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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調虎離山
黎子陽開車，帶著湛清漪去了塘心小區的家裏，直到進了門，坐到沙發上去，湛清漪還在一個勁兒打著哆嗦，仿佛不勝其寒。黎子陽看著她慘白的臉，心疼得要命，倒了一杯熱水給她，又拿了床毛毯蓋在她身上，然後坐在她對麵，一直看著她。
“我……沒事，一會兒就、就好。”湛清漪勉強對他笑笑，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她被程滄海今晚的舉動嚇壞了，一時半會的，恐怕恢複不過來。
“嗯，”黎子陽隻是點了點頭，眼睛閃著幽冷的光，“清漪，你別想太多，今晚留在這裏，明天我給你重新安排個住處，不會讓程滄海再騷擾到你。”
程滄海會找上湛清漪，絕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來他得她安排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以免下次她再出什麽事，他會鞭長莫及。
“不用，”湛清漪立刻搖頭，“子陽，你別多事，程哥對我有芥蒂，我躲得了他一天，躲不了他一世，我會跟他把話說清楚。”
“說的清楚嗎？”黎子陽冷眼笑，“清漪，我跟他一樣，都是男人，我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是什麽滋味兒，所以，”他抬頭看她，“程滄海不會就這麽算了，他想要你回去，我會跟他公平競爭，可是我怕他再傷害你！”
湛清漪臉色再變，已經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心裏一片大亂，說不出的難受！是，她是直到今晚才知道，程滄海原來一直那麽愛她，而她現在跟黎子陽天天在一起，他會罷休才怪！
可是----
“總之、總之這件事我會處理，子陽，你別管了。”湛清漪無比煩躁地皺眉，偏過臉去。
“可是我---”
“這是我的私事。”湛清漪突然回過頭來看他，眼神清澈，還著隱隱的警告。
“……”縱使黎子陽有千百萬個理由，在湛清漪這句話麵前，也全都失去效用，他隻有咬著牙點頭，“好，你怎麽說怎麽算。”他站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狠狠扔下一句，“我真後悔當初答應你這個條件！”搞得他每次想要關心她、替她承擔一些事時，她用一句“這是我的私事”來堵他的嘴，讓他有勁沒處使，這感覺真可恨！
湛清漪下意識地緊緊攥著茶杯，頭一仰，倚在了沙發上。
有一點黎子陽料得很對，那就是程滄海的確沒打算就這麽算了，不過，他的目標已經不是湛清漪，而是黎子陽。
因為那天晚上跟湛清漪一番表白，他算是看出來，湛清漪沒可能主動離開黎子陽，想讓她重新回自己身邊，除非黎子陽放棄。所以，他這兩天一直在找機會跟黎子陽好好“談一談”，如果他肯，一切好說，如果不肯……
可接下來他就發現另外一個很嚴峻的事實：有湛清漪在黎子陽身邊，他根本沒機會下手。他自信對黎子陽可以有絕對的勝算，可有湛清漪，她一定會出手，萬一傷到她，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
幾天下來，程滄海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偏偏傲立鶴一直打電話過來，說事務所有些事需要他處理。他才要發火，突然想到什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宜卓。
“程哥！”傲立鶴一看到他，立刻迎上來，遞過一個文件夾，“這件案子有點麻煩，控方突然找到一位關鍵證人，你看---”
程滄海拿過來翻看了幾下，不過他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麵，“立鶴，最近清漪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清漪？”傲立鶴愣了愣，“程哥怎麽突然想起來問她？她沒打過電話給我，我打她電話也一直不通，她打電話給程哥了？”其實這麽久以來，他的真心付出都入了東海，他已漸漸對湛清漪死心了。
“我今天才知道，她原來在給黎子陽做事，”原來程滄海撒起謊來也可以麵不改色，“前些日子他們不是都在議論黎子陽找了個厲害的保鏢嗎，原來是清漪！”
“什麽？！”傲立鶴大吃一驚，哭笑不得的樣子，“清漪她怎麽---這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有問題，”程滄海故做沉思狀，“依清漪的個性，是不可能心甘情願為黎子陽做事的，我在想，是不是黎子陽要挾她，或者---”
“我和立雪偷拍他的事？！”傲立鶴反應還不慢，立刻想到這件事，越發的麵無人色，“好個黎子陽，居然來陰的！可是清漪也不應該是任人欺負的主啊，怎麽會---”
“你還說？”程滄海看了他一眼，冷笑，“事情是你和立雪惹出來的，現在卻讓清漪替你們承擔罪責，你最次也應該找清漪問個清楚明白吧？”
傲立鶴急促地喘了兩聲，他雖然不想跟黎子陽有牽扯，但怎麽也不能讓心愛的人身陷險境吧？“好！”他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重重點頭，“我去問她！”
看著他絕然轉身去打電話，程滄海眼時閃過計謀得逞一般的笑意，這一計應該叫什麽，借刀殺人，還是調虎離山？
