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睡不著的周美又鑽出來,使勁的掐著小菜鳥的脖子搖晃:“醒來,快醒來。”
江小魚十分鬱悶,迷迷糊糊的問:“又幹什麽了?”
周美沉吟著問道:“對了,和我一起,你有沒有那種觸電的感覺啊?”
“胡說。除非你是個山寨機器人,不然怎麽會漏電?”江小魚半夢半醒的道。
“!”
周美終於嘴巴被氣歪掉了,灰溜溜的回被子蒙著頭,繼續畫圈圈。
夜了,但是江小魚的電話卻忽然想了起來,一直響,一直響。
江小魚半夢半醒的露個腦袋出來,揉揉眼睛,找來電話看了看,居然是納天慧打來的。
似乎對納天慧的關注和尊重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因此小家夥也沒有氣惱,接了起來。
小菜鳥都還沒有開始說話,就讓周美一把逮進被子裏去了。
她聽聞電話那邊似乎是個女人,一時醋意大發,雖然她不愛承認吃醋。
周美粘過來,並且十分腦殘的發出了一些令人尷尬的聲音:“嗯,啊。。。你好壞哦。。。不要嘛。。。”
“。。。”江小魚十分無語。
“。。。”電話那邊,連開場白都還沒有說的納天慧,也聽得十分尷尬。
納天慧倒也沒有氣憤,盡管她覺得自己應該吃醋一下的,卻老也沒那種心態。
從見麵的第一天起,納天慧幾乎就斷定了這條小魚永遠都會有女人緣的。她也不覺得是什麽太壞的事。
現在她主要覺得打擾了人家的好事,是不是太那啥了?
想這麽想,身在家裏的納天慧還是硬著頭皮的問:“嗯。。。聽起來你好像挺忙是嗎?”
這邊的江小魚趕緊伸手,順毛摸了摸發春的周美,她這才安分了點。
江小魚這才道:“你有什麽事嗎?”
“我。。。”納天慧在電話裏沉默了一下道,“沒特別的事,睡不著,突然想了些問題,想找你說說話。方便嗎?”
江小魚道:“方便,你說啊?”
“我想。。。出來陪我當麵喝杯酒可以嗎?”納天慧還是那個德行,盡管她聽著情況,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卻還是開口了。
江小魚最喜歡被人邀請喝東西了,就說道:“好啊。”
當下兩人隨意的約定了一個地點,匆匆斷開了電話。
電話一共持續了隻有短短的幾分鍾。周美聽這條小魚要明目張膽的開溜,心裏一陣鬱悶,就撲在杯子裝睡著了,一動不動。
江小魚起來穿好衣服,裝備走了。
但他記得上次被周美打過一頓,要求:以後走的時候要說一聲。
因此小菜鳥就拉開被子,拍拍周美的圓屁屁。
沒有反應。
小菜鳥換一種方式,捏捏她的屁屁,還是沒有反應。
江小魚隻得作罷,給周美拉好了被子蓋著,轉身離開了。
人走之後,周美這才一腳蹬開被子,撲著使勁的錘地,“小壞人,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你是不是怪我不承認是你女朋友啊?你是不是看我和李公子說話,現在故意給我小鞋穿啊?我我。。。我那時反著做給你看的,你懂不懂啊。”
。。。
和納天慧約的地方是由江小魚做主的。
納天慧從來沒有晚間去酒吧找刺激的習慣,因此對娛樂場所不是太熟悉。
這次他們是在了中區的一間小音樂酒吧。之所以選擇這裏,是江小魚對這裏印象深刻,上次他和黃佳英在這裏喝到深夜,然後第二天一早,就被黃佳英以“禽獸不如”為理由暴打了一頓。
這間酒吧還是老樣子,人不是太多,音樂很舒緩,燈光很柔和,頗有幾分“都市中的寧靜”的浪漫氣息。
納天慧是自己開車來的,她的R8就停放在小酒吧的外麵。
悠揚格調的音樂一直在輕輕回蕩著,納天慧沒有選擇小桌子,圍在吧台,要了一杯比較烈比較難喝的威士忌。
她無瑕的魅力臉龐上攜帶著少些的憂鬱。
她也沒有專門的適合這個場合的衣服,沒穿戴她幾萬塊一套的時尚衣服,而是穿了一身近似平時的工作裝,雪白的襯衫,搭配得體的長褲,精致的意大利血統的皮鞋。
納天慧這典型的“鬱悶而需要減壓的高級白領”樣子,獨自在酒吧,當然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音樂中的她,那副抬起杯子,卻不習慣烈酒的造型,優秀得沒法形容。
美女從來都很多,但納天慧特別的氣質配合此時的環境,就尤其有一種讓任何男人都急著把她弄去開房的衝動。
嗯,也正有人那麽做。
一個穿著休閑西服的年輕帥男本該走了,卻沒走,從那邊的台桌移到了吧台這裏,要了一杯和納天慧一樣的酒,然後試著和納天慧搭腔了幾句。
那個帥男一副海州版程冠希造型,不時的顯露著大膽又迷人的微笑,談吐很得體,逐漸的拉近了和納天慧的距離。
要是葛蘭大禦姐麵對此種情況的話,就會果斷的有兩種選擇,一腳踢飛這種獵豔老手。或者馬上買單之後帶著他走。當然,選擇踢飛的概率大很多,因為葛蘭姐喜歡“小白版的帥男”。
但是納天慧沒有這種夜生活的經驗,還覺得這是個很優秀的家夥,因此暫時的忘記了“等候”的焦急心態。和那個家夥一直交談。
這下可就壞了。
江小魚早到了有十分鍾了,看納天慧居然和男人坐一起唧唧歪歪的,小菜鳥十分氣憤,也不進來。隻是蹲在外麵的地上畫圈圈。
小菜鳥害怕進來叫嚷幾句的話,被納天慧和野男人聯手暴K一頓,那才是不劃算呢。
“壞了壞了,該死的納天慧要給我老人家戴綠帽了,這可糟糕了。”
江小魚神經兮兮的不停畫圈圈,為什麽會口不擇言的說這種話,他也沒個概念。
最終還是那個一隻手殘廢的酒吧老板,注意到了外麵的江小魚。他上次就記得江小魚和那個黃佳英了,一對很有趣的冤家。
紮著一個馬尾辮的酒吧老板就走出了外麵,輕輕拍了拍江小魚的肩膀:“嗬嗬,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記得我嗎?”
“記得,你好嗎?”江小魚道。
“還不錯,感謝來照顧生意,來,進來坐。”馬尾辮再道。
江小魚認為有熟人了,這下就不擔心,起來跟著酒吧老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