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心底裏除了迷茫之外,還有一種自問,我在問我自己,“真的,要給她一次機會嗎?”
答案,其實已經有了。因為,我放手了。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接受你。”我笑了起來,說。
“為什麽?”她拉著我的衣服,似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問。
“因為,我想要的是一個幹淨的人,你不是!”我的回答很簡單,那象征性的笑容還掛在我的臉上。而此刻,我的心好靜,好靜.....
一下子,她哭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臉放聲大哭,我走過她的身邊出了門。
頭也不回的一路走著,那些走廊圍觀的男性們紛紛給我讓開了一條路,雖然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鄙視和瞧不起,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他們瞧得起。
出了寢室樓,我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那個男人,他此時正靠著一輛銀色的跑車,抽著煙。
我走過去說:“給一根!”
他看了我一眼,從西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仍給了我,我看了一眼說:“這麽有錢還抽紅梅?”
男人“哼”了一聲,就算是回答了我的話。
我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就把手裏的煙盒扔了回去說:“你贏了,以後她就是你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沒等我走多遠的時候,就聽到男人大喊的聲音:“她喜歡的是你!!”
我站住了腳,說:“這不重要。”
我的聲音很淡,也很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但是我想他會明白我的意思,也會照顧好她,還有我的孩子。
機會,並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自己努力所得到的,不管你怎麽懇求都是無用。因為心裏,並沒有所謂的機會,所謂的施舍,所謂的憐惜,所謂的“愛”。
從我拋棄了自己感情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親手掐斷了這段愛。因為,這不是我所需要的,對於我來說,這太奢侈了。
走出校門沒多久,天上就下起雨,而且越下越大,那些自天空落下的雨滴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我有些癡了的一路走著,沿著路一直走,好像沒有終點,沒有任何的.....歸處。
突然,我好想“媽媽”還有“爸爸”以及“哥哥”。我知道不管我是誰,不管我是否有很多的兄弟,我的親人都隻有這輩子的三個人,因為他們為了我付出了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
無私的愛,隻會出現在珍惜的東西上麵。
假如,一隻九命的貓妖願意自己死一次,來幫助你,我想這頂多算是發發善心,積積陰德。
假如,一個資產過億的富翁願意用一千萬,來幫助你,我想這頂多算是人家是個好人,做做好事。
假如,一個人很窮,他隻有自己最珍惜的一千塊錢,要是沒有了這錢,他可能會死,而他卻願意用這錢幫助你,我想這才叫無私的愛。
假如,一個人最珍惜的是自己的生命,但是他願意用自己的命來幫你,我想這才叫做無私。
“無私”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也不是所有人都做不到,這要看你要無私的對象,你要幫助的是誰!
我這一生,有三個對我無私的人,他們把自己的愛全都給了我,我怎麽能夠忘記他們?怎麽能夠不想念他們?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救他們的時候。因為末日即將來臨,我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所有的事,總會有一個了結的,雖然我可能會死在裏麵。
我伸手揉了揉自己濕淋淋的白發,停了腳步,就站在馬路的正中央,看著這冷清的街頭,還有華麗的雨水。
我說:“恨我吧!憎恨我到死!”
我是在對誰說?啊.....是對她說的,她,叫陳旭含。
“我不能狠你,對不起。”她站在街道旁的巷子口,全身都濕透著,黑色的頭發貼在她的臉上,一雙眸子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就這樣,她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倒了下去。
我站在那,沒有動,一雙眼睛就這樣看著她在我的麵前摔倒,我告訴我自己,不能過去!不能!!
可是,腳卻自己動了,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去。
我伸手摘下了嘴唇上掛著的香煙,隨手扔在了地上。
當我抱起她的時候,她竟然笑了起來,她說:“你還是心疼我。”
沒多久,她就昏倒了。
我抱著她跑到了醫院,當我放下她的時候,竟然全身脫力的昏了過去。
我還未醒,就感覺到一隻手摟著我的腰,頭靠著我的背,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張開眼,我看到的是一隻粉色的小豬,我依然記得這是買的,是我......
“啊!我又回來了。”我心想。
動了動身體,發覺背後的人緊緊的扣著的腰,我根本就坐不起來,而且身體酸軟的厲害,根本就沒多少力氣。
“你醒了嗎?”我喘息了一口氣,說。
她“嗯”了一聲。
我說:“放開我行嗎?”
她的頭貼在我的背上,搖了搖。
我咽了一口唾沫,吃力的說:“我要上廁所。”
“我跟你去。”她小聲的說。
我放棄了正欲起身的動作,安心的躺在了床上,聞著熟悉的香味。
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鍾,我才問:“為什麽非我不可?”
她把臉緊緊的貼在我的背上,頓時,我感覺背上的皮膚濕了。
“我愛上你了,混蛋!”她哭泣著說。
我尋思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大話西遊》中至尊寶說過的話,我說:“我有老婆了!”
“沒關係,我願意給你做小三。”她用自己光滑的臉蛋蹭著我的背,說。
“我不願意。”我說。
“那怎麽辦?”她問,聲音很淒涼。
我突然說:“你還有人陪你,可是她沒有。”
陳旭含冷著聲音說:“我也沒有。”
我沒說話,因為我知道她這是在無理取鬧。
“我有了你的種。”她說。
我繼續沉默著,聽她繼續說:“本以為告訴你的時候,你會開心的,但是....已經不能了,對嗎?你再也不會對我笑了?再也不會哄我了,再也不會心疼我....再也不會....”
“夠了!”我叫著,打斷了她的話。
我氣喘如牛卷曲著身體,手抓著胸口,感覺心好疼...好疼..
