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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雙眼迷離惺忪。一聲姐姐,叫的那準備攻擊蕭小天的女子渾身一震,刀柄一翻,扣在手裏,斜刺裏邁出一步,不再向蕭小天進行攻擊。
蕭小天暗道好險。即便是近身攻擊,蕭小天手中的銀針過於短小,比起那女子手中的匕首來說還是欠缺了一些,即便自己命中了對方,也必然會被這女子的匕首所傷。
掌心冒汗,蕭小天心中砰砰亂跳。
那女子一個愣神的功夫,蕭小天扣緊手中的銀針,用力彈出。
咱也不是固步自封的主,也是會使暗器的。
“大哥哥!”那十二歲的小女孩又是一聲甜膩膩的嬌聲呼喊:“不要!”
“額!”蕭小天身體晃了一下,那女子已經回過神來,錯步轉身,從蕭小天身邊竄了過去,直接衝向那十二歲的小女孩。
奪!銀針落空,釘在不遠處一棵大樹的枝幹上,顫悠悠的針尾一陣亂晃,發出嗡嗡的聲響。
蕭小天這一下使的力道不小,已經存了一招製敵,不留後路的準備。誰知道這小妮子不但幫助自己躲避了那冷麵女子的攻擊,還幫助那女子躲避了自己的一次最有利的攻擊機會。
真不知道她這是站在那一邊的。
女子繞過蕭小天之後,衝到那小女孩身邊,急切的抱著小女孩柔弱的香肩,顫聲問道:“豆豆!你怎麽在這裏?告訴姐姐,是不是他們強迫你了?”
十二歲的小女孩豆豆搖頭道:“沒有啊!怎麽會呢?蕭大哥是個好人。姐姐你來。”小女孩招呼著那女子來到蕭小天乘坐的那輛車子旁邊,這才道:“蕭大哥哥要把爺爺接到城裏去治療哦!”車子裏麵的後座上,一個老者裹著一條毯子,蜷縮在後坐上打著瞌睡。
“爺爺!爺爺!”女子拍著車窗,放聲大哭。
蕭小天一陣迷亂,不是說這個叫豆豆的小女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誰麽?怎麽現在直接就叫上姐姐了?而且看這個姐姐的模樣,傷心欲絕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偽,看起來真情實意,很是傷心的模樣。
蕭小天勸解道:“我說過要給老人家做好的治療,就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的。——你先救治了我的朋友們再說。”
女子昂起頭,不屑的用鼻音哼了一聲,道:“漢人,沒有一個是講信用的,你說的話,我並不相信。爺爺的壽數已經到了,我試驗過無數的辦法,都沒有奏效,就憑你,能有什麽好辦法?你的朋友們是被我迷倒的不假,可是我不會救他們,如果想讓他們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去死!”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痛恨漢人,難道說是漢人傷害過你?即便是這樣,這個人也不是我們……”蕭小天辯解道。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即便是我們,也不會是我……難道是自己不經意之間男人之氣概蓬勃爆發,迷倒萬千少女?
不是有報道說有追星族見自己喜歡的明星結婚了想不開,持刀傷人麽!
“姐姐,蕭大哥和你一樣,都是幫助過我的好人……你不要和他打了!”豆豆幾乎要哭了出來,哽咽的說道。
誰知那女子把心一橫,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不懂!漢人都是狡猾奸詐的,沒有適當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幫助你的!閃開,讓我去殺了他,爺爺就有救了。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幫助過我,現在他年紀大了,是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了。”
漢人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女子想起交代任務給自己的那個男人說的那句話,做了這一次之後,兩人兩不相欠,甚至還可以答應她的一個要求。
女子最大的希望,就是這個在自己小時候連累帶餓差點橫死路邊的那一次,把自己帶回家的給水喝給飯吃的老爺爺長命百歲。
那個男人在醫學上有著不錯的造詣,而且還是留學歸來的海歸實力派,這兩點加在一起,才有了女子攔路殺人的壯舉。
隻要殺了蕭小天,其他人隨意,那麽自己將會獲得極大的好處。
回想起自己能夠得到的好處,女子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不管原因如何,蕭小天必須死。”
“不管原因!”蕭小天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也不我說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麽,便上來就拚命,人家古時候打仗的時候還刀下不死無名之鬼呢。這他媽算什麽事啊。
“你沒有被迷倒,算你走運。”女子笑道:“下次沒有這種好運氣了。”
“一直會有的。”蕭小天對自己的運氣的信任,就像對自己的容貌是個帥哥一樣,認為這基本就是公理——一個無需證明,事實擺在那裏的道理。
“啪!”電光火石之間,兩人過手一招,身形交錯而過,顯然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大姐姐不要啊!你們兩個這是為什麽?大哥哥,你先住手好不好?”小姑娘豆豆急的哭了出來,兩個人都是幫助過自己的恩人,她不願意看到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害。
“不是我不想是住手,是你這個姐姐不聽哥哥的話呀!”蕭小天一邊說著,一邊努力支撐著這女子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女子的力道大得很,甚至比自己以前和孫小西以及孫小西的幾個手下大男人的力道,也是不遑多讓。
一招一式的接著打,蕭小天招架的還是有些吃力,這都他媽是什麽人啊,怎麽戰鬥力如此歹毒?!