因為沒有湛清漪的電話，傲立鶴又是一陣熱血上湧，居然一個電話打到了星辰國際總裁辦公室，黎子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黎子陽，請問你是哪位？”
“我……”一聽到這個略帶磁性的、好聽的聲音，傲立鶴突然就矮了半截，話都說不順暢，“我、我找湛、湛清漪---”
黎子陽皺了皺眉，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卻不及細想，把電話遞過去，“清漪，你的電話。”
我？湛清漪定定神，怕是程滄海的電話，“是不是程哥？”這兩天她的心境才要恢複一點，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聽到他的聲音，沒得讓自己越發難受。
黎子陽搖頭，“不是。”
“哦，”湛清漪這才鬆了一口氣，過去接過來，“我是湛清漪，請問---”
“清漪，我是立鶴！”傲立鶴一下來了精神，“清漪，我有事問你，你為什麽要給黎子陽做保鏢，你不是自己願意的是不是，是不是他要挾你？！”
湛清漪身子一個晃蕩，無力地呻吟一聲，恨不得當場暈過去：怎麽一個一個都要這麽說，好像她替黎子陽做事是天地不容的，除非是被要挾，否則她絕不可能願意！“立鶴，這是我的事，你別管，聽到了嗎？”
光是一個程滄海還不夠她煩嗎，現在再加上一個傲立鶴，她快要瘋了！
“我怎麽能不管？！”傲立鶴也急了，喊得很大聲，“清漪，你別這麽委屈自己呀，又不是你的錯，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和立雪偷拍黎子陽的事，他不肯跟你罷休？！”
湛清漪吃了一驚，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他還能想到這上麵去，“立鶴，我有必要提醒你，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事情也不是你想得那樣，總之你別管了，聽到沒有？”
黎子陽站在一邊翻看文件，聽到“立鶴”這個名字，他就寒了眼神，當初如果不是天殺的傲家兄妹，湛清漪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兩難境地。
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他們，黎子陽也不可能遇上湛清漪，從而找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應該感謝傲家兄妹吧？
“我不能不管！”傲立鶴的倔勁兒也上來了，怎麽都說不通，“事情是我和立雪惹出來的，我們得承擔責任，黎子陽是不是不肯放你？好，我去找他！”
“別！”湛清漪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似地叫，“立鶴，你、你別亂來，你、你---我---”天殺的，傲立鶴，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黎子陽雖然聽不到傲立鶴說什麽，卻也約摸猜到是怎麽回事，“他要跟你見麵？”
湛清漪氣得臉色發白，用手捂住聽筒，無奈地點頭，“是的，他說有話要對我說。”
“要我陪你嗎？”有程滄海的前車之鑒，黎子陽不放心讓湛清漪一個人出去。
“那倒不用，”湛清漪搖頭，傲立鶴不是程滄海，如果他敢亂來，她不會手下留情，可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可我現在是在班上，怎麽能隨便離開？”
“我準你假，”黎子陽笑笑，寵溺之情溢於言表，“世人誰能掛著無事牌，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老板。
湛清漪勉強笑笑，拿開了手，“立鶴，我現在出來跟你見麵，你去清晶咖啡店等我，就這樣。”掛了電話，她越想越不放心，“子陽，我沒回來之前，你哪兒也別去，知道嗎？”
黎子陽好笑地摸了摸了她的臉，“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自己的，你快去吧，記住，有什麽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給。”他把車鑰匙遞過去，開他的車去，至少也是個招牌，附近若是有風影的兄弟，怎麽也能照應一二。
湛清漪接過車鑰匙，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要說什麽，“那……算了，等我回來再說，我走了。”
看著他出去，黎子陽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左思了右想，怎麽想怎麽不放心：不行，還是得偷偷跟著去，萬一到時候有什麽事，他也好保護心愛的人不是。
就這麽定了！他打個響指，一把抓起起外套，坐私人電梯下到一樓，跑到停車場，躲到一邊看著湛清漪出來，他立刻準備出去攔輛車，應該來得及。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才一出現在停車場，身後就有個黑衣黑褲、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悄悄跟了上去。他走了兩步，感覺到異樣，才要回頭，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一股嗆人的味道直鑽進體內，他才掙紮了幾下，頭腦一陣暈眩，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男人似乎冷笑了一聲，把黎子陽拖進一輛車裏放好，自己也坐進去，緩緩發動車子，不急不徐地出去。
