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步伐越來越接近她了,她感到危險,想要張開口大喊,一個男人拿著一手帕,便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她立即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化工水,隨即,她兩眼翻白,昏厥了過去。
這幫混混便將她的身子攬起,抱到了一輛停靠在附近的四輛麵包車裏,他們左右觀察了一番,見沒有人看見他們,便關上了車門,迅速開著車就走了。
就這樣,江淨珞神不知鬼不覺被人綁走。
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直到家人見不到她,朋友找不到她。電話也打不通。她的家人才焦急地打電話救助於溫亦傑。
江伯父慌亂地打了電話給他,“亦傑,我女兒是不是跟你在一塊兒?”
溫亦傑詫異地皺著眉頭,“伯父,怎麽回事?淨珞沒在我這裏?她怎麽了?!”
“到處都找不到她,連手機也打不通!我懷疑是被人綁架了。”
溫亦傑心裏一慌,趕緊說;“伯父,趕緊報警,我也去找找。”
得到消息後,溫亦傑刻不容緩地衝出家門,開著車趕往江淨珞的家。
而沐宸禦,今天下午到她的公司接不到她的人。問了她們公司的員工,都說早早就下班了。
堵到她家,也沒見她踏入家門。
打她的電話也沒有消息。電話一直不就是無法接通。要不然就是關機。
莫非,她在生他的氣?!故意逃避他,故意不接她他的電話。
該死的女人。故意跟他躲貓貓。
趕到江家,溫亦傑衝進屋裏,看到江伯父與江父母一臉糾結的表情,她他知道,淨珞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了。
“伯父,怎麽樣了?聯係得到嗎?!”
他們倆老不斷地搖著頭,全身像是虛脫了一樣。他們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距離上一次,女兒的失蹤,已經讓他們倆有所擔心了。
而這一次,女兒無故失蹤,令他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溫亦傑撥打著江淨珞的手機,不過,已經從剛剛的無法接通變成了手機已經關機了。
他們一致斷定,江淨珞一定是出事了。
而且,今天有人還在距離那個公司的小卷巷子裏,撿到了江淨珞的錢包。
裏麵沒有缺什麽東西,一些現金,還有一些證件,全都在。
他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子。
總而言之,他們已經先報了警,讓警方幫他們找。而他們隻能坐以待斃,等待消息了。
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大廳裏,安靜地思考著。
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今晚沒有如約履行她的承諾,而且還給他玩消失了。
屋裏,少了她的存在,他全身上下都覺得不太對勁。
在沙發上,他的身子翻來覆去,就是怎麽坐都覺得不安穩。
仿佛就要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突然,他有些懊惱自己。昨天晚上,他不該隨便對她說那些事情,也許是她在生自己的氣。可是,也用不著連電話也不接他啊!弄得他找不到她,這就是她的懲罰嗎?
太折磨人了。
這一晚,他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夜裏,枕邊沒有她柔軟嬌小的身軀陪他入睡,他總覺得很不習慣。
他總是習慣摟著她柔軟光滑的身子,才能夠安心地入睡。即使天塌下來,他也覺得一點也不可怕。
但是,越來越不安的感覺,使得他的額頭不斷地滲出汗水來。並在他累得再也不無法忍受的情況下,睡著,卻又被那可怕的噩夢驚醒。
夢裏,他看到了她被人用刀子捅出了血。
直直地倒在了他的麵前。
該死的,他怎麽會夢到這種奇怪的夢。
天,她一定是出事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趕緊起身,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打電話叫手下的人去調查。
昏暗而廢舊的工廠裏,隻有亮著一顆昏暗的燈炮。
周圍堆放著廢棄的鋼鐵,淩亂得早已經結滿了蜘蛛網。
工廠很久沒有生產,才會落得這般廢舊。
旁邊隻有一張破舊不堪的木頭桌子,還有幾張破椅子。上麵盛放著幾瓶啤酒,還有幾碟小吃。說明不久前,這裏還有來過些人在這裏吃喝。
不過,現在一個人都沒看到,遠遠望去,隻看到了一個椅子上,坐著一個被繩子綁住的女人。
女人頭歪斜著,眼睛緊緊地閉上。但是,嘴卻讓一塊白色的布塊塞在了嘴裏。
突然,女人身子一晃,她醒了過來,睜開雙眼,驚恐萬狀地盯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雙手雙腳不斷地晃動著。
嗚嗚聲不斷響起。
天!
當江淨珞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而自己被帶到這個破舊又肮髒廢棄的工廠裏。偌大的空間,全是陰暗的廢鐵。還有蜘蛛網。
她害怕地抖動著身子。雙手不斷地掙紮著,繩子將她的雙手緊緊地捆綁在一塊兒,她想掙紮都會令皮膚被瑣得更加地痛。腳踝那地方,被粗糙的繩子摩擦得破了皮,好痛。
這裏是哪裏?!
她怎麽被綁到了這裏?!她看不到一個人,誰來救救她?
眼淚不禁從她的眼眶裏流了下來,她從來沒有這麽地無助過。她也從來沒有得罪過誰?那幫小混混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才會將她綁到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來。
或許,無非隻是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贖金而已?!
突然,她從遠處看到一個閃亮的燈光。
幾個男人從遠處不斷地走向這裏。越來越接近她。
她瞪大眼,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椅子與地麵摩擦的聲音響了起來。她隻不過是想引起那幫人的注意。
肚子突然好餓,餓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