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在劉日勝的宿舍裏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而且柳下惠也看出來了,這裏的宿舍規格裝潢設計都是一樣的,劉日勝的宿舍和自己的也沒什麽區別。
不過柳下惠還是多看了幾眼,最終眼神落在了沙發後麵牆上的一幅畫,心中一動,立刻走了過去,將畫從牆上取了下來,不過後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柳下惠重新將畫掛好,心中一歎,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暗罵自己太傻,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將秘密藏在畫後麵,畢竟這是公家的宿舍,不容易改造,更何況掛畫的這麵牆的隔壁就是自己宿舍,這一牆之隔,怎麽可能有什麽暗格?
柳下惠轉頭看了一眼床上打著呼嚕的劉日勝,又在劉日勝的宿舍裏轉了一圈,將床頭櫃,辦公桌抽屜基本都翻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這才失望的出了劉日勝的宿舍。
柳下惠剛出門就見一個女人雙手護胸的看著自己,柳下惠定睛一看,見正是趙博士的閨女趙甲娣,看趙甲娣換上了一套便服,一雙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己。
柳下惠見趙甲娣如此,立刻朝趙甲娣道,“趙小姐,你這陌生人群恐懼症要治啊,不然時間越長越難根治!”
柳下惠進趙甲娣就差兩腿都在哆嗦了,知道這個時候越和她說話,隻會越趙成她的恐懼,隻好舉起雙手朝著自己宿舍門口走去,打開了房門後,柳下惠才回頭朝趙甲娣道,“好了……”
趙甲娣見狀立刻撒腿就跑,柳下惠見狀不禁搖了搖頭,心中卻在奇怪,趙博士在這裏的地位應該也不低,他也應該清楚自己女兒的問題,怎麽一直就沒給趙甲娣看呢?
柳下惠沒多想,關上房門後,也不知道怎麽把自己這裏的進展通知歐陽芙蓉,同時也不清楚魚羨君等女人到底什麽情況了。
柳下惠不禁暗道,“得想個辦法和外界取得聯係才行!”
柳下惠想著出了宿舍下了樓,在宿舍的大院裏轉了一圈,居然沒遇到一個人,這時出了宿舍樓,走到前麵的辦公樓處。
路上正好見趙甲娣在朝辦公樓而去,柳下惠立刻追了上去,和趙甲娣並肩往前走,找低價一見柳下惠,頓時嚇的麵色蒼白,停住了腳步,怔怔地看著柳下惠。
柳下惠連忙和趙甲娣解釋道,“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打個電話,你知道什麽地方有電話麽?”
趙甲娣隻是看著柳下惠,沒說一個字,等柳下惠又問了一句後,這才指向前麵的辦公樓。
柳下惠立刻又問道,“辦公樓裏都有電話麽?”
趙甲娣沒有回答,柳下惠想要再問的時候,趙甲娣立刻尖叫了一聲跑遠了,一邊跑著一邊叫著。
柳下惠一陣詫異地看著趙甲娣的背影,路上偶爾路過的幾個人不禁都看向柳下惠,看柳下惠的那眼神,就好像是柳下惠欺負了趙甲娣一樣。
柳下惠連忙舉手朝著路人笑道,“我隻是問個電話……沒怎麽樣她……”
柳下惠不解釋還好,這麽一解釋,別人還柳下惠太放浪,沒事找人家小姑娘要電話,這不把人家嚇著了麽?
柳下惠解釋完見路人還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索性也不解釋了,立刻小踏步的去了前麵的辦公樓,在一樓轉了一圈,每路過一個門口,都看一眼裏麵有沒有電話,居然走了十幾個門口,一台電話都沒看到。
柳下惠不禁罵道,“這裏的人難道都不和外界聯係的麽?還是軍隊窮的連個電話都裝不起了?”
柳下惠剛說完,就聽身後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怎麽?柳大夫你要用電話麽?”
柳下惠聽出是所長的聲音,回頭看向所長,隻見所長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正看著自己。
柳下惠立刻對所長道,“是啊,我想給歐陽小姐打一個電話……”
“哦,辦公樓這隻有我的辦公室裝有電話!”所長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朝柳下惠道,“走,我帶你去吧!”
柳下惠連聲對所長道,“所長,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什麽!”所長朝柳下惠道,“反正我也剛好要回辦公室!”
所長說著領著柳下惠進了電梯,隨即到了頂樓,又帶著柳下惠去了自己辦公室,打開了房門。
柳下惠剛進門就見所長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副電話,立刻走了過去,抓起電話就撥通了歐陽芙蓉的號碼。
柳下惠聽著電話正在接通,這時卻見所長走了過來,直接坐在辦公桌前。
柳下惠本來以為所長隻是來取文件什麽的,沒想到所長一P股坐在凳子上就沒有起來的意思了。
柳下惠這是要和歐陽芙蓉通風報信,但是當著所長的麵怎麽講?
