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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漪是高手
黎子陽臉容很平靜，似乎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感到意外，他唯一在意的是湛清漪的反應，這讓他很受傷，“清漪，你的意思，不打算幫我？”
他雖然會武，可對方足足有六個，還都帶了家夥，他會吃虧的。
“你也聽到了，他們叫我站到一邊，”湛清漪幹脆抱起胳膊倚到牆上，一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態度，“是你惹上的仇家，當然要你自己解決。”
黎子陽無語，說實話他看不出湛清漪這些話是不是出自真心，就算隻是她那一臉的冷漠，也讓他的心一路往下沉，越來越冷。
“這才對嘛，”茄克男子大為高興，回過頭來一步一步逼過去，“陽少，咱們兄弟今天是來給你幾句忠告，做人呢，不要太囂張，要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什麽東西能要，什麽東西不能要，別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
湛清漪誇張地揚高了眉，真沒想到江湖混混當中也有對人生見解如此透徹的人，這樣的人不去當老師教育別人，實在是太浪費了。
黎子陽眼睛一亮，隨即無聲一笑，“是子辰叫你們來的？”
放眼整個天門市，一直跟他過不去的人，也就是黎子辰，之前他一直是讓著他的，所以才能夠保持表麵上的相安無事。可現在他已不再對子辰忍讓求全，子辰顯然是坐不住了，所以才用這麽拙劣的法子來警告他。
茄克男子明顯一怔，又立刻更凶狠地逼過去，“你少胡說八道！陽少，能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識相呢，以後就乖乖的，否則---”
黎子陽挑眉，眼神傲然：“我若不識相，你能把我怎麽樣？”
茄克男子被他懾人的氣勢給嚇到，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身後的人，他們比他還不如，“我、我就---”
“原來又是你弟弟做的好事，”終於聽出個所以然來，湛清漪嘲諷地笑笑，“那種敗家子，也就能想出這麽齷齪的方法來了，最可憐就是你們，”她一個一個看過去，看得他們不由自主地躲避她的視線，“替那種人做事，不嫌汙辱了自己的智慧？”
那些人一聽這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偏偏又發做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就是覺得湛清漪身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他們甚至不敢罵回去！見鬼了，這是什麽狀況？明明他們是來教訓人的好不好，怎麽被這兩個人教訓了個灰頭土臉？
“閉上你的嘴！”茄克男子火了，憋半天終於罵了一句，看向湛清漪的目光裏突然多了幾分淫邪，“小妞，你乖乖在一邊待著，等這邊的事兒完，哥哥好好疼你，啊？”
他是才看清楚湛清漪有多美吧，不然也不會突然想起好事來了。
湛清漪目光陡然一寒，臉上笑意卻不改，搖了下頭，“不好，我先疼你。”
話音未落，她突然就動了，動作快到茄克男子都來不及反應，就覺得眼前一花，跟著右手腕劇烈一痛，鐵棍“當”一聲落在地上，然後就是天地在一瞬間倒了個兒，整個身體“通”一下摔出去，後背熱烈地“親吻”了地麵，他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似的，疼得叫都叫不出來。
那幾個人全都沒了聲，吃驚地瞪大眼睛看，像見到了火星人。
啪，啪，啪。擊掌聲傳來，黎子陽大為讚歎，“行啊，清漪，興華女子警校的高材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湛清漪優雅得整理了一下頭發，撲打了幾下手，冷冷看著在地上不住扭動身子的茄克男子，“小心你那張嘴，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
黎子陽忍著笑，看向站著的幾個人，“你們還不走，等著跟他一樣？”
那幾個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揮舞著鐵棍衝了上來，他們可是收了錢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能這麽容易就退走。
黎子陽臉色一變，沉聲喝道，“清漪小心！”說著話他已經衝過去，擋在湛清漪前麵。
“我沒那麽弱！”湛清漪清叱一聲，閃身到黎子陽前麵去，拳腳相加，就聽“當當”之聲不絕於耳，那幾個人手裏的鐵棍全都遠遠地飛了出去。她的招式也不是很詭異，也不是花哨，就是速度快，讓人眼花繚亂，對方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中了招。
