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凡和蘇雅去拜見降頭師之王蘇丹的時候,天瑜和老古也沒閑著,他們竟然從迪恩的房間裏找出了傳說中的七色花,這種花淩凡見過,自然不會認錯。迪恩的房間裏有七色花,那麽一切都已經再明了不過了,索隆很可能並不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就是迪恩,為了將迪恩的陰謀揭穿,他們四人分頭行動,準備地阻止迪恩。
“不許動,再動我可要開槍啦!”又是一個士兵從拐道中衝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步槍衝著三人,立刻拉上槍栓,喊道。
“淩小子,天瑜,你們快去捉住迪恩,這小子我來對付!”古如風見又殺出個程咬金,他主動請纓要求斷後。
“老古,你可不要出事啊,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淩凡頭也不回地喊了聲,然後拉著天瑜便拐進走廊,前麵就是迪恩的房間。
隻見古如風轉回身,異常冷靜地看著那個準備開槍的衛士,隻見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
突然間,砰的一聲槍響響起,淩凡和天瑜奔跑的身形頓時一滯,淩凡定下腳步,回頭望向老古的方向,臉上呈現一抹恐色,道:“天瑜,剛才的是槍聲嗎?!”
天瑜點點頭,道:“是,快走,再不走,一切都來不及啦!”
天瑜臉色冷酷地拉起呆滯的淩凡便衝到迪恩的房間門前,而迪恩這個時候正好被槍聲給吸引,開門走了出來,然而卻第一眼便看到淩凡和天瑜站在門前,不禁一征,道:“你們……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天瑜一把將迪恩推開,淩凡趕緊按住迪恩,臉色凝重地說道:“王子殿下,我懷疑你跟殺死馬利特、古力還有桑巴等人的七色花降頭有關,我奉國王的命令前來調查此事的。”
聽到自己被懷疑,迪恩的臉色一變,他想將淩凡的手推開,可是卻發現淩凡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領不放,隻得無奈地叫喊道:“你憑什麽懷疑我?!你憑什麽說我是殺害馬利特他們的凶手?!”
“是啊,你憑什麽說迪恩就是殺害馬利特他們的凶手?!”就在淩凡和迪恩兩人起爭執的時候,蘇雅和國王王後等人也一起趕到了迪恩的房間,國王更是瞧著眼前的情勢發出一聲厲喝。
在國王麵前,淩凡當然不敢再放肆,隻得鬆開緊抓迪恩衣領的手,道:“國王陛下,或許你對自己的兒子還不夠充分的了解,在您的眼中,迪恩或許是一個對政治無野心癡心於自然藝術的人,可是您卻不知道迪恩的另一麵,您所看到的不過是他的麵具而已,而他的內心深處卻是一個對權力極度的渴望,甚至不惜為了這些權力而殺害自己親生兄弟的人!”
聽到淩凡這樣說自己,迪恩的臉色一變,指著淩凡喊道:“你胡說,你這是誹謗!”
“淩凡,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誹謗王子殺人的罪名你可擔待不起!”國王眯著眼睛望著淩凡冷冷地說道。
淩凡笑道:“這個準備我早就做好了,我是不會錯的,凡是越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到最後往往越是凶手,在A國能夠鬥得敗厲風、茉莉的降頭師不少,但是能夠將古力這種大降頭師都能殺死的降頭師恐怕就屈指可數,而這幾人之中最有可能殺死古力的人便是迪恩王子的降頭師桑巴,然而桑巴的行動一切都在為迪恩服務,所以在迪恩的允許下,他裝作醉心於山水之間,而桑巴卻在暗殺將唐雷托泰殺死,畢竟他們兩個人降鬥師是最容易解決的,最後一個便是馬利特,由於馬利特的身後的降頭師是古力,這是一個不遜色於桑巴的又是A國大降頭師。
一般的降頭根本就殺不死古力,所以桑巴便決定用一種最難破解的降來殺死古力和馬利特,而這時,不知是天意還是命運的使然,馬利特剛好又中了索隆的七色花降頭,於是桑巴便決定采用一石三鳥之計,既能殺死馬利特,又能使自己和迪恩擺脫嫌疑,更是找到了替罪羊。於是桑巴便決定對馬利特和古力下七色花降頭,這也是為什麽雖然索隆將七色花降頭的解方交給了馬利特王子,可是王子依然會死在七色花下的原因,緊接著王子死於七色花,當然古力也不能幸免……”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麽桑巴也會死?!”國王依然緊緊地盯著淩凡問道。
淩凡道:“國王陛下,您不妨想想,現在四個王子之中已經有三個王子已經被殺,如果迪恩王子完好無損的話,那麽肯定會有人懷疑的,畢竟三個王子的死亡,能夠得到最大利益的便是迪恩王子,他就成為王位的惟一接班人。所以迪恩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桑巴如果不死的話,那麽迪恩王子的嫌疑就永遠無法撇清,而且將一個這麽危險的降頭師留在自己的身邊也是一個威脅,於是他便決定將桑巴殺死,一則可以讓別人認為凶手另有他人,那個殺了桑巴,接下來便會是迪恩王子,當然嫌疑人還是索隆,七色花降降頭什麽時候發作是可以自由控製的,即便他是在監牢裏也一樣能做到。”
“你說我殺了桑巴,你……你有什麽證據!?”迪恩王子臉色潮紅、氣急敗壞地反問道。
“證據便是這個!”天瑜的聲音立時響起,隻見她雙手抱著一盆奇異的花從床下鑽了出來。
國王身旁當然也有不少厲害的降頭師,他們自然識得眼前的這種隻有在書籍中才出現的花,不禁齊齊失聲叫道:“這是七色花,這不是七色花嗎?!”
