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在外麵偷、腥被黎子陽抓到把柄,黎子辰一連十幾天沒有出去找女人,連他自己都有點兒佩服自己這份“堅忍”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狗改不了吃……那個,就是這幾天,黎子辰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要再不找個女人來泄泄火,他一定會憋出毛病來。
當然了,因為這段時間黎子陽看得他很緊,他一時半會兒抽不出身來,不由他不恨黎子陽恨得要死:他算個什麽東西,仗著自己是總裁,管起他黎二少的閑事來了,他管得著嗎?
“咚咚咚”,黎子辰正恨得牙癢癢,薑菲菲輕輕敲門,跟著走了進來,“副總,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要現在過去嗎?”
因為星辰國際集團這一季的主打款鑽戒---“誓言”馬上就要推出市場,因而炫彩蝴蝶在今天舉行一個酒會,與各大經銷商代表把灑言歡,做為總部的總裁和副總裁,黎子陽和黎子辰照例是要去露一下麵的。
酒會就在總部十九樓的大廳舉行,坐電梯一會兒就上去,耽誤不了事兒的。
“急什麽,時間還早,”黎子辰漫不經心地瞄了牆上的鍾一眼,才六點鍾而已,酒會七點才開始,“來,寶貝兒,我好好疼疼你!”
說著話,他一把拉住薑菲菲的手用力,她“喲”地一聲,摔進了黎子辰懷裏,明明滿心歡喜,卻故做驚慌地掙紮,“呀!副總,你別、別這樣嘛---黎總也許、也許會過來---”
她這話倒不是說假,是真的很怕黎子陽,因為這個總裁一身正氣那是出了名的,萬一被他逮到,她跟黎子辰有染,這份工作她也不用做了。
“他算老幾,管得著我的事?!”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黎子陽,黎子辰就氣得臉發青,發狠似地一把撕開了薑菲菲的衣服,她胸前的鈕扣就蹦跳著散開,“薑菲菲,你是跟誰的,忘了嗎?!”
呃---
當然沒忘。
薑菲菲心裏一跳,立刻換上一副幾近諂媚的笑臉,“副總這是說哪裏話,我當然是一心向著您了!要不是有您關照,哪裏有我的飯吃……副總……”
越說到後來,聲音越低,兩個人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彼此之間都不用多說什麽。
半個小時後,黎子陽的電話打了過來,“子辰,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上去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很疲憊。這兩天沒有打電話給湛清漪,讓他覺得好像少了什麽似的,無所適從。
盡管心裏很不舒服,可他依然遵守對她的承諾,不打擾她,給她自由。
隻不過他有點兒擔心,照這樣下去,他給湛清漪的自由會不會過了界,他離她越來越遠了?
黎子辰冷笑,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薑菲菲幫他打好領帶,他的狼爪趁機不規矩地摸了她的臉一下,“你走你的,管我幹什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知道看時間啊?”
他這話明顯帶著挑釁的味道,明擺著就是要跟黎子陽做對,借以出口惡氣。
黎子陽登時氣結,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那我先上去了,你快點,別遲到。”說完他掛了電話,手放在電話機半天沒有動。
子辰跟他之間的仇越來越深,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不過算了,先把今晚的酒會處理好再說,其他的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七點鍾,酒會正式開始,主持人說過開場白之後,黎子陽代表星辰國際集團致辭,然後各經銷商代表就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說笑,酒會氣氛很融洽。
黎子辰隻呆了半個小時不到,就無聊得要死,頻頻打著嗬欠,眼淚都要流下來。他左右看了看,實在沒有什麽事情好做,就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打算溜出去找點刺激再說。
結果他才溜到門口,黎子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攔住了他,“子辰,你要到哪裏去?”
“要你管?”黎子辰這個氣,狠狠白了他一眼,“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著,閃一邊去!”說著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撥拉,把黎子陽給推到一邊去。
可他們現在是在門口,黎子陽身後正站了一名穿了高跟鞋跟旗袍的迎賓小姐,被黎子辰一推,他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一腳就踩在了迎賓小姐的腳上。
“啊呀!”迎賓小姐疼得嘴都歪了,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一邊蹦跳著一邊倒抽著涼氣,眼淚都要掉下來。
“對不起!”黎子陽臉色有點發白,匆匆表示歉意,一見黎子辰嘲諷地笑著拉開門,他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子辰,你不能―――”
“閃開!”黎子辰徹底火了,混蛋黎子陽,管天管地,還管得著他跟女人上床?!這一下怒火衝天的,他想也不想地狠狠一揮手,一個巴掌打到黎子陽臉上去。
啪一聲脆響,包括黎子陽和黎子辰兄弟兩個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些發懞,半天反應不過來。
總裁跟副總裁……起內訌了耶,這也太誇張了吧?
醒過神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幸災樂禍者有之,替黎子陽鳴不平的有之,瞧不上黎子辰者有之,總之場麵有些亂,不過還好,這裏是門口,不是大廳,不然可就好了看了。
黎子辰甩甩手,明明很心虛,麵上卻裝得相當強硬,“黎子陽,這一巴掌是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你給我小心點!”
看著他氣衝衝地拉開門出去,黎子陽的臉色越來越冰冷,掏出手絹擦去嘴角的血跡,轉身進了大廳。
盡管不想承認,可喬子炎的話是對的,黎子辰這塊爛泥,終究是扶不上牆的,他對他,應該徹底失望了吧?
一直以來,他不肯放棄黎子辰,想把這個弟弟給教導好,其實都是為了爸爸的。隻要黎子辰能夠獨當一麵,他就會離開這裏,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照這樣看起來,短時間內是沒可能把黎子辰扶上道了。那麽,他的選擇無非有兩個:一是現在就不顧一切地放棄,二嗎,就隻能陪著黎子辰永無止境地耗下去了。
這,到底是誰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