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從劉日勝的眼神表情中已經看出,劉日勝顯然是知道奇立嵩的,柳下惠沒有繼續說下去,立刻拿過酒瓶給劉日勝斟酒,“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
柳下惠說著立刻幫著劉日勝端起酒杯,塞到劉日勝的手裏,同時還要裝著自己喝多了,濺了劉日勝一手的酒。
劉日勝接過柳下惠的遞來的酒杯,見柳下惠勸自己喝酒,還盯著自己看,隻好喝了一口。
柳下惠見劉日勝的酒杯裏還有半杯,立刻將酒杯朝桌子上一放,“劉主任,你這是看不起我啊,俗話都說感情深,你這喝這麽一點算什麽?”
劉日勝聞言隻好將剩下的一口喝完,他想從柳下惠嘴裏得到更多的消息,就隻能喝了這一杯了。
豈知柳下惠這時又給劉日勝斟滿了一杯,朝劉日勝道,“在我們古陽,如果壞了規矩,是要自罰三杯的,如果劉主任你看得起我,就再喝兩杯!”
劉日勝聞言臉色一動,眼前用來喝酒的杯子可是啤酒杯啊,這一杯下去起碼有兩兩,三杯就是六兩酒了。
柳下惠見劉日勝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喝的意思,他自然也清楚劉日勝是來套自己話的,立刻對劉日勝道,“既然劉主任看不起我柳下惠,那今天就到這吧,我也想睡了!”
劉日勝聞言連忙端起酒杯道,“我喝,我喝!”
劉日勝剛喝完一杯,柳下惠立刻又被劉日勝倒了一杯,遞給劉日勝,劉日勝皺著眉頭分了三口才喝完。
柳下惠立刻笑著對劉日勝道,“劉主任果然好酒量啊!”
劉日勝連連擺手,朝柳下惠道,“我沒柳大夫你的酒量,不行,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柳下惠哪裏理會劉日勝,立刻又給劉日勝斟滿一杯,遞給劉日勝道,“這酒量都是一點一點練出來的,你看你喝了這麽多,大氣都不帶喘的,你就別謙虛了,你行的!”
劉日勝無法,隻好端著酒杯又開始喝,這次一連喝了五六次,才把一杯酒喝幹淨了。
柳下惠立刻又開始吹噓劉日勝的酒量,拿著還剩不多的酒瓶,在劉日勝的眼前一陣晃,“快沒酒了,可惜啊,今天好像還沒盡興啊!”
劉日勝本來自覺酒量還可以,但是也沒喝過這麽多,更何況還是啤酒和白酒混著喝的,本來就已經開始有點頭暈了,見柳下惠拿著酒瓶在眼前一晃,就更覺得眼前晃悠了。
劉日勝這時朝柳下惠道,“柳大夫,我真……真不能再喝了……”
柳下惠哪裏管劉日勝死活,知道劉日勝此時還處於醉和沒醉之間,柳下惠清楚每個人的酒量都有一個度,如果接近那個度,別說一杯了,就算一滴,都能搞醉他,而劉日勝就是差這最後一滴了。
柳下惠立刻把酒瓶裏剩餘的酒都栽進了劉日勝的酒杯裏,自己也端起酒杯朝劉日勝一碰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喝完這杯,我們都不喝了!”
劉日勝聽柳下惠都這麽說,哪能推辭,隻好將這杯酒又喝了下去。
柳下惠看著劉日勝打著酒咯,眯著眼睛,顯然已經醉了,柳下惠知道勸酒的人都是這樣,總說最後一杯,從第一杯開始就說最後一杯,但是最後一看,已經喝了幾瓶了。
柳下惠這時乘著劉日勝沒注意,立刻將自己的酒杯和劉日勝調了一個個,朝劉日勝道,“劉主任,你看,你又不給我麵子了是吧?我都喝完了,你又喝一小口!”
劉日勝此時已經迷糊了,本來感覺自己剛才喝完了,這會再看茶幾上的杯裏還剩大半呢,隻好端著酒杯硬生生的將柳下惠的那大半杯也喝了下去。
柳下惠見狀立刻不住地鼓掌,“好酒量,好酒量啊,劉主任你是我見過酒量最好的人了,嗯,酒量好,酒品也好,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劉日勝聽柳下惠這麽一說,嘿嘿一笑,“那是,和我喝酒的,隻有人說我酒量差的,還真沒人說我酒品差的!”
“是麽?”柳下惠聞言心中一笑,知道劉日勝已經徹底醉了,立刻對劉日勝道,“對了,劉主任,你不是要問我問題的麽?”
“對,沒錯!”劉日勝這時指著柳下惠道,“我問你,你故意靠近我,是想做什麽?”
“故意靠近你?”柳下惠心中一動,暗道自己太過積極,果然引起劉日勝的懷疑了,立刻朝劉日勝解釋道,“那不是靠近,是親近,是親近……”
“親近?”劉日勝眨著眼睛看著柳下惠,“什麽親近?”