“你、你---”幾個大男人都揉著發疼的手腕，想不吃驚都難：真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漂亮妞，居然這麽能打，這回他們算是看走眼了。
湛清漪一個旋身收手，氣定神閑，“不服氣嗎？去把家夥拾回來，重新打。”
還是……不要了。這幾個也不是玩命之徒，既然打不過，那就“扯乎”（意即逃命），犯不著為了萬兒八千的，把命給搭上。他們扶起茄克男子，連鐵棍也不撿，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當然也不忘留下幾句狠話，什麽“走著瞧”之類的，也免得敗得太難看。
“爛泥扶不上牆。”湛清漪沒頭沒腦地罵一句，回頭卻見黎子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沒好氣地翻個白眼，“看什麽看，不認識我了？”
“我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你，”黎子陽笑笑，顯得有些落寞，“清漪，你剛才……真的沒打算幫我？”如果不是對方在言語上冒犯了她，她就真的打算袖手旁觀，是不是？
他知道她有能力幫他，而且他絕不會讓湛清漪身陷險境，可她至少不應該……表現得那麽涼薄，她不知道他的心有多難受，多失望！
湛清漪看著他，不置可否，“子陽，你最好跟你爸說清楚這件事，不然你弟弟能害你一次，就會害你兩次，你不可能一直那麽幸運，每次都躲得過。”
黎子陽沉默著，臉上的笑容很奇怪：湛清漪，你夠狠，這輩子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不會啊，如果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有事。”剛才她的勇猛，他算是認識了，這下他越發相信一件事：湛清漪的身手絕對在他之上，而且她剛才所散發出的淩厲氣勢，讓他都感到心驚。
“……我不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黎子陽，你當自己是我的誰？”湛清漪突然冷笑，轉身就走。
就在她回身的一刹那，有種冷冽、絕決的神色從她眼中一閃而過，雖然快，卻讓黎子陽著實吃了一驚：他分明看得出，那是恨！
她在恨誰？
不過有一點，黎子陽很清楚，被湛清漪這樣恨著的人，其實很幸福。因為沒有刻骨的愛，哪來銘心的恨。
他隻顧著吃驚這一點，都忘了想一想，湛清漪剛才說的那句話，有多傷人。
他雖然會武，可對方足足有六個，還都帶了家夥，他會吃虧的。
“你也聽到了，他們叫我站到一邊，”湛清漪幹脆抱起胳膊倚到牆上，一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態度，“是你惹上的仇家，當然要你自己解決。”
黎子陽無語，說實話他看不出湛清漪這些話是不是出自真心，就算隻是她那一臉的冷漠，也讓他的心一路往下沉，越來越冷。
“這才對嘛，”茄克男子大為高興，回過頭來一步一步逼過去，“陽少，咱們兄弟今天是來給你幾句忠告，做人呢，不要太囂張，要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什麽東西能要，什麽東西不能要，別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
湛清漪誇張地揚高了眉，真沒想到江湖混混當中也有對人生見解如此透徹的人，這樣的人不去當老師教育別人，實在是太浪費了。
黎子陽眼睛一亮，隨即無聲一笑，“是子辰叫你們來的？”
放眼整個天門市，一直跟他過不去的人，也就是黎子辰，之前他一直是讓著他的，所以才能夠保持表麵上的相安無事。可現在他已不再對子辰忍讓求全，子辰顯然是坐不住了，所以才用這麽拙劣的法子來警告他。
茄克男子明顯一怔，又立刻更凶狠地逼過去，“你少胡說八道！陽少，能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識相呢，以後就乖乖的，否則---”
黎子陽挑眉，眼神傲然：“我若不識相，你能把我怎麽樣？”
茄克男子被他懾人的氣勢給嚇到，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身後的人，他們比他還不如，“我、我就---”
“原來又是你弟弟做的好事，”終於聽出個所以然來，湛清漪嘲諷地笑笑，“那種敗家子，也就能想出這麽齷齪的方法來了，最可憐就是你們，”她一個一個看過去，看得他們不由自主地躲避她的視線，“替那種人做事，不嫌汙辱了自己的智慧？”
