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該早朝了。”雪兒輕搖了一下還在睡夢中的歐陽嘯蒼,雪兒的記憶中,好像很久也沒見到歐陽嘯蒼睡得這麽踏實了,倒是她自己,晚晚睡去,早早醒來,近些日子,她睡覺的時間愈發的少了起來。
“唔唔……雪兒……”歐陽嘯蒼口中呢喃著雪兒的名字,輕輕睜開了眼睛。
“該上早朝了,招財公公已經催了一次了。”雪兒看歐陽嘯蒼睜開了眼睛,輕輕地說著。
“好,朕這就起來。”歐陽嘯蒼看著雪兒,輕輕笑了笑。
歐陽嘯蒼說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雪兒幫著歐陽嘯蒼更完衣後,便將洗漱用品一一呈上,歐陽嘯蒼慢條斯理的洗漱,雪兒看著歐陽嘯蒼的一舉一動,忽然發現,眼前的一切竟是這麽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刻在他的心裏一樣,看來她是想忘也忘不了了,雪兒看著歐陽嘯蒼整理好一切,正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就跑到了歐陽嘯蒼後麵,伸出了雙臂,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抱住了歐陽嘯蒼的腰際。
歐陽嘯蒼感覺雪兒抱住他的時候,無比巨大的震撼朝著他便襲了過來,這是第一次,雪兒主動抱著他,一瞬間,歐陽嘯蒼便愣住了,腳步也停在了原地。
“雪兒怎麽了?”久久,歐陽嘯蒼才問出聲音。
“沒怎麽,隻是想這麽抱抱你。”雪兒說完,抱著歐陽嘯蒼的手臂愈發的加大了力氣,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這般用力的抱著他,一直都是他抱著她,一直都是。
“你是不是有事情?”歐陽嘯蒼拉住放在他腰際的手,轉過身,便和雪兒麵對麵的看著彼此,“雪兒,朕一直不明白你的小腦子裏究竟是想著什麽?朕能感覺到,你一直有事情隱瞞著朕,朕可以什麽都不問,對你朕是絕對的信任,可是雪兒,你知道朕很擔心你嗎?”歐陽嘯蒼深情款款的說著,他是打斷不問雪兒的,就算是他知道雪兒私自放了銅鈴,隻要她這樣做了能開心,他也是不想多問一句的,可是今天她這樣,卻讓他覺得異常的不安。
“皇上,雪兒沒事,什麽都沒想,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是不想離開你。”雪兒看著歐陽嘯蒼的眸子,忽然就向後退了幾步,她剛剛在幹什麽,是不是這樣離他太近了,她不是想好要遠離他的嗎?雪兒想著,趕緊說道,“我……我還要給皇上準備早膳,先下去了。”
雪兒說完,便快速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便走了過去,歐陽嘯蒼默默地看著雪兒的背影,並沒有叫住雪兒,隻是那麽靜靜地看著,看著雪兒的身影漸漸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雪兒的背影,歐陽嘯蒼才轉過頭,看了看周圍的奴才,神色忽然變得異常冰冷起來。
“皇上,該上朝了,大臣們都已經侯在崇宣殿了。”招財看著歐陽嘯蒼發呆,想著剛剛崇宣殿傳過來的話,便小心翼翼的走到歐陽嘯蒼身邊,小聲說著。
“招財,這幾天幫我看好雪兒,總覺得她不對勁兒。”歐陽嘯蒼說完,看了看雪兒剛剛走過的地方,歎了口氣,才轉過身,朝著崇宣殿的方向走去……
雪兒躲在角落裏,看著漸漸遠去的熟悉背影,便靠在牆壁邊上,她不能太依賴他,也不能讓他依賴她,她遲早是要離開這裏的,隻有互不依賴,才不會有那麽多的舍不得,雪兒想著,堅強的站起身,誰知剛走了兩步,隻覺眼前愈發的黑起來,她趕緊扶住身旁的牆壁,正巧這時招財尋著雪兒來了,看見雪兒靠在牆壁,臉色蒼白的樣子,趕緊走過來,扶好雪兒,才慢慢走回養心殿。
回到養心殿,雪兒便又躺回了床上,休息一會兒後,雪兒慢慢睜開眼,看著招財,輕輕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皇上,招財公公,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雪兒姑娘,你好些了嗎?”招財對雪兒剛剛的話並沒有直接作出答複,而是將話鋒一轉,轉到了雪兒自己身上。
“我沒事,隻是最近睡得有些少,多休息就會好起來。”雪兒話裏有話的說著,眼神一轉,目光又落到了招財身上,“公公辛苦了,這裏也沒有什麽外人,坐坐吧!”雪兒邊說邊看了看旁邊的椅子。
“不不不……既然雪兒姑娘沒事我就不坐了,皇上還等著奴才去辦差,等急了怕是要生氣的,奴才這就走了。”招財說完,朝著雪兒有禮的躬了躬身,便走了出去。
雪兒看著招財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不過下一秒,雪兒又輕笑起來,看來這招財,對歐陽嘯蒼的確是忠心,若是他這般忠心,也算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
下了朝之後,歐陽嘯蒼約上幾位大臣,直接去了南書房。
“李大人,衛大人,你們的意思是?”歐陽嘯蒼端坐在南書房中央,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位大臣,矛頭卻直指剛剛極力勸諫他不要攻打西北蠻夷的李,衛兩位大臣。
“皇上不如和西北方向的蠻夷小國和平解決此事,就算是割地賠款也好過戰亂四起的好,皇上請三思啊!”李大人抬起頭,看著坐在麵前的歐陽嘯蒼,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
“南將軍怎麽說?”歐陽嘯蒼並沒有理會李大人的話,又問起了跪在最前麵的南將軍。
“臣以為此事需要從長計議,臣並不主張打仗,但是我們浩帝大國,也不能向蠻夷小國低頭。”南將軍嚴肅說著。
歐陽嘯蒼看著南將軍,嘴角浮起了一絲淺笑,輕輕說了一句,“都起來吧!”