“你想啊!”柳下惠立刻對劉日勝道,“你在這裏是主任,而我和,隻是新進來的一個研究員而已,以後不還指望著劉主任你提拔我呢?”
“提拔?”劉日勝聞言一聲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吧,你隻要完成Monking5的工作,立刻就把你交給孫家處置了,你殺了孫司令員的孫子,你以為他們孫家會繞過你?”
柳下惠雖然早知道劉日勝不會那麽好心,等自己完成Monking5的工作,肯定會把自己交出去,但是從劉日勝嘴裏親口說出來,柳下惠心中不禁還是一動。
柳下惠這時心中突然想起了歐陽芙蓉的話,歐陽芙蓉說除了懷疑李子暘和劉日勝之外,還懷疑京城副市長孫庭葉了,如果這三人都是毒品網絡裏的人,那麽劉日勝就肯定和孫庭葉有來往了。
柳下惠想到這裏,立刻朝著劉日勝笑道,“我聽說劉主任你和孫庭葉關係不錯,到時候還得麻煩劉主任你幫我和孫庭葉還有孫司令員解釋一下,我真沒殺孫耀輝!”
劉日勝聞言朝著柳下惠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殺孫耀輝……”
柳下惠聞言心中頓時一凜,怔怔地看著劉日勝道,“你知道?”
“孫耀輝這小子,死了也是白死!”劉日勝立刻朝柳下惠道,“他知道的太多了,遲早會是這個下場……”
“他知道什麽?”柳下惠立刻打鐵承認,繼續追問下去,“你知道他是李子暘殺的?”
“李子暘?”劉日勝聞言笑著道,“李子暘這丫的也不是什麽好鳥……不是好鳥……”
柳下惠知道繼續吻下去,劉日勝肯定能說出什麽關鍵的事情來,繼續追問劉日勝道,“李子暘怎麽了?”
“那王八蛋不是好東西……”劉日勝這時說著卻突然趴在了茶幾上,嘴裏不住地說李子暘不是好東西,卻也不再往下說了。
柳下惠正聽到關鍵呢,沒想到劉日勝這個時候撐不住了,連忙伸手去推了劉日勝幾下,“劉主任,劉主任……”
劉日勝擺著手,嘴裏嘟嘟囔囔,也聽不清楚在說什麽,反正是趴在茶幾上不動了。
柳下惠這時站起身來,嘴裏喃喃罵道,“早知道不灌他這麽多了,話到一半居然不說了,靠……”
柳下惠正說著,這時看到劉日勝腰間的一串鑰匙,心中頓時一動,自己不是想去劉日勝的宿舍看看麽,現在豈不是最佳時機?
柳下惠想著又去推了劉日勝幾下,劉日勝連哼哼都不哼哼了,柳下惠這才蹲下身來,拿走劉日勝的鑰匙,立刻出了門。
柳下惠左右看了一眼,見走廊裏沒人後,這才走到劉日勝的房門口,拿出鑰匙來,準備開劉日勝的宿舍門。
豈知劉日勝的這串鑰匙起碼有十來個,柳下惠一連試了幾個,都不對眼,正在這時,聽到一陣門響,柳下惠轉頭看去,卻見趙甲娣正站在她自己的門口,詫異地看著自己。
柳下惠心中一動,連忙朝趙甲娣笑道,“劉主任他喝醉了,我準備送他回去休息!”
趙甲娣也不吭聲,看了一眼柳下惠後,立刻將宿舍門關上。
柳下惠虛驚一場,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立刻又一把一把的試著鑰匙,終於將劉日勝的房門打開了。
柳下惠心中一喜,剛準備推門而入,這時又聽到門響,卻見劉日勝居然從自己的宿舍裏出來了。
柳下惠臉色一動,怔怔地看著劉日勝,不想劉日勝走到走廊一邊,居然就掏出家夥在那方便了起來。
柳下惠本來以為劉日勝清醒過來,心中還正在盤算怎麽編謊話呢,沒想到劉日勝給自己來這麽一出,頓時心下鬆了一口氣。
也就在這時,趙甲娣的房門又打開了,趙甲娣剛探出腦袋,就見劉日勝晃著身在在柳下惠宿舍門口方便呢。
趙甲娣本來是準備在柳下惠進門之後再出門的,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嚇的立刻尖叫了一聲,趕緊又關上門了。
劉日勝也好像聽到了趙甲娣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又側頭看向柳下惠,見柳下惠正看著自己,立刻道,“柳大夫,你也來方便啊!”
柳下惠聞言立刻道,“是啊,是啊,喝多了,出來方便一下!”說著又朝劉日勝道,“劉主任,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劉日勝也沒反對,任由柳下惠扶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柳下惠剛進門就把劉日勝扶到床邊,隨即立刻開始打量劉日勝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