“我……沒事，一會兒就、就好。”湛清漪勉強對他笑笑，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她被程滄海今晚的舉動嚇壞了，一時半會的，恐怕恢複不過來。
“嗯，”黎子陽隻是點了點頭，眼睛閃著幽冷的光，“清漪，你別想太多，今晚留在這裏，明天我給你重新安排個住處，不會讓程滄海再騷擾到你。”
程滄海會找上湛清漪，絕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來他得她安排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以免下次她再出什麽事，他會鞭長莫及。
“不用，”湛清漪立刻搖頭，“子陽，你別多事，程哥對我有芥蒂，我躲得了他一天，躲不了他一世，我會跟他把話說清楚。”
“說的清楚嗎？”黎子陽冷眼笑，“清漪，我跟他一樣，都是男人，我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是什麽滋味兒，所以，”他抬頭看她，“程滄海不會就這麽算了，他想要你回去，我會跟他公平競爭，可是我怕他再傷害你！”
湛清漪臉色再變，已經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心裏一片大亂，說不出的難受！是，她是直到今晚才知道，程滄海原來一直那麽愛她，而她現在跟黎子陽天天在一起，他會罷休才怪！
可是----
“總之、總之這件事我會處理，子陽，你別管了。”湛清漪無比煩躁地皺眉，偏過臉去。
“可是我---”
“這是我的私事。”湛清漪突然回過頭來看他，眼神清澈，還著隱隱的警告。
“……”縱使黎子陽有千百萬個理由，在湛清漪這句話麵前，也全都失去效用，他隻有咬著牙點頭，“好，你怎麽說怎麽算。”他站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狠狠扔下一句，“我真後悔當初答應你這個條件！”搞得他每次想要關心她、替她承擔一些事時，她用一句“這是我的私事”來堵他的嘴，讓他有勁沒處使，這感覺真可恨！
湛清漪下意識地緊緊攥著茶杯，頭一仰，倚在了沙發上。
有一點黎子陽料得很對，那就是程滄海的確沒打算就這麽算了，不過，他的目標已經不是湛清漪，而是黎子陽。
因為那天晚上跟湛清漪一番表白，他算是看出來，湛清漪沒可能主動離開黎子陽，想讓她重新回自己身邊，除非黎子陽放棄。所以，他這兩天一直在找機會跟黎子陽好好“談一談”，如果他肯，一切好說，如果不肯……
可接下來他就發現另外一個很嚴峻的事實：有湛清漪在黎子陽身邊，他根本沒機會下手。他自信對黎子陽可以有絕對的勝算，可有湛清漪，她一定會出手，萬一傷到她，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
幾天下來，程滄海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偏偏傲立鶴一直打電話過來，說事務所有些事需要他處理。他才要發火，突然想到什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宜卓。
“程哥！”傲立鶴一看到他，立刻迎上來，遞過一個文件夾，“這件案子有點麻煩，控方突然找到一位關鍵證人，你看---”
程滄海拿過來翻看了幾下，不過他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麵，“立鶴，最近清漪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清漪？”傲立鶴愣了愣，“程哥怎麽突然想起來問她？她沒打過電話給我，我打她電話也一直不通，她打電話給程哥了？”其實這麽久以來，他的真心付出都入了東海，他已漸漸對湛清漪死心了。
“我今天才知道，她原來在給黎子陽做事，”原來程滄海撒起謊來也可以麵不改色，“前些日子他們不是都在議論黎子陽找了個厲害的保鏢嗎，原來是清漪！”
“什麽？！”傲立鶴大吃一驚，哭笑不得的樣子，“清漪她怎麽---這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有問題，”程滄海故做沉思狀，“依清漪的個性，是不可能心甘情願為黎子陽做事的，我在想，是不是黎子陽要挾她，或者---”
“我和立雪偷拍他的事？！”傲立鶴反應還不慢，立刻想到這件事，越發的麵無人色，“好個黎子陽，居然來陰的！可是清漪也不應該是任人欺負的主啊，怎麽會---”
“你還說？”程滄海看了他一眼，冷笑，“事情是你和立雪惹出來的，現在卻讓清漪替你們承擔罪責，你最次也應該找清漪問個清楚明白吧？”
傲立鶴急促地喘了兩聲，他雖然不想跟黎子陽有牽扯，但怎麽也不能讓心愛的人身陷險境吧？“好！”他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重重點頭，“我去問她！”
看著他絕然轉身去打電話，程滄海眼時閃過計謀得逞一般的笑意，這一計應該叫什麽，借刀殺人，還是調虎離山？
因為沒有湛清漪的電話，傲立鶴又是一陣熱血上湧，居然一個電話打到了星辰國際總裁辦公室，黎子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黎子陽，請問你是哪位？”
“我……”一聽到這個略帶磁性的、好聽的聲音，傲立鶴突然就矮了半截，話都說不順暢，“我、我找湛、湛清漪---”
