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tha吃驚不小:“少爺怎麽會想到要送小少爺去上學?”
賴祁俊沒有看她,隻“嗯”了一聲,說:“去辦。”
看他的樣子,明顯已經是確定了,不可能再改變。Bertha萬分無奈也隻能點頭出去。
軒軒抱著他的手臂:“爹地,真的要送我去上學嗎?”他很是興奮,拖了鞋子爬上床去。
捏捏他小巧的鼻子,他點了頭。軒軒又說:“那我就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了!爹地,那我可不可以帶那個阿姨的孩子一起回家來玩?”如果那個孩子也來他的家裏,那麽那個阿姨也一定會來的。嗯,真好啊。
軒軒每次想起那個阿姨,他都會覺得很親切,像是媽媽的感覺。
賴祁俊也跟著笑,他似乎還沒有看見兒子那麽高興過。
……
聞人家的別墅。
韓子喬敲著門:“暖暖,暖暖開門,是我。”
隔了很久,也沒有聽見有人過來的腳步聲。隻聞人暖的聲音傳出來:“子喬,你回去吧。”
“暖暖……”韓子喬皺了眉,“你先開門,有什麽話什麽好好說。”
房間裏的聞人暖呆呆地坐在床前,韓子喬已經在外麵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她不是不想見他,而是覺得很對不起。上次市長打她的一巴掌,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她卻依舊覺得臉上很疼。她做著一切,是為了歐澤,還拿了韓家當擋箭牌,她受爸爸這一巴掌也是應該。可是,韓子喬不怪自己嗎?為什麽還要來找她?
“暖暖,你開門啊。”韓子喬有些泄氣,不管怎麽叫,怎麽敲門,裏麵的人都不願意出來見他。
“子喬。”市長夫人過來了,歎息著說,“我知道你是好孩子,這次也難為你了。你爸爸那邊……”
“哦,我爸爸沒事,他不會計較的。”雖然知道韓父很生氣,不過在這裏,他也不好那麽說。
市長夫人無奈地搖搖頭,一邊敲門:“暖暖,是媽,快來開門。”
聞人暖的聲音有些哽咽:“媽,你們都走吧,我沒事。”
“暖暖,子喬特意來看你,你讓人家站在外麵像什麽樣子?要是你爸爸知道了,又要生氣。聽話,快來開門。你要是再不開,我叫人撬門了。”
“伯母……”韓子喬一陣愕然。
這次,終於聽見腳步聲靠近的聲音。門,被輕輕打開,露出聞人暖憔悴的臉。韓子喬覺得一陣心疼,忙拉住她:“我聽說你東西也不吃,這怎麽能行?”
市長夫人忙讓人送了吃的進來,留下他們兩個人在房內。
“子喬,對不起。”她隻有一句對不起,再多,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悄然地推開他的手,她退了一步,低下頭去,“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了,也許,我們並不適合。以前,我以為,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了,可是不行啊。子喬,他回來了。你知道嗎,他回來了。”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她捂著嘴,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五年了,她以為歐澤在她心裏會漸漸地淡去,他可以另娶,她也可以嫁給別人。可是,每次看到他有困難,每次想起他的臉,她的心就動搖一次。
這次她爸爸的一巴掌打下來,雖然痛,可是她的內心卻沒有一絲的後悔。
那一刻,她才真的知道了,她聞人暖這輩子隻可能愛一個人,隻能愛歐澤。
容不下別人,她要是還想和韓子喬在一起,就是對不住他。
直直地站著,他沒有再上前去抱她,盡管,看見她此刻無助的樣子,他很想告訴她,他可以做她的避風港。
勉強笑了下,他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嗬。我又不是傻子。”又怎麽會看不出她心裏最愛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聞人暖有些吃驚:“你知道?”
“暖暖,你願意對他好,就像我願意對你好一樣。別說傻話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以後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他的臉上還有笑,可是心裏卻很難受。
“子喬……”
“好了,先別說那麽多,先吃點東西吧。不吃東西,怎麽會有力氣?”他把東西遞到她的麵前,又說,“我答應你,如果以後有什麽事,我願意和你一起去幫他,好不好?”
滾燙的眼淚再次流下來,她也是前世積德,所以今世才能遇上這麽好的男人。
…………
歐澤的車子停在了聞人家的別墅外頭,透過鐵門,他甚至已經看見她那輛可愛的甲殼蟲。這還是五年前,他陪著她去買的,是最經典的黑色。
他還說女孩子都喜歡紅色的,可是她卻說,黑色代表永恒。
永恒啊。
心裏頭苦澀地笑,他推門下車,遲疑了下,終是按響了門鈴。
管家在看見他的時候,真真是大吃了一驚,他怔怔地叫了他一聲“歐少爺”。他認識他的時候,歐家的掌舵人還是歐澤的父親。
他進去,管家忙又問:“歐少爺來找我家小姐?”
他卻說:“不是,你家夫人在嗎?”
“哦,在在。”管家有些意外,竟然是來找夫人的。
引了他進去,市長夫人匆匆出來,見真的是歐澤,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倒是歐澤先叫了她一聲“伯母”。市長夫人幾乎是本能地朝樓上看了一眼,隨即才請他坐了:“歐澤,好久不見。”
聞人暖的訂婚宴上,聽說他是來了的。隻是,他似乎刻意低調,她甚至都沒有正式和他碰麵。當年他和聞人暖的事情,她其實並不十分清楚,隻道是他和自己的女兒突然分了手。原本她是很看好中國女婿的,隻是事隔那麽多年,如今再見麵,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心態了。
傭人上來倒了茶,歐澤沒有喝,徑直開口:“我今天來,是為了暖暖的事。”
市長夫人“啊”了一聲,隨即忙說:“我們暖暖已經訂婚了。”她還以為歐澤是要來搶回聞人暖的。
倒是不想歐澤點了頭:“這個我知道,我還以為您不知道。”
市長夫人怔住了,半晌,才問:“什麽意思?”
“哦,我是說,她既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就該守婦德。我也是有妻室的人了,請伯母轉告她,以後,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