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麽啊!
福至雙手插著口袋忍不住低罵,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和龍香有點接觸的人,怎麽突然就沒有了呢!
福至心中挺憋悶的,原本以為可以通過夏春來而獲得些訊息,卻沒想到,連夏春來都變得和夢幻一般。
等等!自己剛才想到了什麽?和夢幻一般?福至突然雙手砸實,也就是說,龍香的消失確實和夏春來有關,要不然龍香消失,夏春來怎麽也突然消失了呢?
想到這裏,福至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看來自己還真可以改叫李福爾摩斯至!
她即將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時間還早,要不要去拜訪一下跟自己同命相連的幾個受此遭遇的家屬呢?反正也沒事幹,回家幹什麽?!福至在腦海裏過了一下那幾個人的住址,尋思著路途也不遠,於是一個轉身,順著小路口拐走到大馬路上去。
歸總一下,福至記得有三個家庭受此遭遇,第一個報案的是一位新婚太太,家境殷實,在結婚第二天就發現丈夫失蹤,並且在地毯上發現一灘血跡;第二個報案的是一個老太太,她比較慘,一對子女和老伴全部失蹤,分別在陽台上,廁所內和臥室內發現三人留下的血跡;第三個報案的是一個少年,失蹤的是他的父母,在臥房留下一灘血跡。
根據警察給福至的資料上顯示,跟龍香的流血量差不多,雖然失血較多,但夠不成死亡失血量,卻也讓人頭疼究竟是有怎樣的傷勢,這種失血量處於一個中間值,也就是警方也不知道失蹤的那幾個人是死是活。
福至想著已經走到第一個報案人那裏,新太太好像姓劉,至於叫什麽,福至早忘記了。
她深吸一口氣,畢竟這種陌生的見麵還是讓福至緊張的,首先自己和她不認識;其次,也隻有同是失蹤了家人而報案這麽點聯係;最後,她們的工作環境生活環境以及經濟條件都不同,這就造成了她們的語言會不統一。
福至按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來跑過來,那人沒急著開門,而是先從貓眼裏向外看,在看到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之後,才有點奇怪地開門,上來就問:“你找誰啊?”
福至看著女人繃緊的臉,於是趕忙解釋道:“姐姐你好,我知道你丈夫失蹤了,我之所以來,是因為我的丈夫和孩子也失蹤了!想和你……”
女人立即打斷還未說完話的福至,她上下打量一下福至,問道:“你多大?”
福至不知道這個劉小姐為什麽突然會問她年齡,難道是因為懷疑她?福至剛想脫口說出自己的年紀,後來猛地一激靈,不對,如果說了自己的真實年紀,二十歲,怎麽像生完孩子的女人?!
這個女人詢問就說明了她是懷疑自己的。
仔細想想,丈夫剛剛失蹤,卻莫名其妙地跑來一個陌生人來,也確實該警惕。
“喂,怎麽還不回答我?”
“二十歲!”福隻覺得這種年紀沒什麽好隱瞞的。
很快下一個問題又從劉小姐嘴中說出,“二十歲,二十歲怎麽有老公孩子?”
福至眼珠一轉,“我老公是農村的,我老家也是農村的,你知道農村結婚早,都是先辦喜事再領證。”
劉小姐上下打量一下福至,才側開身讓福至進去。
進了屋,福至才發現他們家很整潔,不像自己家,沒了龍香就收拾不幹淨,地板上連個小毛發都沒有,不不,不僅連毛發都沒有,幾乎是任何一點灰塵,哪怕是一丁點細小的雜物都沒有,還在想這新媳婦真愛幹淨的時候,就聽劉小姐道:“喂喂,你別往裏走!髒死了!”
“我脫鞋了啊。”
“脫鞋?誰知道你襪子上有沒有灰塵!”說完走過來拿了兩個塑料袋給福至,“套上!”
現在福至心裏可對這個劉小姐一點好印象都沒有,她這不叫愛幹淨,叫有病!有潔癖症!
劉小姐看福至臉繃緊,於是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拉著福至坐在沙發上,“妹子,說句實在話,你別太在意,因為我老公失蹤,我很焦慮,我一焦慮就愛挑刺兒,剛才可能說話不好聽,抱歉了啊。”
聽聽!這話說的還勉強能讓福至接受!
“我比你慘啊,我不僅老公失蹤,連孩子也失蹤了呢!我女兒才三歲!”福至一聽劉小姐已經說了出來,索性福至自己也吐吐苦水,雖然這苦水裏麵舔幾許唾沫,也就是造了假。
她和劉小姐很快因為這項而達成共識,談話很合雙方口味,不一會兒兩人就開始研究案情,說來有點搞笑,這兩人非專業人士,研究案情便又幾分假象,福至平日裏看漫畫看的多,加上龍香和屋屋本就不是人,這話裏又無疑帶著點不可靠。
沒過一會兒,劉小姐更是打電話叫來另兩位家屬,福至驚訝了一小下,感情這劉小姐早就發動聯合了!
劉小姐家住在市裏最繁華的街道公寓裏,地點很突出,所以很容易找,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上來兩人,一個是年過六十的老太太,姓賈;另一個還是個少年模樣,十幾歲,臉頰白皙,帶著一些不知所措。
加上福至,一共四人。
除了福至,剩餘三人都是帶著資料來的,手上的資料有自己家的,有其餘三家的。
幾個人還有些生疏,畢竟排除福至,剩下的三人也隻是見過一次,在警察局的時候,相互打過照麵。
四人剛開始還討論案情,後來真是越來越亂,他們索性就說起了苦楚,老太太是最先支持不住的,沒一會兒就哭號起來,眼淚順著褶皺的臉緩緩流下,她一直說,自己的老伴有多體貼,失蹤前的一天還給自己端了洗腳水。
她一說完,劉小姐再也忍不住哭起來,那個少年好歹是個男子漢,撇撇嘴,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福至有些弄不明白,她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
當然,她也自我檢討了一番,也許是因為龍香和屋屋都不是人,福至在這樣的基礎上沒有想到他們遇害的情況。
那些資料攤放在茶幾上,上麵的圖片灰白分明,隻是每一張圖片,除了自己家的,剩下的人家裏,有一攤血跡的旁邊都擺著疊著的衣服,很整齊。
福至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隻是一時忘記了,現在看見正好,於是她問道:“你們為什麽在他們旁邊都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