所長見柳下惠看著自己,似乎明白了柳下惠的意思,立刻朝柳下惠道,“哦,你講你的電話,我忙我的,不會耽誤的,你不用擔心!”
所長說著拿起一份文件,帶上老花鏡,專心致誌的看了起來。
柳下惠一陣無語,心中暗道,“我不是怕我打攪你,是想讓你躲開!”
柳下惠正想著,電話那頭已經響起了歐陽芙蓉的聲音,柳下惠立刻對歐陽芙蓉道,“歐陽小姐,你走的時候我有件事忘了吩咐你了!”
“啊?”歐陽芙蓉在電話裏詫異道,“什麽事?”
柳下惠立刻對歐陽芙蓉道,“我三叔公的事,他那裏似乎沒什麽情況吧?你有空幫我去看看!”
“三叔公?”歐陽芙蓉詫異地問道,“什麽三叔公?”
柳下惠立刻又道,“是啊,就是那個三叔公,應該沒什麽吧!”
歐陽芙蓉心中一動,知道柳下惠不可能突然說這些沒來由的話,立刻低聲對柳下惠道,“你是想說劉日勝那邊你沒查到什麽情況吧?”
“對,對!”柳下惠立刻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你總算是聽懂了,立刻又對歐陽芙蓉道,“那就麻煩你了,嗯,下次見麵再聊!”
柳下惠說完掛了電話,轉頭見所長還在看文件,立刻掏出從劉日勝那K來的九五至尊遞給所長一根,“所長,謝謝你了!”
所長接過香煙點上,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你在京城還有三叔公麽?”
“其實不是親戚!”柳下惠自己也點上一根,對所長道,“就是以前跟著師傅遊醫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孤寡老人,別人都這麽叫他,我也就跟著叫了,這次來京城前我就想看看他了,一直想不起來,現在到這了,估計更沒時間了,所以想麻煩歐陽小姐去幫我看看!”
所長抽著香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見柳下惠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時看著柳下惠道,“怎麽?你還要打電話?”
“不用,不用!”柳下惠知道所長是下逐客令呢,立刻站起身來,將香煙掐滅,卻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問所長道,“所長,你應該認識趙甲娣吧?”
“你是說趙博士的女兒趙甲娣?”所長聽柳下惠這麽一問,立刻抬頭看向柳下惠道,“她是我們研究所的高級翻譯,擅長英文,阿拉伯文和葡萄牙文,怎麽了?”
柳下惠聞言不禁詫異地看著所長,沒想到有陌生人群恐懼症的趙甲娣居然精通這麽多語言,不過想不通她那性子怎麽做翻譯。
柳下惠想著立刻對所長道,“哦,沒什麽,他正好住在我隔壁,不過我見她好像不愛和人說話的樣子,每次見著我就好像老鼠見著貓一樣!”
“不愛說話?”所長不禁詫異地看著柳下惠,“沒有吧,趙甲娣挺好的啊,平日裏見人也客客氣氣的,沒覺得不愛說話啊……”說著立刻又笑道,“女孩子嘛,見到陌生男人總是靦腆一點的,況且趙甲娣的確有點內向!”
柳下惠心中一陣奇怪,按照所長說的趙甲娣應該隻是性格內向而已,但是自己看到的趙甲娣和劉日勝口中形容的根本不同嘛。
所長見柳下惠沒有說話,這時看著柳下惠道,“你不會是看上趙甲娣了吧?”
柳下惠聞言一愕,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怎麽可能!”說著連忙道,“那我就先走了!謝謝所長的電話了!”
所長聞言點了點頭,繼續低頭看著資料,等柳下惠走後,這才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報紙的頭版就寫著“京城副市長之子慘死,殺人凶手柳下惠失蹤……”的字樣,而且上麵還為孫耀輝和柳下惠各自配了一張照片。
所長看了一眼,這才一愕,喃喃地道,“難道是趙甲娣看到這條新聞,知道柳下惠是殺人犯,所以看到柳下惠才會害怕?”
柳下惠此時下了樓,心中也是一陣詫異,自己見天一共看到趙甲娣三次,三次都見趙甲娣哆哆嗦嗦的樣子,所長卻說趙甲娣平日裏不是這樣的,那趙甲娣就真是如同自己當初猜測的一樣,隻是單純的害怕自己了?
柳下惠想著不禁奇道,沒來由啊,自己剛進來,還是第一次見她,怎麽把她嚇成這樣?
柳下惠正想著,這時看到地上一張報紙飛了過來,柳下惠一把抓住,看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