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凡剛剛和範潔芳護士道別離開食堂,顧逸輝醫生突然出現在範潔芳護士長的身上,厲聲質問她是不是把什麽不該說的事情告訴了淩凡,而範護士長對此沒有否認,並且範護士長告訴顧逸輝,她曾經真的見到過顧逸輝的鬼魂。
“我聽到外一科的科室裏有著噪亂的聲音,當時我貼在門口傾聽著,我敢肯定裏麵肯定有人在走動,於是我小心地貼上科室的門鎖孔向裏麵望去,由於外一科當時的燈是關閉的,黑呼呼的一團,然而突然砰的一聲,電腦屏幕突然打開,一個醫生靜靜地坐在電腦旁打著字,而那台電腦正是安醫生生前所用過的!”範潔芳護士長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發綠。
顧逸輝的臉色也好看不到那裏,他緊緊地盯著範潔芳,道:“潔芳,我想您當時一定是太累了看錯而已,安醫生都已經死有近三年了,怎麽可能還會活在這個世界上,當年我們可是真眼看到他從樓上跳下來摔死的啊。”
範潔芳雙手突然捂著臉,聲音也變得很是沉痛,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我想太多的原因吧,後來我再往科室看的時候,隻見裏麵已經漆黑一片,電腦也是關閉的,所以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太累的緣故吧。”
顧逸輝拉著範潔芳的手,溫和而關切地說道:“潔芳,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請假休息幾天?”
範潔芳輕輕地拍了拍臉蛋,衝著顧逸輝笑道:“沒事了,隻是想起來心裏就是特別的難受和不安,逸輝,你不用擔心我的,我真的沒事。”
顧逸輝點點頭,而後站了起來,道:“那個,潔芳,我後麵還有一個手術,我要先走了,你好好吃飯吧。”說著,顧逸輝便要離開,可是幾步之後,他卻又是不安地退了回來,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範潔芳的臉上,提醒道:“潔芳,安醫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告訴外人,如果讓院長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知道嗎?”
範潔芳聽到院長,立時點點頭,道:“知……知道了。”
“嗯,待會回宿舍休息下再來上班吧,再見。”顧逸輝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輕拍了下範潔芳護士長的肩膀後,便大步地離開。
而範護士長卻是突然趴倒在餐桌之上,趴在雙臂之上,輕輕地飲泣起來。
這邊,淩凡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總部,由於奔跑的太過於急促,他的整個人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幸好旁邊的天瑜剛好接了杯水,遞給他,淩凡一仰頭便將那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可是片刻之後,又是撲的一聲全部噴了出來,整張臉瞬間紅的跟番茄一樣,然後不停地吐著舌頭口齒不清地喊道:“天……天瑜,你是不是想殺我啊……這……這是剛燒開的水啊……燙死我啦!”
天瑜一把從淩凡的手中奪過杯子,沒好氣地說道:“笨蛋,誰讓你這麽喝的,你就不會趁它涼溫了再喝啊!”
淩凡忙揮揮手,道:“等不及了,老大,珍姐,我告訴大家一條好消息吧,我剛剛從那個護士長那裏得到了流傳在這家醫院的傳說了呢,而且還有事實為佐證呢。”
“什麽事情事實佐證的傳說啊,淩凡,你快坐下說啊。”原本陳玉珍和方義還是在沙發上對著那些案件資料發呆,一聽到淩凡得到的消息,陳玉珍立刻趴在沙發上,朝著淩凡招手說道。
淩凡一個翻身直接從沙發後麵翻到裏麵,而老古也在這個時候湊了過來,目光閃爍而表情猥褻地笑問道:“淩小子,快說說你是使的什麽手段從那些固執的醫生那裏得到線索的啊,我聽珍姐說,他們曾經詢問了半天,可是那些醫生護士隻字都不提呢,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使用了色?!”
