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黑夜算是怒火衝天了,他的大手一巴,揪住步纖仙的手腕,然後一把把她扯到自己的懷中,三下五除二,二話不說直接用唇壓住步纖仙的唇瓣。
他太過於想念她的氣味了,要是可以,他恨不得把她狠狠地鎖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步纖仙用力地推阻著,她的雙手用力地掐住黑夜的大腿,泄恨一般地扭著,完全忘了黑夜的下半身幾乎沒有任何感覺。
“混蛋!”隨著黑夜的放口,步纖仙一巴掌扇到黑夜的臉頰上,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色被氣得一陣發青。
他到底想要怎麽樣?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現在還來糾纏著她幹嘛?好吧,就算是為了他的寶貝妹妹,他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麽?她根本就不可能和白天在一起,OK?
步纖仙臉上的怒氣未改,她緊緊地揪住黑夜的領口,把臉湊到他的麵前,怒瞪著他:“黑夜黑大總裁,我們今天開門見山,請你一定一定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如果你是擔心你的妹妹和白衣庵之間的關係的話,那麽請你放心,我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介入他們之間!”
她受夠了!即使心中仍舊期盼著黑夜的身影,但是 這種的癮她會戒掉,隻要他從她的麵前消失。
黑夜看著步纖仙臉上的神情,緊抿著雙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說你們兩個,”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李翔龍勾唇一笑,那表情裏麵帶著一絲惡作劇,“會上床的上下屬不多,你們之間是錢權交易麽?”
李翔龍的話就像是一顆瞬時間炸開的炸彈,起先還怒氣衝衝地瞪著對方的兩人,一下子訝異地轉過頭去望著優哉遊哉地喝著咖啡的李翔龍。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黑夜用力地攬回步纖仙,一雙冷厲的雙眸轉向李翔龍,眼睛在聽聞李翔龍的話之後染上了凶狠。
步纖仙不知道作何反應,她有些機械化地望著李翔龍,忽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一把推開黑夜,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狂奔著跑出餐館。
“步纖仙!”黑夜怒吼著,他沒有想到步纖仙會忽然喲這麽大的力氣。
“咦?走了?我說錯了什麽嗎?”李翔龍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步纖仙離去的方向,無辜地說道。他應該不會是猜對了吧?他們之間真的有過權錢交易的上床經曆?
黑夜的眼睛扣住李翔龍,他的黑眸幾乎可以冒出火來:“你知道禍從口出麽?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座城市裏麵混了!”
黑夜說完之後,啟動他的輪椅也跟著離開。
李翔龍望著黑夜離去的背影,鏡片之後的眼睛飛速地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而與此同時,一直都跟在黑夜身後的方浩的視線也和李翔龍對上,他們意會地朝著對方點點頭。
一路上,步纖仙有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她的頭發已經被風吹亂了,腦海中卻一直淩亂地隻記得方才李翔龍說的話。
人流來來往往,步纖仙忽然一下子全身虛軟無力,她一下子蹲在地上,淚水就順著臉盤留下來。
她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心虛地倉皇地逃離,但是她知道李翔龍的話隻是個導火線,卻不是主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黑夜的出現讓她驚慌失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步纖仙用力地抽抽鼻子,呼吸有些困難,鼻腔之中,早就因為她剛剛流淚的原因堵塞了。
來來往往的人群,偶爾會有那麽幾個人會駐足望望蹲坐在路上的步纖仙。
這個女人是怎麽啦?怎麽在馬路上就哭得稀裏嘩啦的?
有一絲微微的風吹過步纖仙的肩膀,她用力地抱緊自己,才發現即使抱得再緊,身邊少了那麽一個人也還是會覺得有些清冷。
她感覺到寂寞了!
“你還要在那裏傻愣多久?”黑夜的聲音讓步纖仙怔了怔,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她的身後的黑夜。
步纖仙傻傻地抬著臉望著黑夜,粒聲不出。
“我……我腳麻了!”步纖仙的聲音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嬌嗲。
他為什麽會追來?現在這個時候她雖然需要一個安慰的肩膀,但是私心底下,她不希望這個人是黑夜。
淚珠一顆顆地又從眼角逃脫出來,抽泣了幾下,步纖仙擦拭了臉頰上得淚痕,一下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昂首挺胸地站了起來,雙目打量著黑夜。
“不準哭,聽到了沒有!”嚴厲的聲音劃破空氣,精準地破碎掉步纖仙強裝起來的勇氣。
步纖仙不準哭聽到沒有?她不要哭,但是不是因為黑夜的話!
而是,她不樂意黑夜用那種語氣對她說話!
不準哭,步纖仙你是笨蛋嗎?越是想要強迫自己去忍耐,她的淚水卻越是流得更快!
步纖仙不斷地擦拭著淚水,一雙美眸低下頭,毫無意外地望著黑夜正緊皺著眉心。
壓抑了這麽長時間,一旦湧現出,那就是無法收拾了!
用力地在下唇咬出了一個血痕子,對上一雙陰鬱地黑眸:“看不順眼就不要看,誰讓你看了嗎?”
步纖仙臉上的淚珠狂流著,她湧起的肩膀孤獨地有些柔弱。
把指尖陷進肉裏麵去,步纖仙緊咬著牙齒,一雙杏目裏麵帶著濃濃地倔強。她的事情,不需要他來提醒!從前他把她推開,現在她一個人也可以!
黑夜的神色驀地一凜,望著步纖仙強作堅強的麵孔,眼光一森冷:“步纖仙你玩夠了吧?遊戲到此結束,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陪在我的身邊!”
本來以為他可以再忍耐多一些時間,但是現在看來,這就是他的極限!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和她玩什麽過家家的遊戲了!
步纖仙訝異地望著黑夜,她真的很傻,還以為經過了這麽多黑夜會有所改變,但是現在看來……哈,一切都是奢望。從他的眼神裏麵,從他的語氣裏麵,她就可以完全看得出他還是原來地那個黑夜,那個霸道還有些自以為是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