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柳海娜還告訴了柳下惠一些她母親知道的情況,不過畢竟她母親畢竟沒親身經曆,也是道聽途說,真偽難辨,也隻能僅供柳下惠參考而已。
等到了古陽火車站,聽到廣播裏說到站了,柳下惠這才和柳海娜起身下車,出了車站,柳下惠問柳海娜道,“柳老師是回學校麽?一起吧?”
柳海娜對柳下惠道,“我還要回住處一趟,暫時不回學校!”
柳下惠幫著柳海娜攔了一輛出租車,送她上車,柳海娜打開車窗對柳下惠道,“等你哪天去看伯父,告訴我一聲,我和你一起去!“
柳下惠笑著朝著柳海娜揮了揮手,當作是答應了,心中卻在暗道,自己父親還不知道哪天才能見自己呢。
柳下惠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陳煦的號碼,心中一動,立刻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通,就聽電話裏傳來的居然不是陳煦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的聲音,“柳大夫,歡迎你回古陽!”
柳下惠一陣詫異,這時才響起這個聲音來,“梁總?”
“我是粱湛!”粱湛在電話裏對柳下惠道,“聽說柳大夫在省城軍區研究所裏,研究了一款專門針對腸球菌敗血症的新菌體……”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這個消息不是還沒有發布麽?粱湛怎麽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
柳下惠想著連忙對著電話道,“這個消息梁總是從哪聽來的?”
“哈哈!柳大夫不要擔心,我的消息來源絕對正道!”粱湛在電話裏笑道,“我粱湛不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軍區研究所裏是不是有一個叫盧峻笙的大夫?是他暗地裏向媒體爆料的,我在媒體有些朋友,盧峻笙雖然說的這個新菌體百無是處,但是我依然很感興趣……不知道柳大夫有沒有時間,我在酒店為你擺了一桌酒宴,專程為你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柳下惠聞言也笑了,“隻怕是另有目的吧?”
“什麽事都瞞不過柳大夫你!”粱湛笑著對柳下惠道,“上次我已經讓小陳去找過你了,也說明了目的,我們湛天集團也有一個研究所,所以希望柳大夫你能加入,加上我們梁柳兩家的交情,我是真心希望柳大夫你能加入啊!”
“我要做什麽,梁總也很清楚!”柳下惠一口拒絕道,“我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重開杏林春,其他任何事我都沒有興趣!至於那個接風洗塵酒就算了,梁總還是自己喝吧!”
粱湛在電話裏對柳下惠道,“世侄啊,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啊,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不必了!”柳下惠對粱湛道,“我還有其它事要忙,有機會再聯係吧!”
柳下惠說完掛了電話,卻沒有想粱湛邀請自己的事,而是想著盧峻笙將新菌體研究爆料給媒體的事,立刻給喬誌年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喬誌年中午喝的太多了,至今也沒醒。
柳下惠隻好先打車回了陽湖學校,路上柳下惠又在想另外一件事了,拿出了包裏的那本《天脈神針》針譜來,腦子裏頓時又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心想,一會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學針灸的。
回到陽湖學校,柳下惠站在學校門口,心中一陣感概,又回到這裏了,不想來古陽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柳大夫,回來了?”門口保安室裏的張子軒這時打開了窗戶,朝著柳下惠揮了揮手,待柳下惠走近後,立刻遞上一根煙,幫著柳下惠點上。
柳下惠抽了一口後,還是掐滅了,隨即看了一眼張子軒,對他道,“張哥,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對,煙還是少抽吧!”
“我抽的不多!”張子軒吸了一口,笑著對柳下惠道,“你也知道做我們保安的,經常要日夜顛倒,有時候值夜班,沒這玩意,夜裏真的難熬啊!”
柳下惠認真地看著張子軒,隨即伸手握住了張子軒的手腕,給張子軒號了一會脈後,這才道,“張哥,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柳大夫!”張子軒知道柳下惠的醫術,聽柳下惠這麽一說,頓時臉色一動,連忙掐滅了香煙,“我不會是有什麽了吧?”
“我看你臉色氣血不足,言語中喉嚨幹澀,脈象顯現你的肺可能有點問題!”柳下惠直言對張子軒道,“聽我的,還是去醫院看看,最好做個全身檢查!”
張子軒冷汗都被柳下惠下出來了,自己是個老煙槍,也知道抽煙的後果是什麽,但是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時一聽肺部出了問題,臉色頓時蠟黃,“我不會是肺癌吧?”
張子軒問完立刻想到近期的確經常咳嗽,而且舌苔發苦,越想越覺得是,連忙一把拉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你可不能嚇我!”