淩凡從天瑜的手中接過七色花,道:“沒錯,這便是七色花,迪恩王子,為什麽您的房間裏會出現七色花,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眾人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迪恩的身上,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一般,眾人的目光似是要將自己的身體戳出無數個血洞,特別是國王和王後的目光,沉重而悲傷,更有不盡的惱怒。
“如果七色花還不能解釋的話,我想這副畫應該可以幫我們了解下王子的意圖吧。”淩凡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眾人朝他望去,隻見淩凡將畫架上的畫一副副掀了起來,最後將一副畫抽調出來,隻見那是桑巴的肖像畫,而令人駭然的是,畫像中的桑巴脖頸處被一道好似彎刀一般的東西給抹了脖子,“迪恩王子,你真是太粗心了,沒想到連這種畫您也保留著,我想你當時不會是想給桑巴老師畫條紅圍脖吧。”
確鑿的證據,迪恩的臉色蒼白的好似被人抹上一把灰,他跑向國王的身前,跪倒在地,抓著國王的衣衫,哭喊道:“父王,我沒有殺們,我隻是殺了桑巴老師,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其他人,真的!”
國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任憑迪恩扯著他的衣衫,冷冷地反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殺桑巴?”
迪恩頓時噎住,他無可辨言,他為什麽會殺桑巴,既然自己沒有殺其他人,那麽為什麽要殺桑巴,一時間,他像傻了一般地呆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隻是死死地盯著那盆詭異的七色花。
突然間,他好似明白什麽一般,突然狂聲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屈辱和自嘲,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精心安排好的,而自己竟然還是中了他的圈套,那個人太可怕了。
“你笑什麽?”良久,迪恩王子才停止了笑聲,他看向淩凡,伸出大拇指,讚道:“你真厲害,真的很厲害,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的話,我一定會禁不住要稱讚你,可是現在我隻能用笑聲來嘲諷你,你成為了別人複仇的工具了,哈哈哈哈。”
淩凡冷笑道:“我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成失敗後的最後掙紮嗎?”
“隨你怎麽說,我隻是告訴你,我們都成為了別人的工具,我是,你也是。”迪恩指著淩凡冷冷地笑道。
“好了,不要再狡辯了,來人,將迪恩關進監牢裏,既然索隆是無辜的,就把他放出來吧……”國王有氣無力地下著最後一道命令。
話音剛落,國王的整個身體都是咚的一聲便向後倒去,眾人嚇得趕緊將國王扶起來,放到床上,好一番按摩,國王才幽幽地醒來,他揮揮手示意眾人出去,隻將淩凡給留了下來。
眾人行禮後後紛紛退出迪恩的房間,而迪恩也在兩位衛士的帶領下被關進了監牢裏。
國王無力地注視著天花板,良義才歎了一聲,道:“淩凡,你知道為什麽我不願意再讓你調查這件案子嗎?”
淩凡想了想,道:“陛下,或許您早就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您怕自己的擔心終將成為現實。”
國王點點頭,歎道:“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迪恩的為人嗎,他是我的兒子啊,最小的兒子啊,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品性,隻是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卻不願看到他們兄弟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