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這樣的母親是不配給孩子取名字的,還是你跟……跟……哦,還是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取啥名字我都願意!”上官雪說了一半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把話說完的。
丁蕊已猜出了上官雪此時此刻的心思來了,她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讓孩子叫劉上!”
“劉上?”上官雪慢慢的重複著……
“是的,劉上。這個孩子應該是劉家跟上官家所共有的孩子,所以,我才給他取名叫劉上,我也征求了爺爺的意思,他老人家沒意見,還很高興呢。”丁蕊微笑著說。
“爺爺也同意了?”不會吧,我可是被那老……喊出口來要把我逐出上官的家門,從此再不許我姓上官家的姓,現在,他怎麽可能同意我上官雪生的孩子姓他的姓呢?他就不怕孩子大了再跟他的寶貝曾孫子搶家產嗎?
上官雪雖然心裏填滿了顧慮,可,她還是對爺爺的突然開通表示很是激動,“蕊兒,你說的是真的嗎?爺爺真的允許孩子姓上官家的姓了嗎?”
“嗯,真的!”丁蕊使勁點點頭,微笑著證實著。
“謝謝爺爺的不計前嫌,謝謝爺爺的寬宏大量。其實我知道的,這一定是你的功勞,你一定在爺爺麵前不知道提孩子說了多少好話,所以爺爺才肯勉強的答應的。”上官雪紅著眼睛,感動的說。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想不想見一見楊旭呀?”其實,剛才上官雪說話時,中間的那個停頓,丁蕊就猜到了上官雪其實很想見一見楊旭,所以,她一直記在心裏呢。
“他,他……他真的還活著嗎?”現在上官雪,心情很複雜!
她即希望見到那個自己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旭哥哥”,又怕見到那個讓自己害的差點沒命的名義上的“老公”。
可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聰明的蕊兒那雙聰慧的眼睛,上官雪那糾結的眼神全部被丁蕊收入眼底。
她笑咪咪的起身來到門外,走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楊旭跟前,笑嘻嘻的說,“該你上場了,快去吧。”
“什麽該我上場,我是來保護你的,我有什麽場可上的。”楊旭一聽丁蕊的戲語,馬上就火大了!他把脖子一擰,就賭起氣來了。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挺大個人,怎麽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丁蕊扶著楊旭的肩膀勸說道。
“她差點把我害死,我還跟她講什麽大道理,要不是你從中間作梗,我早就……早就……”楊旭氣呼呼的反駁道。
“早就怎麽樣,說呀,說不出來了吧,其實你心裏還記掛著她的,別裝了,快點去看看她吧,你們畢竟夫妻一場,還要我說什麽你才肯明白這個道理呢……”丁蕊一邊說,一邊就朝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鏢心領神會,二人一哄而起,就把楊旭抬進了輪椅裏,朝著監獄接待室推去……
“哎,哎,哎哎……”楊旭被人強行推走,也就隻好用力向後邊扭著脖子,朝站在那裏笑咪咪看好戲的丁蕊“哎哎”著……
這時,監獄裏的一個女警官抱著孩子走到了丁蕊麵前,“丁總,上官雪讓我把孩子交給你撫養,並讓我把這份委托書一起交給你。”
“哦,謝謝你卞警官。”丁蕊謝過以後,接過孩子的同時,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問,“卞警官,好稀有的姓啊,以前我們LD也有個姓卞的小車司機,叫卞解,他人可好了,隻可惜……”丁蕊說到這裏,似乎覺得再說下去有些不妥,因為自己的心又開始充血了。
“隻可惜他死了。”年輕的女警官用平靜的語調補充說。
“你怎麽知道他死了。”丁蕊愣!
“嗬嗬,他是我叔伯弟弟。”女警官微笑了一下,淡然的說道。
“呃……”
楊旭被兩個保鏢強行推到上官雪的麵前以後,才不得不閉上了自己那張張牙舞爪的唇瓣。
兩個保鏢把楊旭送到指定位置以後就悄悄的退了出來。
楊旭尷尬之餘,沒有辦法,隻好跟這個讓自己糾結的蛋疼的女人麵對麵了。
“旭,旭哥哥,你還好嗎?”上官雪小心翼翼的小小聲的隔著玻璃問。
楊旭看了一眼上官雪,擺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給上官雪看,然後懶洋洋的拿起話筒,回答了一句,“我還沒死,你是不是特失望啊?”
“旭,我……”
“不用你呀我的,像你這種毒蠍心腸的女人就該早點槍斃,省的危害人間!”楊旭根本就不想聽上官雪解釋,用最惡毒的話直接把上官雪想要解釋的話給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話說,這次如果不是丁蕊執意要來領養孩子,楊旭不放心,才陪著丁蕊一起來的,怕是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這狠毒心腸的女人一麵了。
可,偏偏碰上蕊兒這麽一位心胸寬廣的女孩子,不但對上官雪不計前嫌,還替她的後事想好一切,楊旭佩服之餘也就不好再跟丁蕊擰著來了。
可,他隻打算來當蕊兒的保護傘的,做夢也沒想到蕊兒會把自己推到死女人的麵前上來。
不見麵,也許他也就忍了那口氣,這一見麵,腦子裏“呼”的一下子把什麽東西都想起來了,你叫他怎麽可能平靜的聽上官雪解釋一切她所犯下的罪孽……
“蕊兒她……”見直接對話不行,上官雪想起了丁蕊。
“蕊兒也是你叫的,你忘了怎麽傷害她們母子了,算你命好,竟然跟蕊兒同父異母所生,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哪點跟蕊兒能比呢?”楊旭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了,他用一隻手支在輪椅的扶手上,另一隻手抓著話筒,身子向前探著,故意用對比的效果來刺激上官雪。
“對不起楊旭,我罪大惡極,你怎麽罵我都行,隻要你好好待我的孩子,我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心甘了。”上官雪再也不敢看楊旭那雙邪惡的瞳眸,隻是狠狠的低著頭,向楊旭請著罪。
“哼哼,蕊兒說了,你是你,孩子是孩子,這關孩子什麽事,我當然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了,這一點你放心,隻是……”楊旭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怎麽想關心起那死女人來了?
莫非自己也受了蕊兒的感染,原諒了她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