“根據脈象看,應該還沒那麽嚴重,不過你要是不去注意,就算現在沒有肺癌,也是遲早的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柳下惠拍了拍張子軒的肩膀,隨即看了一眼桌上的煙盒,“那玩意能不抽就不抽了吧!”
柳下惠說完進了學校,路過警務室的時候,看了一眼裏麵,沒看到楊然和徐偉康,走進醫務室的時候,隻有尹護士在,翁貝茹也不在。
尹晗此時正在醫務室裏整理著資料,沒注意柳下惠回來,柳下惠在門上敲了敲,這才轉頭看來,一看是柳下惠,立刻笑道,“柳大夫,你回來了?”
柳下惠笑著進了醫務室,“翁大夫人呢?”
尹晗連忙道,“有個女生身體不太舒服,小茹姐去女生宿舍給她打點滴去了!”
柳下惠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又問道,“警務室裏怎麽也沒人?楊然和徐偉康呢?”
“哦,你還不知道吧?”尹晗連忙對柳下惠道,“他倆被調回警局了,然然姐不想調回去,這幾天都在市局裏申請留校呢!”
“調回去是好事啊!”柳下惠詫異道,“她倒是願意做校警?不符合嫉惡如仇的楊大警官個性啊!”
“誰說不是呢!”尹晗連忙道,“我聽小茹姐說,然然姐當初才被調來學校做校警的時候,還很不願意呢,現在倒是不願意走了!真奇怪!”
柳下惠想起了在省城的江東飯店裏,楊然問自己的問題,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麽,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這時翁貝茹從外麵進了醫務室,剛進門就聽尹晗道,“小茹姐,柳大夫回來了!”
翁貝茹看了柳下惠一眼,“省城還好玩麽?怎麽不多玩一陣子?”
“本來是想多玩玩的!”柳下惠笑著對翁貝茹道,“但是一想到古陽還有翁大夫和尹護士兩個大美女在,就馬不停蹶子的回來了!”
尹晗聽柳下惠這麽說,立刻笑道,“那是馬不停蹄!”
柳下惠笑道,“蹄子不就是蹶子麽!”
翁貝茹也是一笑,沒有說話,走到醫櫃前將東西放下,這時卻聽柳下惠道,“對了,翁大夫,你對中醫了解有多少?”
“中醫?”翁貝茹這時臉色一動,“我知道很多中醫的東西,隻是不精通而已,之前不是也給你打過幾次下手麽?為什麽這麽問?”
柳下惠又問道,“如果我想教你一套中醫的針法,你願不願意學呢?”
“針法?針灸麽?”翁貝茹詫異地看著柳下惠,“之前我聽你說過,你的針灸不是不外傳的麽?”
“那都是老黃曆了!”柳下惠笑著對翁貝茹道,“老古董才講究什麽門派之分呢,如果你有這個天賦,我教給你,這個世上就又多了一個會針灸、能救人的中醫大夫了,這是好事啊!”
翁貝茹半信半疑地看著柳下惠,“你說真的?”
柳下惠一臉正經地看著翁貝茹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麽?”
翁貝茹還是有些詫異,怎麽柳下惠去了一趟省城,回來就找自己學他的針法了?
翁貝茹想到這裏,心中一凜,難道柳下惠的絕症還沒有好?他這是在給自己的針灸手法找傳人呢?
柳下惠自然不知道翁貝茹的想法,見翁貝茹沒有說話,立刻道,“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是答應了!”
尹晗也沒有想那麽多,立刻對翁貝茹道,“小茹姐,柳大夫的針灸那麽厲害,他肯教你,是你的福氣啊!可惜我太笨了,不然我都想學呢!”
翁貝茹心中依然還在猶豫,如果柳下惠真是想要在臨走前找傳人,那自己是不是更應該答應他?了卻他這個心願呢?
想到這裏,翁貝茹點了點頭道,“我也很笨的,你不嫌棄的話,我就學!”
“好!”柳下惠聞言立刻笑著站起身來,從包裏將那本《天脈神針》拿了出來,遞給翁貝茹道,“這是我家祖傳的針譜,你先看看,先把理論知識看懂,遇到不懂的就問我,等你熟悉了針法的運用和穴位、經脈的辨別後,我再教你針法!”
翁貝茹接過柳下惠遞來的《天脈神針》針譜,見這書已經發黃了,“這麽重要的書,你真的給我?”
“當然了!”柳下惠立刻笑著對翁貝茹道,“不給你書,你怎麽學針法?我當初也是看了很久的針譜,才開始學針灸的!當然了,隻是借你看的,你都記下之後,還是要還的,這可是我柳家的傳家之物呢!”
“傳家之物?”翁貝茹心中喃喃道了一句,頓時心中一暖,拿著《天脈神針》的手不禁緊了一緊,心中暗道,“這麽重要的東西,他都舍得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