那女子攥住刀柄,與手腕呈現出九十度的夾角,雙腿微微屈起,像一頭獵食的母豹子一般,就準備衝上前來。把匕首練得和鐮刀一樣的用法,這女子真的有些別出心裁呢。
女子步伐一變,蕭小天真的有些捉襟見肘。三招兩式的緊逼進攻過後,兩人身體錯開,蕭小天赫然發現自己衣衫上麵,已經出現了兩個大洞,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劃之後的洞洞裝。
“清潔工!你竟然是清潔工!”身後傳來一個十分驚奇的有氣無力的聲音,
定睛一看,蕭小天赫然發現喊出這個女人的名字的的不是別人,而是肩膀上插著一柄飛刀的林森!
林森的職責就是保護首長的安全,私下裏研究過不少牛叉人物的詳盡資料,這其中清潔工的割喉鐮刀,正是清潔工的成名絕技之一。
據說在這個割喉鐮的籠罩下,沒有人……沒有喉嚨能從鐮刀下麵逃生。
不出則已,一出割喉。
血濺五步,命喪黃泉。
隻是林森沒有想到的是,清潔工會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女人!
蕭小天誤打誤撞的說自己的垃圾,說對方是清潔工,沒想到還給蒙對了,這人就是專收垃圾的清潔工!在她的眼裏,所有的生命都是垃圾,也都是不可再生的資源。
“嗖!”
清潔工沒有說話,一邊和蕭小天對抗,一邊竟然能空出手來解下一把飛刀,再次向著林森的喉嚨處飛了過來。
林森不敢大意,知道這飛刀固然是精製品,上麵的力道也是不容小覷,連忙捂著自己受傷的左臂,一個懶驢打滾滾了出去。奪!飛刀插在地上,晃動著尾翼,似乎是在嘲笑著蕭小天和林森這兩個人。
“蹭!”蕭小天身體騰躍而起,手中這次扣了一把銀針。
“來的好!”那女子尖叫一聲,向前衝了兩步,腳尖在石崖上輕輕地點了一下一躍而起,轉身便衝上了蕭小天的頭頂上方,一把匕首斜刺裏插了下來,直接向蕭小天的頭頂刺去。
蕭小天不由自主的一側腦袋,把腦袋歪向一邊,不經意間眼角餘光一掃,隱隱約約的看到那花名叫做清潔工的女子嘴角牽扯出一個動人的弧度,。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注意她的割喉鐮!”林森在一邊旁觀者清,自然之道蕭小天這一歪腦袋,恰恰把自己的喉嚨亮在清潔工的割喉鐮的籠罩之下!
蕭小天空中沒有借力之處,眼見那割喉鐮已經越來越近,心中一轉,使用了一個墜字訣,加速了自己身體墜落的速度。
“撲!”一聲悶響,林森把自己肩膀上插著的那把飛刀拽了出來,頓時鮮血激射,臉色一陣蒼白。
然而林森的舉動並沒有結束,他用另一條沒有受傷的手臂攥住那把飛刀,噌的一下激射而出,直接射向清潔工的方向。
清潔工咦了一聲,似乎這林森不顧自己安危的舉動令她吃了一驚。
然而她補得不躲避林森這不知死活的一刀。
“蹭!”蕭小天腳尖落地,隨即點了一下,再次騰躍而起,手中扣住了的銀針,使了一個漫天花雨的手法,遍灑開來。
兩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說出去真的很沒有麵子,但林森知道這個女人,絕不是一般的人。
蕭小天也知道。他不知道清潔工是誰,但他知道十來個大兵哥連她的真實麵目都沒有見到的時候,便已經著了她的道。
“呼!”女子一把扯下自己的長裙,護在身前一個旋轉,竟然把所有的銀針包括那柄射向她的飛刀,都卷在了裏麵。
以柔克剛,這女子的臨戰意識,反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熱身完畢,這次輪到我出手了。”女子落在地上,把裙子丟在一邊,露出一身勁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