心,從而影響正確判斷。”
“那爺爺,現在跌了這麽多,該有一個反擊波次了,我們要不要順勢多一把?”米歇爾道。
索羅斯還是搖頭,“依舊不是時候,眼前的小波次利益不值得我們冒險,繼續圍觀,等待聯儲出手。”
牆壁上,正在播報的財金新聞裏,忽然插入了一條重磅消息:美聯儲出手了。
根據聯儲主席伯南克早先一刻的閉門會議,現在對外發布了一則消息。伯南克親口否定掉了第三輪量化寬鬆的傳言。
米歇爾驚叫道:“這個老狐狸總算出擊了,這意味著大量的避嫌資本回流美國本地,黃金大勢去了,我們該出擊了。”
索羅斯依舊搖頭,“還不到時候,你也說了,伯南克是個老狐狸,看起來是在打壓黃金了,但他在歐洲狂拋黃金的時候,依然打醬油,沒有拿出黃金儲備配合阻擊,那就說明他本身也沒有把握,他看起來在表態,實際上他比我還狡猾,他讓那些小級別資本和歐洲的蠢貨去試盤,以便製定他接下來的戰略,我決定,繼續觀望。”
米歇爾眼看著幾個大屏幕瘋狂的K線,十分hold不住了。
在伯南克講話結束的僅僅隻五分鍾之後,美元指數一掃弱勢,瘋狂攀升。。。
倫敦交易所。
在美元異動之後,那些家夥發出瘋狂的尖叫,更加堅定了拋空黃金的決定,狂叫:“聯儲已經出手,美元開始攀升,黃金真的大勢去了,這是集結號的吹響,殺殺殺,殺掉這些該死的多頭,殺光他們。”
這下,無數意誌不堅定的早先多頭,瘋狂割肉賣空,加入了空軍行列。。。
索羅斯辦公室。
米歇爾又意外了,早先看起來就支撐不住的黃金,在美元集結號一響的時候,並沒如同想象的那樣瘋狂跳水,而是如同定海神針似的,撐住了1899.99美元一線,任它上麵暴風驟雨,也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嘟嘟,嘟嘟——
一時間米歇爾的電話瘋狂亂響。
她接過電話之後,以一副震驚的表情道,“看來真的被爺爺說對了,這次做多資金級別太恐怖,剛剛完全是試盤,現在決戰開始。消息稱,各地的資金大量集結,匯豐、豐業、洛希爾,德意誌,高盛,大通,摩根,AIG,這些家夥們一改萎靡,仿佛有著默契,九千億美元的資金集結在1899.99美元一線,撐住了黃金。一步也不退。”
索羅斯睜開了眼睛,“決戰是開始了,資金的確到了恐怖的量級,開始有趣了,但是我們依舊觀望。九千億看起來很多,實際上在美元瘋狂拉升的這種集結號效應下,不夠支撐多久。我們雖然通過資金量級,判斷出了做多盤的可怕,但是,我們現在無法斷定這筆神秘資金的‘做多決心’有多大,我們也不知道,聯儲對此情況進行阻擊的決心有多大,所以依然圍觀。不能怪我們太猶豫,是我們的對手太狡猾,都是老狐狸,現在隻是兩個巨無霸的先頭部隊角逐,真正的決戰還要等待。你記住,當我們看到聯儲黃金儲備出手,而做多資金依然不退卻的話,那就證明殺空的時機成熟,我們並非敢死隊,我們隻是順應趨勢去牆倒眾人推,明白了嗎?”
“明白了,爺爺。”米歇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