“色誘你個豬頭!”淩凡沒好氣地一把將古如風給推開,道:“你們當著那些醫生護士的麵問,他們當然不敢說了,可是如果你單獨找他們的話,那情況就不同了,那個時候他們會放鬆,自然也會將一些不能在集團情況下說的事情說出來呢。”
古如風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原來如此,嘿嘿,還真想到,你淩小子竟然還懂些心理學啊。”
“你們兩個要是再鬧,待會一起跟我去小黑屋!”方義皺了皺兩道劍眉,冷聲喝斥道。
而就在這時,天瑜將一杯溫水放在了淩凡的麵前,而後坐在陳玉珍的身旁,雙臂抱在雙胸地看著窗外。
淩凡本想說謝的,可是人家並沒有看他,他也隻好仰頭將水喝盡,繼而說道:“老大,珍姐,事情是這樣的,我盡量簡短地告訴你們吧,三年前,明和醫院有一個叫安良晨的醫生,而這位安醫生卻引發了一起醫療事故,導致病人死亡,病人的家屬要找一個醫院討要一個說話,醫院卻是推卸責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安醫生,終於在重重巨大的壓力之上,安醫生從醫院住院部的樓頂上跳了下來,當場斃死。而後這位事也被院方給隱藏了下來,進行了私下處理。
可是就在安醫生死後,明和醫院就不斷地發生怪事,總有有護士和病人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男醫師在走廊中遊蕩,每當有人要走近那個人影的時候,他都會突然消失,而且還曾經有人聽到安醫生曾經待過的科室在深夜有腳步聲走動,並且安醫生曾經接手的病曆還有電腦總是會無緣無故地被翻出,而且那些病曆之上還突然出現了安醫生本人的簽字……”
“啊————!”淩凡的話剛剛說到尾聲,便聽到小丫頭呀地叫了一聲,而後便蜷縮在珍姐的懷裏,害怕地說道:“淩凡哥哥真凡,又在講鬼故事了,嚇死人家啦!”
淩凡無奈地聳聳肩膀,盡快結束地說道:“之後,明和醫院便流傳出安醫生鬼魂遊蕩在醫院的傳聞,不過這個傳聞可能僅限於那些護士和醫師之間,醫院的病人卻是不知情的。”
方義聽著淩凡的講述,手中的香煙都燒了一大截,煙灰的長度都超過了煙身的長度,他凝鎖著兩道劍眉,道:“淩凡,你打聽到的這個信息很有價值,可是這跟眼前的這位死者又有什麽關係,我好像看不出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啊?”
淩凡攤了攤手,道:“我也看不出,隻是我想這兩者之前應該有一根線連著吧,對了,死者的信息調查了沒有?”
陳玉珍從桌上一疊資料中抽出一份,遞給淩凡,道:“死者名叫韋豔蕊,女,今年三十五歲,單身,是一位電腦銷售店的店員,因幾天前因一次同事聚餐,突然感覺發肚子劇痛,所以被送到醫院接受救治,被斷為糜爛性闌尾炎,剛剛做了闌尾切除手術。”
“原來還是大齡未婚女青年呢,喲,這長相還真是不錯呢。”老古也湊到淩凡的身前察看著那張資料,驚歎道。
也無怪乎老古會這樣說,這個韋豔蕊雖然年紀三十有幾,可是她的麵盯卻是顯得很嫩,烏黑而微卷的秀發,精致的臉蛋,一點也不像是個中年婦女,就是跟陳玉珍和楚天瑜比起來,也隻是像她們的姐姐一樣。
“唉,這樣漂亮的女子竟然被人如此凶殘地殺死,真是太可惜了。”古如風後麵又看到死者死後的幾張照片,不禁感歎著紅顏薄命。
“她之前有沒有在明和醫院入住的經曆?”淩凡舉著那些表紙,望著陳玉珍問道。
陳玉珍搖搖頭,道:“沒有,我醒過她的病曆檔案,她是第一次入住明和醫院,而且還是她的朋友介紹過來的。”
“這麽說的話,這件案子,還真是奇怪呢,如果死者是第一次入住明和醫院,那凶手為什麽要殺她呢,隻要這些我們解釋不通,我們就無法將凶手給捉到。”方義將煙P股摁滅在煙灰缸中,抬著望著一語中的地說道。
“可是,老大,我們要怎麽去找凶手的動機呢?”陳玉珍望著方義,疑惑地問道。
方義的臉色一變,冷聲道:“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坐在這裏做什麽,一個星期,這個案子必須一個星期給我結案,否則你們這些人統統給我收拾好鋪蓋滾回老家去。”說著,方義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從沙發上站了出來,朝著臥室走去,然後便聽到門被重重地摔上的聲音。
“喂,淩小子,你說這案子要是不破,老大真舍得讓我們卷被蓋回家啊?”古如風望著淩凡試探性地問道。
淩凡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誰知道呢,不過誰都能走,可就是你老古走不了,因為你還有把柄在老大手裏,嘿嘿,你認為老大會放過你嗎?!”
“哎呀,淩小子,這次你可得幫幫你老哥哥,要走我們一起走,要留也要一起留!”古如風趕緊拉著淩凡的手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