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沐顏寧靜突然醒來,渾身都沉浸在一片血色光幕之中,血月降臨了!
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沐顏寧靜一眼便看見了枕邊的一小堆救贖之礦,和一件疊的很整齊的男人衣服,再看了看放在屋子裏盛滿清水的大石缸,頓時便明白了那是江海流下給她洗澡用的。屋子的石桌之上,還放著一塊烤的黃燦燦的狸子肉,雖然已經冷了,但對於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的沐顏寧靜來說無疑是人間美味。
沐顏寧靜吞下一枚救贖之礦,身上的紅芒便如潮水般退去,但身上的滑膩之感卻讓她感到無比的難受,她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看了看滿滿的一大缸清水,又望了望那散發著無盡誘惑的金黃烤狸,沐顏寧靜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還是決定先洗澡。
解下已經破爛成條,隻照顧到了重要部位的衣服,一具美得令人心顫的胴體頓時浮現在石屋之中,雖不再光潔,卻依然圓滑,雖然消瘦,卻依然有著動人的弧線,尤其是胸前的那對顫巍巍的存在,在消瘦的身形襯托之下,更是驚心動魄,要是被江海看到,保不準要留出一大缸鼻血。
看著自己布滿汙垢的身體,沐顏寧靜眉頭微皺,並沒有直接進入水缸,而是先用手將水舀出將身體擦拭了幾遍,先做了初步清潔,這才整個身體進入水缸。
一踏入水缸,沐顏寧靜就不禁舒服的呻吟起來,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吧。
“一定要洗個夠!”
沐顏寧靜心裏想到。
沐顏寧靜看了看離水缸不遠處伸手就能拿到的烤狸肉,直接在水缸裏吃了起來,沐顏寧靜心裏小小的湧起一陣感動,沒想到江海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舒舒服服的洗著澡,吃著美味的烤狸,沐顏寧靜的心裏漸漸盈滿感動,臉上也露出久違的微笑,好久沒有像這樣呼呼大睡過,好久沒有這樣舒爽的洗澡,好久沒有吃到烤熟的肉......想起這些日子的遭遇,連作為心智堅定的刺客的沐顏寧靜,也不禁感到陣陣恐懼,不過那樣的日子總算過去了。
“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不準反悔哦......”
沐顏寧靜笑的像個小孩子。
......
經過十幾個時辰的捕獵,江海收獲頗豐,一隻沙漠蛇蠍,一隻沙鱷,五隻地穴鉗蟲,還有幾隻沙漠之鷹,至少能換上上百根條子。本來還遇到了頭豬龍獸,但江海嫌其體型太大,搬運起來太麻煩,於是便饒了它的小命。
從沙漠回來,路過穆穆拉茲的住所,石屋上的大窟窿已經被修補好,不過卻是房門緊閉,料想穆穆拉茲應該不在,也就打消了過去賠償謝罪的想法。
既然路過這裏,江海便打算去看看那天從卡夫特手上救下的娘兩,自己殺死聯盟官員,如果條件允許,江海想將她們也一同帶上跑路,否則沒有任何依托的她們,不知道會淪落到什麽狀況。
來到那天救那娘倆的地方,看到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石屋時,江海犯難了,那天自己走的太瀟灑,連獨眼雷鞭的住所也沒有問,現在又從何去找,難道要一間石屋一間石屋的去找,那不得累死啊。
江海腦袋一轉,突然開口喊道
“獨眼雷鞭”
這一嗓子可是蘊含著戰神訣二重的濃厚鬥氣,聲波被鬥氣增幅,頓時如滾滾炸雷一般,在幾公裏以內遊轉回蕩,久久不絕。
如果那母女兩還活著,被江海這麽叫一嗓子,肯定會出來相見,但可惜的是,那母女兩當天就被卡夫特給殺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人走出石屋。
“獨眼雷鞭”
江海又叫了一聲。
“轟”
身邊的石屋的厚重石門被蠻力的推開了,露出一顆碩大的頭顱,一臉不滿的對著江海吼道
“獨眼雷鞭早就死了,你叫魂呢?”
江海從門縫裏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顯然,這顆大頭的主人對江海打擾了他的好事極為不滿。
“我隻想問問獨眼雷鞭住在哪裏,可以告訴我嗎”
江海十分客氣的問道,畢竟自己打擾了人家。
“知道,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神經病!”
大頭男子滿臉不屑的罵道,隨即轟的一聲,將石門狠狠的給闔上了。
江海的表情瞬間變冷,腳步猛踏地麵,身體宛如離弦的箭一般對著石門爆射而去。
“轟”
一聲巨響,石門被江海整個撞落倒飛,石門後的大頭男子也被一起掀飛,轟的一聲撞在了石床邊緣,大頭男子便被厚實的石門板壓在下邊,隻留下一個蒼白的頭顱在外。
突來的變故嚇得床上的(luo)體女人大聲尖叫了起來,胸前一對白花花的凶器正顫巍巍的上下起伏搖擺不定。
江海可沒心思欣賞這小屋裏的春光,伸手一拂,一股金色氣浪湧出,將散落在地上的獸皮製成的衣服吹起,落在女人身上,同時厲聲說道
“再叫就殺了他!”
女人慌張的將衣服蓋在自己身上,同時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一臉恐懼的看著江海。
見自己威懾起到了作用,江海不再理會床上的女人,一隻腳踩在門板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大頭男子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獨眼雷鞭的住所在哪裏了吧?”
大頭男子早已被江海表現出來的實力嚇破了膽,哪還敢頂嘴,唯唯諾諾的說
“獨眼雷鞭死了,沒人給他叫房貢,他的石屋,早被聯盟收回去了”
江海這才想起這茬,男人都死了,那母女兩上何處去弄條子,江海不禁有些愧疚,是自己的考慮不周,但其實當時江海身上也沒有多少條子,除了自己每天的消耗,基本上沒有什麽剩餘。
“那他的女人呢?”
聽到江海這樣一問,大頭男子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滿臉驚駭的說
“你就是那天的那個男人!”
“那天你剛走沒多久,她就被卡夫特殺死了”
男人隨即又補充道。
“卡夫特!”
江海大吼一聲,麵臉怒容,渾身煞氣縈繞,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嚇得門板下的大頭男子,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江海遷怒於他。好在江海得到這個結果之後便不再理會他了,自顧的走出門去。
直到江海走遠,大頭男子才將身上的石板掀開,拍了拍灰塵爬了起來,身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傷痕,真正威懾住大頭男子的並非是江海輕鬆的撞開厚實的石板,而是江海輕飄飄踩在石板上的腳,當時大頭男子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能撼動那看起來並不壯實的腳。
憤怒之後的江海一臉淡淡的哀傷,看來自己小瞧了卡夫特,既然他敢違背自己的意思,殺死自己公開的女寵,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腦子秀逗了,二是他有足夠的底牌,根本不畏懼江海的報複,顯然卡夫特的腦子並沒有秀逗,那麽就隻剩下第二種情況了。
“哎”
江海一聲歎息,要是自己當初不多管閑事,也許那對母女最多被卡夫特蹂躪而已,因為自己的插手,受到極大羞辱的卡夫特要是不殺了她們才怪。
自己剛殺了聯盟官員,現在又得知卡夫特的背景也不小,看來注定要麻煩不斷了,江海不禁有些氣結
“這賊老天真是不讓人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