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萱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他握著她的手透著堅定,卻又叫唐雅萱得意起來。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這個,傳說中的安宜的丈夫。
算算,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吧?
他很高,也很清瘦,帥氣的臉龐與賴祁俊的不同,多了一抹內斂和溫柔。其實安宜能找到這樣的男人也已經不錯了,可她偏偏要來跟她搶賴祁俊,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歐總請吧。”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拉著唐雅萱進去。
歐澤來這裏自然是為了安宜的事,此刻見他才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歐澤心裏的怒意就更甚了。大步上前,狠狠地一拳打在賴祁俊的臉上,冷聲開口:“賴祁俊,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猝不及防的襲擊讓賴祁俊嚴嚴實實地挨了一拳,唐雅萱驚叫一聲,慌忙扶住他。嘴角已經被磕破,殷紅的血緩緩地滲透出來。
“賴總!”唐雅萱取了紙巾出來,才伸手遞過去,卻見他抬手擋開了。略碰了碰傷口,他嗤笑著看著歐澤,他看起來很生氣,恨不得衝上來再狠狠地揍他一頓。站直了身體,他才開口:“我以為你太太出軌的事,你應該回家去關起門來好好處理,而不是跑到我的公司來鬧事。”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微微地痛起來。安宜在歐澤眼裏,還是很重要的吧?嗬,她需要歐澤,可唯獨不需要他!
這番話,叫歐澤瞬間怒不可遏,大步上前,用力揪住賴祁俊的衣領,他咬著牙:“有種你再說一遍!”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把安宜交給這樣的畜生!
什麽叫太太出軌?
他和安宜什麽關係,賴祁俊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現在他玩弄了安宜,把她一腳踢開的時候,竟能說得出這種話來!揪住賴祁俊衣領的手不住地顫抖起來,他真是沒想到賴祁俊居然是這種人!
唐雅萱吃驚不小,見賴祁俊倒是淡然,他一手按住了歐澤的手,緩緩笑出聲來:“歐總還真是個好先生。如果你是為她的事,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從沒愛過她,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你也不必來找我的麻煩。話說完了,如果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賴祁俊!”他憤怒地看著他,揪著衣領的手卻沒有鬆開。
倒是賴祁俊輕輕拍了拍,聲音低沉:“歐澤,鬆手。”
他不鬆,整張臉是駭人的顏色:“你怎麽能這樣對她!”
賴祁俊依舊輕蔑地笑:“我是怎麽樣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是她自己不識相,我賴祁俊要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她不顧一個有夫之婦,還以為自己什麽東西!”
“你!”揮起一拳再欲打下來,卻被賴祁俊精準地握住了手腕,他的力氣很大。剛才那一擊是因為他沒有注意,現在再想打他,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他的聲音冰冷得可怕:“適可而止吧,我不想和你動手!”和一個病人用手,總讓他覺得自己很無恥。
歐澤的胸膛起伏不止,脫口說:“你知不知道其實陽……”
他的話未完,已經被賴祁俊冷冷打斷:“回去告訴她,我還不稀罕她的孩子!”親手殺死他們的孩子,這已經夠了,他賴祁俊不需要再回頭去收斂自己的悲傷!
一句話,到底叫歐澤怔住了。
不稀罕安宜的孩子……
嗬,他頹然一笑,真真還是自己錯了,怎麽能讓一個花花公子對安宜上心?
他要是有心,五年前安宜也不會帶著孩子離開他!
驀然鬆了手,還說什麽?他的話,不是已經夠清楚了嗎?今日他來這裏,倒是成了一場笑話!他心心念念想撮合安宜和他在一起,想給陽陽一個完成的話,此刻才讓他清楚地知道,麵前的那人根本就沒有把安宜放在心裏!
是他錯了!他錯得離譜!
略退了一步,努力站得好直好直,他看見賴祁俊想說什麽,動了唇,到底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歐澤憤然轉了身,行至門口時,步子又停住了,話語也是冷冷的:“是我看錯了你,賴祁俊,你會後悔的!”
他不要安宜母子沒有關係,他不要陽陽也沒有關係,從今天起,他會保護他們。賴祁俊,他一輩子也別想知道陽陽的身世,一輩子也別想!
看著歐澤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賴祁俊不覺退了一步,身子抵上後麵的辦公桌。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心裏破碎了,叫他覺得很痛。
唐雅萱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將他扶著坐下,才發現嘴角的血漬已經凝固了。她隻得將紙巾略打濕了些,回身小心地替他擦拭。
賴祁俊緩緩回神,目光定定地落在麵前女人的臉上。
明澈的眼底全是擔憂,她手上的動作很輕柔,生怕一個不慎就弄疼了他。賴祁俊的腦子裏還回想著歐澤剛才的話,還有那日,安宜親手殺死他們的孩子時和他說的那些決絕的話語。他的心頭一沉,突然冷冷地笑。
他是賴祁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所有的女人,都是會主動接近他,主動討好他,他又何必去愛一個心裏沒有他的女人?
唐雅萱見麵前的人突然笑了,不免吃了一驚,隨即,那有力的臂膀伸過來,狠狠地將自己拉過去。
她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冰冷的雙唇已經貼上她的。
“唔……”唐雅萱撐大了雙目看著他,他不看她,幹脆閉上了眼睛。有力的舌頭已經撬開了她的貝齒,肆意地侵略進來,霸占她的地盤。唐雅萱心裏先是一陣慌張,隨即又興奮起來。
這一刻,她等了好久了。
跟著閉上眼睛,手中的紙巾已經落下,她緩緩地攀上他的後背,任由他瘋狂地吻著自己。
“喜歡嗎?”
聽他突然這樣問,唐雅萱一怔,隨即開口:“祁俊,我愛你!”
落在她胸口的大掌微微一顫,賴祁俊不覺冷笑一聲,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他不在乎了,什麽也不在乎。
將麵前的 女人推倒在寬大的沙發上,頎長的身軀覆蓋下去,他的話語低沉:“那好,從今天開始,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