“對不起,我....我要你!”陳旭含突然鬆開了手,起身把我仰麵按倒在床上。
“我要你!我隻要你這麽一個男人!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隻要你!所以....我...給你下了藥,隻要你想我,愛我,就會心疼不已,我要你記住我!即使,你再也......”她的話沒有說完,我就被徹底放倒了。
我完全不記得,她到底吻了我多少次,也不記得身體哪裏她沒有吻過,我隻記得她的瘋狂,她的迷戀。
醒來的時候,瘦弱的我,被粗長的繩子綁在了床上,我試著動了動,發覺我根本就沒有能力掙脫開來,而讓我更在意的是,我已經感覺不到眼睛能力的存在了,就好像....我眼睛的能力在一夜間消失了一樣。
ASS說過,他殺死了善良,如果這是真的話。我所遇見的善良,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了。而我曾把陳旭含交托給他,也可能是一種錯誤。所以,這是唯一能解釋通我眼睛能力消失的原因。否則,我完全可以靈魂出竅來救自己逃離這個地方,而現在我隻能做一個階下囚。
在我想著種種問題的時候,門開了。
我用P股想,都知道這是誰。
“你會恨我嗎?”她幽幽的問我。
我閉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空氣裏有股很血腥的味道,當我張眼看過去的時候,才發覺陳旭含她躺在我的旁邊,下半身全是血.......
我努力的用頭去碰她,並喊著:“怎麽了?!!怎麽了!!”
“對不起,咱們的孩子被人拿走了.....”陳旭含用白色如紙的嘴唇說。
很快,她的鼻息就消失了.....
我痛苦的叫著,雙手因為大力的掙脫,使得手腕磨出了鮮血,嘴唇也被我咬破,血腥味道刺激著我的鼻腔,我大聲的質問著:“是誰?!!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你!!!!”
“是我!”一張白色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然後一隻蒼白的手插進了我的腦袋,一切變成了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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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嗎?我問我自己,汗水從我的頭發裏流了下來,落在了一隻纖白的手臂上。
她動了動身體,我笑著抱緊了她的腰肢,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肚子。
我把頭挨在她的臉上說:“罷了,不和你置氣了。”
她呢喃著:“嗯.....”
我用力托住她的身體,是她完全的進入我的懷裏,我抱著她安靜的...又睡著了...
早上,太陽的第一束光芒照在臉上的時候,我張開了眼,她在懷裏看著我,看樣子她比我早醒很多。
我歎息一口氣出來,說:“為什麽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她明白我的口氣,也冰雪聰明的知道我是在給她機會,所以她很坦白的告訴我,“他是我以前的情人,我....舍不得他,所以......後來你走了,我才明白,我沒有你我會死,沒有他,我照樣活著。”
這樣的答案很符合這個女流氓的生活作風,我哭笑不得的說:“就這樣?”
“嗯。”她麵無表情的說。
我問:“我算是小三,還是他算?”
她臉上一紅說:“你們兩個都是.....”
我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接著說:“不過,你現在卻是小三了,而且你早晚都會見到她。”
“一半嗎?能在你身邊,我就很滿足了。”她笑著說。
望著她滿足的笑容,我說:“你即使再跟他走,或者做什麽,我都不會再管,也不會生氣。”
“我希望你的生氣,而且我也沒有機會了。”她淡淡的說。
我說:“是嗎?”
“啊,是的,我給你注射了一種藥劑,這東西的學名叫做,氧化物輕碘型非質量藥劑。”陳旭含胡扯道。
我說:“那是什麽?”
“是一種能讓男人心疼的藥,而解藥就是和女人做*愛,接著那些男人身體裏的藥劑就會轉化為另外一種藥性,進入女方的身體,讓女方永久性的失去性欲。”陳旭含她看著我說。
“哦?是嗎?”我看著她的身子,問。
“除了那個往自己身體裏注入藥性的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對別的男人有感覺了。”陳旭含微笑著說。
也許是我的錯覺,明明陳旭含還是陳旭含,但是往日裏的那種誘人,那種銷魂,那種攝人心魄的豔麗都消失不見了,就好像被抹去了一般,你所能看到的,隻有一種少女般的清純.....還有..一種身為人婦的...成熟。
“這什麽藥劑?這麽神?”我問著的時候,心疼的摟緊了她。
“那些凱子,用來泡妞用的,還有更加激烈的東西那!”她認真的說著。
我說:“那你根據什麽來對我有.....感覺?”本來我是想說“性*欲”的,但是想了想,卻沒有說出口。
“味道。”她閉上眼,呼吸了一口氣說。
我也動了動鼻子,卻什麽味道都聞不到。
“這樣,會幸苦自己吧?”我說。
她搖了搖頭說:“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
“為什麽這麽說?”我問。
“因為我的放蕩,因為我的無恥,因為我.....曾經深深的傷害了你。”她突然哭了起來。
我說:“我會陪著你,一直到把孩子生下來。”
“之後呢?”她問,眼角還帶著淚珠。
“之後....也許,我真的會死。”我說。
她把頭紮進我的懷裏,悶生悶氣的說:“你去哪,我就去哪,死也不離開。”
“傻丫頭,你要活著,照顧我們的孩子,也許,我會回來的。”我說。
過了良久,她“嗯”了一聲。
後來,陳旭含告訴我說:“我一直以為男女之間是因性而愛,但是我遇見你,才明白,我與你之間是因愛而愛,所以失去你,我就失去了愛。”
有種思念,名為愛。
有種心痛,名為愛。
有種瘋狂,名為愛。
對不起,我愛上你了,陳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