眾人聽著歐陽嘯蒼的話,全部聽從命令般的站起了身,看著站在下麵的眾位大臣,歐陽嘯蒼歎了口氣,猶豫再三,幽幽說道,“朕準備先派使臣去西北方向的蠻夷小國探探口風,自先皇打下這浩帝國的江山以來,我們浩帝國並沒有向那個國家臣服過,這次,朕也不會向任何國家臣服,如果要打仗,朕會親自出征,如果這仗不打,朕也不會臣服。”歐陽嘯蒼嚴肅的說著,看著前麵麵麵相覷的大臣,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看著眾大臣久久沒有說話,忽的又開了口,“錢運才,你進來吧!”
歐陽嘯蒼的話音一落,錢運才便從門外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錢運才的身上。
錢運才看了看眾大臣,走到歐陽嘯蒼麵前,直接跪了下請安。
“錢運才,朕封你為西北節度使,賜黃馬褂一件,近日啟程去西北,查看那些蠻夷說我浩帝子民偷他們的羊群是否屬實是其一,其二,若他們說的不屬實或者另有隱情,及時回報。”歐陽嘯蒼看著跪在地上的錢運才,又看了眼南將軍,隻見南將軍也看了看歐陽嘯蒼,兩人在不經意間點了點頭,就像是達成了默契一樣。
“臣領旨謝恩。”錢運才愣過之後,趕緊跪了下來。
“你去準備吧!兩日之後啟程去西北蠻夷之地吧!”歐陽嘯蒼一邊翻閱著奏折,一邊說著話,眼睛並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錢運才。
“臣告退。”錢運才說完,眉心皺了一下,便退出了南書房。
錢運才退出南書房後,整個南書房變得異常的安靜,歐陽嘯蒼本就不想理會那些整天就想著割地賠款的白癡大臣,抬起頭看了一眼南將軍和幾位不主張割地賠款的將軍大臣,腦子一轉,便念出他們的名字,說著要他們出去遛馬的話,雖然引來了眾大臣的嘲笑,但是也成功的放走了那些大臣,留下那些膽小如鼠,私心極重的大臣,自己則看起了奏折。
隨著那些奏折一點點被歐陽嘯蒼整理好,太陽也探出了頭,歐陽嘯蒼佯裝很累的樣子,給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小太監了然的拉了拉身邊奉茶的奴婢,此時當時的正是小綠,自從發生了上次那件事後,小綠倒是謹慎小心不少,知道歐陽嘯蒼的意思,便端著茶走了過去。
“小綠,什麽時辰了?”歐陽嘯蒼看著是小綠,輕輕問道。
“回皇上,都快晌午了。”小綠看了看外邊的大太陽,低頭說道。
“晌午了啊!朕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朕要回去了。”歐陽嘯蒼佯裝很累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假意回過頭,看著地上仍舊跪著的大臣,看著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汗如雨下的樣子,忽然就覺得好笑,無奈不得不憋住笑意,義正說道,“眾位大臣怎麽還在這裏?不是去遛馬了嗎?是不是眾位大臣不喜歡遛馬,不喜歡遛馬就吱聲啊!別跪著了,快快起身,你們可都是我浩帝的棟梁,若是累壞了身子,可怎麽辦啊!”
“皇上……皇上沒讓我們去遛馬,隻讓南將軍一幹人等去遛馬。”衛大人低著頭,虛弱的說著。
“那是朕說錯了?”歐陽嘯蒼佯裝很累的樣子摸了摸頭,又說道,“朕可能是說錯了,眾位大臣趕緊起身回家吧!朕就不留各位在宮中用膳了。”歐陽嘯蒼說完,便站起身,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至於跪在地上的幾位大臣,皆都斂聲屏氣的互看著對方,見歐陽嘯蒼漸漸離開,才癱軟了身子,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