那些人一聽這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偏偏又發做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就是覺得湛清漪身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他們甚至不敢罵回去！見鬼了，這是什麽狀況？明明他們是來教訓人的好不好，怎麽被這兩個人教訓了個灰頭土臉？
“閉上你的嘴！”茄克男子火了，憋半天終於罵了一句，看向湛清漪的目光裏突然多了幾分淫邪，“小妞，你乖乖在一邊待著，等這邊的事兒完，哥哥好好疼你，啊？”
他是才看清楚湛清漪有多美吧，不然也不會突然想起好事來了。
湛清漪目光陡然一寒，臉上笑意卻不改，搖了下頭，“不好，我先疼你。”
話音未落，她突然就動了，動作快到茄克男子都來不及反應，就覺得眼前一花，跟著右手腕劇烈一痛，鐵棍“當”一聲落在地上，然後就是天地在一瞬間倒了個兒，整個身體“通”一下摔出去，後背熱烈地“親吻”了地麵，他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似的，疼得叫都叫不出來。
那幾個人全都沒了聲，吃驚地瞪大眼睛看，像見到了火星人。
啪，啪，啪。擊掌聲傳來，黎子陽大為讚歎，“行啊，清漪，興華女子警校的高材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湛清漪優雅得整理了一下頭發，撲打了幾下手，冷冷看著在地上不住扭動身子的茄克男子，“小心你那張嘴，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
黎子陽忍著笑，看向站著的幾個人，“你們還不走，等著跟他一樣？”
那幾個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揮舞著鐵棍衝了上來，他們可是收了錢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能這麽容易就退走。
黎子陽臉色一變，沉聲喝道，“清漪小心！”說著話他已經衝過去，擋在湛清漪前麵。
“我沒那麽弱！”湛清漪清叱一聲，閃身到黎子陽前麵去，拳腳相加，就聽“當當”之聲不絕於耳，那幾個人手裏的鐵棍全都遠遠地飛了出去。她的招式也不是很詭異，也不是花哨，就是速度快，讓人眼花繚亂，對方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中了招。
“你、你---”幾個大男人都揉著發疼的手腕，想不吃驚都難：真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漂亮妞，居然這麽能打，這回他們算是看走眼了。
湛清漪一個旋身收手，氣定神閑，“不服氣嗎？去把家夥拾回來，重新打。”
還是……不要了。這幾個也不是玩命之徒，既然打不過，那就“扯乎”（意即逃命），犯不著為了萬兒八千的，把命給搭上。他們扶起茄克男子，連鐵棍也不撿，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當然也不忘留下幾句狠話，什麽“走著瞧”之類的，也免得敗得太難看。
“爛泥扶不上牆。”湛清漪沒頭沒腦地罵一句，回頭卻見黎子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沒好氣地翻個白眼，“看什麽看，不認識我了？”
“我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你，”黎子陽笑笑，顯得有些落寞，“清漪，你剛才……真的沒打算幫我？”如果不是對方在言語上冒犯了她，她就真的打算袖手旁觀，是不是？
他知道她有能力幫他，而且他絕不會讓湛清漪身陷險境，可她至少不應該……表現得那麽涼薄，她不知道他的心有多難受，多失望！
湛清漪看著他，不置可否，“子陽，你最好跟你爸說清楚這件事，不然你弟弟能害你一次，就會害你兩次，你不可能一直那麽幸運，每次都躲得過。”
黎子陽沉默著，臉上的笑容很奇怪：湛清漪，你夠狠，這輩子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不會啊，如果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有事。”剛才她的勇猛，他算是認識了，這下他越發相信一件事：湛清漪的身手絕對在他之上，而且她剛才所散發出的淩厲氣勢，讓他都感到心驚。
“……我不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黎子陽，你當自己是我的誰？”湛清漪突然冷笑，轉身就走。
就在她回身的一刹那，有種冷冽、絕決的神色從她眼中一閃而過，雖然快，卻讓黎子陽著實吃了一驚：他分明看得出，那是恨！
她在恨誰？
不過有一點，黎子陽很清楚，被湛清漪這樣恨著的人，其實很幸福。因為沒有刻骨的愛，哪來銘心的恨。
他隻顧著吃驚這一點，都忘了想一想，湛清漪剛才說的那句話，有多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