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段是她兒子一直來找她,她並沒有自己粘著沐宸禦。
“不想說是嗎?!那你就繼續跟這些小兄弟呆在一起吧!”說完,她轉身欲走。
江淨玫看到她轉身邁開腳步,想離開,趕緊叫喊住她:“伯母——你把我放走吧!拜托你。”她止住了步伐,拎著包轉過身,眉頭一挑,“想走?”
江淨珞努力地點點頭。
她必須趕緊回家,家人都是努力地找著她。她不能夠讓家裏人擔心。說不定,連沐宸禦也在找著她。
她得早點回去報個平安,讓家裏人不要再為她擔心。
“如果想走的話?那你就得主動退出,不要再糾纏我兒子。我就放你走。隻要你答應了。”交換條件就是這麽簡單。
可是,這教她如何割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
在她的努力下,好不容易跟沐宸禦的感情穩定了些。
雖然對於他擅自帶著自己去加拿大登記結婚,這件事情令她很生氣。其實,她心裏還是愛著他的。
但是,現在,他母親竟然要她這麽簡單地離開他兒子的身邊,說什麽,都有些教她難以割舍。看著她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她不耐煩地說:“怎麽不回答我了?看來,你還想跟這幫兄弟們呆在一塊兒。那好吧!看誰撐得久!”
語畢,她轉過身快速踏著步伐離去。
江淨珞趕緊叫喊住她:“不要走,不要——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不再與他接觸。”
已經快走出廠房的她,才嗬嗬笑了起來,但是並沒有轉過身盯著她。
“你終於覺悟了。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從此不要再與我兒子糾纏不清。否則,就不止今天讓你這麽舒服。這次隻是一個警告。”
“我明白了。”隻要現在讓她趕緊回去。什麽她都可以答應。
但,隻是權宜之計。
他母親走後,那幫不混混才走了進來的。
“真是太可惜了。老板說要把你給放了。我還想玩玩咧。你可好運了。”
鬆開了綁在手腳上的繩子,江淨珞整個人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她咬著牙根忍著雙手與雙腿的痛,在肮髒的地麵上蠕動掙紮著。
那幫小混混調侃地走出了廠房。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眼淚難過地掉了下來。泣不成聲。
她終於解脫了,自由了。
可以,回家了。
她掙紮著身子,已經麻痹了的雙腿顫抖地站起了身,緩緩地踏出舊廠房,走向外頭。
就這樣,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時間,到了空曠的馬路上,她奄奄一息地看到遠處駛來一輛的士。
她趕緊跑到馬路中間攔下了那輛的士,說出了家裏的地址,才鬆了一口氣。
家裏,依然亂成一團糟。
兩老氣急敗壞地拍著大腿,臉色發白,糾成一團。
“那該死的警方,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笨死了。還當什麽警察。”
“老江,就別再生氣了。想想其它的辦法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說完,妻子趕緊衝到了佛相麵前,又燒香又拜佛地祈禱著女兒能夠沒事回到家裏了。
失蹤了整整五天了。
他們不相信女兒就此憑空失蹤消息不見。
這時,門鈴響起,妻子趕緊打開門,看到溫亦傑一臉無精神的表情,她問:“亦傑,怎麽樣?”隻見,溫亦傑失望地搖著頭,依然沒有頭緒。
他坐在沙發上,手撐著額頭,一臉糾結。
他不知道江淨珞到底是去哪裏了。他派人去尋找,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他真的很擔心她的安危。五天了,她到底在哪裏?!生與死,他不敢想下去了。
“辛苦你了,亦傑,看來,這事情隻能等消息了。”老江歎著氣。
女兒失蹤這幾天,公司裏他都無心去管了。
隻要女兒沒有回來,他的心一顆都不平靜。
“伯父,我還會派人繼續跟蹤搜索的。一定要把淨珞找到。”
就在他們談論的這檔兒,大門好像有了敲打聲。
他們聞訊,向大門衝去。當打開大門的時候,一個人倒在了門邊上。
溫亦傑趕緊扶起門邊上倒著的女人,扳正身子後,發現,一臉髒兮兮兮兮的女人,竟然就是失蹤多日的江淨珞。
他們嚇得搖晃著她的身子,不斷地叫喊著她的名字。“淨珞,小珞,你醒醒,你怎麽了?!”她的出現,使家人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他們急急忙忙將江淨珞的身子抱進車裏,然後送往醫院裏治療。
昏迷後,江淨珞一直還未睜開眼睛。
溫亦傑擔心地坐在旁邊守候著她。
就在跟她要訂婚的時候,她人失蹤了,不知道有多麽地令他擔心不已。
他日夜都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腦子裏全是她的影子,腦子裏全是她遭遇了不測。
還好,今天她回來了,隻是全身上下都有著被綁的捆痛。
撫摸著她的臉頰,發現,她原本光澤有亮度的臉頰,變得無光澤,還有消瘦的趨勢。
這幾天,她一定是受苦了。她怎麽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到底是誰對她做了這種事情。
看著女兒還未醒過來,老江不斷地在走廊上來回走去。
“現在女兒回來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誰願意這樣?”妻子拉住了老江的手臂,不想看到他這麽脾氣暴躁。
“看她到底是去哪裏了?被人弄成這樣子。她醒來,我一定得好限地拷問。”
躺在病床上的江淨珞,緊緊皺著的眉頭挑了一下,突然咳嗽了幾聲。
溫亦傑緊緊地握緊著她的手,看著她醒過來後,不斷地咳嗽,他趕緊伸出手,扶起她的身子,溫柔地在她的背部拍了幾下。
讓她能夠順口氣。
“好渴,我要喝水——”好幾天了,她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到。
溫亦傑趕緊將她的身子重新放在床鋪上,然後去幫她倒溫水。
衝出病房,他看到伯父與伯母都在外麵,便扯開笑容說:“淨珞她醒了。”
而後,他們倆老都衝進了病房裏。
女兒拿著杯子,不斷地喝著杯裏的水,很快,一杯五百毫升的水,一下子全下了江淨珞的肚裏。
喝完後,她上氣不接下氣。溫亦傑將她的身子安置好在床鋪上休息。
看著她順了一口氣後,老江忍不住嚴厲地問:“你這幾天到底是去哪了?怎麽讓身子弄成這副樣子。”
她側過臉,不願意回答父親的提問。
她不能說,不能告訴父親,跟沐宸禦有關的事情。否則,父親一定會大發雷霆。
看到女兒一副不願意回答的模樣,妻子也擔心了。
“小珞,就是說啊。你到底是怎麽了?誰對你這麽做啊?”
她一直搖著頭,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