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我知道了。爸爸,我已經決定不再見他了。”
他們結婚登記的事情,父母還不知情。
她得解決這一問題。絕對不能再讓這件事情暴光在父母麵前。
她會自己解決她與沐宸禦的關係。
所以,她決定了,寄離婚協議書給他。無論他簽或不簽。
很快,她叫律師草擬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寄了出去。
閉上眼,她的眼淚掉了下來。這一刻開始,她跟他之間一切都結束了。
華南辦公室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以前是死氣沉沉。而如今,又似乎恢複了以往的氣息。葉問晴明顯地感受到,來自於沐宸禦的改變。他變得愉快了,臉上露出的笑容比板著的多。而且,竟然還跟員工們打招呼。
這是他以往不曾做過的事情。為何,在昨天過後,就改變了。
她緊緊地咬著牙。她知道,他之所以一切都改變了,是因為昨天跑去找她。一定是去找她了。否則,他的態度不會一下子轉變。
“問晴,你在發什麽呆?!”禦叫喊著她的名字。她才回過神來。
“沒有啊!對了,剛剛收到了一份寄來的文件,我已經放在了你的抽屜裏了。你有空再看看。”她搖搖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沒有幫他拆開,她認為可能是重要文件。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微笑地說。待她走出去後,他拉開了抽屜打開了那個文件。本來喜悅的表情,在突然拆開文件看到的那一刹那間,凝聚。
晴天霹靂!腦袋像是被雷擊中似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裏所看到的一切。
一定是他眼花了。他不斷地翻閱著文件。還在最後麵一頁角看到了她的親筆簽名。
他立刻打電話給江淨珞。
她很快便接了。
“你什麽意思?你寄給我這份是什麽意思?!”他不斷問著對方,重複這句話。
這代表他的內心有多麽想知道,她這麽做到底想幹嘛?!離開他?還是想跟他一一刀兩斷。這時,他想起了,那天她所說的一句。
[宸禦,我會記住這一刻的美好的。]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好冷淡,說完這句話後,她掛斷了電話。他再次打過去,已經是關機了。
她竟然瘋了給他寄這種東西。還說出那種話。
她怎麽能夠說變就變。
本來喜悅的表情,突然令他變得暴躁不安。
他氣憤地捏著文件,狠狠地將他撕碎扔到了垃圾桶裏。
這一切都是噩夢。
他相信一定是噩夢。
“該死的——”江淨珞,你怎麽可以再次這樣對待我呢?!
從那天收到那份文件後,他每打一次電話,在通話中等待,便變成了無法接通,就是這樣,一再地重複。
聽不到她的聲音,找不到她的人,已經快要令他發瘋了。
他無法忍受被這樣愚弄。
他必須要清楚地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她再一次的玩弄。
這天,葉問晴發現,沐宸禦的心情好像又變差了。是因為受到江淨珞的影響嗎?!
她真的好氣,牙咬得緊緊的。很痛恨這個女人,高興也是她控製,不高興也是她控製。仿佛所有的情緒,都是隨著江淨珞的一顰一笑而改變。
她不要禦被那個女人迷惑。
她收拾著垃圾桶裏的廢紙。隻是那麽不經意地一看,那堆被撕毀成片片狀的紙張裏,竟然讓她看到了兩人個字[離婚]。
離婚?!
什麽意思?!
她趕緊拿起來拚湊著紙條。
結果,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上麵申請離婚的名字,竟然是江淨珞。
她可以想出了結論了。
結論就是她的禦跟江淨珞那個臭女人登記結婚了。
打擊令她受不了地踉蹌往後跌,差點往地板上一坐。
對於他們倆之間發生的事情,她竟然全被蒙到穀底裏。連他們什麽時候登記結婚的事情,都不知道。
若不是今天收拾垃圾桶裏的紙條,正好被她看到。也許她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登記了。
這太受打擊了。
禦怎麽可以這樣。
難怪,這幾天,他的心情又變差了。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壞女人。
她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心情了。
這時,沐宸禦正好走進辦公室,看到她一臉受打擊的表情,便問:“你怎麽了?”
她轉過臉,劈頭一句就是:“跟她離婚吧!不能再猶豫不決了。那個女人不是真心愛你的。她是在玩弄你。”
沐宸禦皺眉頭,看到辦公桌上的碎紙,他一把搶過,他知道她看到了。
他將那堆紙重新堆到了垃圾桶裏,並怒斥地警告她:“關於她的事情,以後不許你再提起。”
看到他突然大發脾氣,葉問晴倒想問了。“她這麽對待你,你竟然還替她說話。她現在擺明了要跟你離婚。就跟她離吧,簽了字。以後你就不再受她控製了。”
他生氣地反駁她:“不會的,她怎麽可能會跟我離婚?一定是有人暗中破壞我跟她之間的關係。我不許你說她壞話。她是愛我的。”
葉問晴聽到他這麽說,心都快要死灰了。
隻要一說起江淨珞的壞話,他就無法忍受地對著她大吼。在他的心裏,她怎麽樣也比不上那個可惡的負心女人。
“禦,你怎麽可以這麽凶我?她不愛你,從以前就不愛你了。要不然,她不會離開你,你受了這麽多年的傷,為何還執迷不悟。難道還被她傷得不夠嗎?!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女女孩,而不是為她一直等待。”
她的解釋,他無法聽入耳裏。
“夠了。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跟她之間的關係,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
沐宸禦氣憤地瞪了她好半晌,甩門離去。
她知道,他還是一直愛著那個女人。他沒救了。而自己,也機會了。
除非能夠讓他知道清楚江淨珞的真麵目。
衝出公司,他不能夠再忍耐,也不能夠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