黎子陽皺了皺眉，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卻不及細想，把電話遞過去，“清漪，你的電話。”
我？湛清漪定定神，怕是程滄海的電話，“是不是程哥？”這兩天她的心境才要恢複一點，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聽到他的聲音，沒得讓自己越發難受。
黎子陽搖頭，“不是。”
“哦，”湛清漪這才鬆了一口氣，過去接過來，“我是湛清漪，請問---”
“清漪，我是立鶴！”傲立鶴一下來了精神，“清漪，我有事問你，你為什麽要給黎子陽做保鏢，你不是自己願意的是不是，是不是他要挾你？！”
湛清漪身子一個晃蕩，無力地呻吟一聲，恨不得當場暈過去：怎麽一個一個都要這麽說，好像她替黎子陽做事是天地不容的，除非是被要挾，否則她絕不可能願意！“立鶴，這是我的事，你別管，聽到了嗎？”
光是一個程滄海還不夠她煩嗎，現在再加上一個傲立鶴，她快要瘋了！
“我怎麽能不管？！”傲立鶴也急了，喊得很大聲，“清漪，你別這麽委屈自己呀，又不是你的錯，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和立雪偷拍黎子陽的事，他不肯跟你罷休？！”
湛清漪吃了一驚，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他還能想到這上麵去，“立鶴，我有必要提醒你，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事情也不是你想得那樣，總之你別管了，聽到沒有？”
黎子陽站在一邊翻看文件，聽到“立鶴”這個名字，他就寒了眼神，當初如果不是天殺的傲家兄妹，湛清漪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兩難境地。
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他們，黎子陽也不可能遇上湛清漪，從而找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應該感謝傲家兄妹吧？
“我不能不管！”傲立鶴的倔勁兒也上來了，怎麽都說不通，“事情是我和立雪惹出來的，我們得承擔責任，黎子陽是不是不肯放你？好，我去找他！”
“別！”湛清漪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似地叫，“立鶴，你、你別亂來，你、你---我---”天殺的，傲立鶴，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黎子陽雖然聽不到傲立鶴說什麽，卻也約摸猜到是怎麽回事，“他要跟你見麵？”
湛清漪氣得臉色發白，用手捂住聽筒，無奈地點頭，“是的，他說有話要對我說。”
“要我陪你嗎？”有程滄海的前車之鑒，黎子陽不放心讓湛清漪一個人出去。
“那倒不用，”湛清漪搖頭，傲立鶴不是程滄海，如果他敢亂來，她不會手下留情，可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可我現在是在班上，怎麽能隨便離開？”
“我準你假，”黎子陽笑笑，寵溺之情溢於言表，“世人誰能掛著無事牌，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老板。
湛清漪勉強笑笑，拿開了手，“立鶴，我現在出來跟你見麵，你去清晶咖啡店等我，就這樣。”掛了電話，她越想越不放心，“子陽，我沒回來之前，你哪兒也別去，知道嗎？”
黎子陽好笑地摸了摸了她的臉，“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自己的，你快去吧，記住，有什麽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給。”他把車鑰匙遞過去，開他的車去，至少也是個招牌，附近若是有風影的兄弟，怎麽也能照應一二。
湛清漪接過車鑰匙，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要說什麽，“那……算了，等我回來再說，我走了。”
看著他出去，黎子陽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左思了右想，怎麽想怎麽不放心：不行，還是得偷偷跟著去，萬一到時候有什麽事，他也好保護心愛的人不是。
就這麽定了！他打個響指，一把抓起起外套，坐私人電梯下到一樓，跑到停車場，躲到一邊看著湛清漪出來，他立刻準備出去攔輛車，應該來得及。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才一出現在停車場，身後就有個黑衣黑褲、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悄悄跟了上去。他走了兩步，感覺到異樣，才要回頭，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一股嗆人的味道直鑽進體內，他才掙紮了幾下，頭腦一陣暈眩，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男人似乎冷笑了一聲，把黎子陽拖進一輛車裏放好，自己也坐進去，緩緩發動車子，不急不徐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