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開著車,常寧一邊拿出手機一看,是尤佳的電話。
“尤佳姐,怎麽了?”
“你在哪裏?”尤佳的聲音有些急切。
“快到環湖西路了,五分鍾到家,嗬嗬,等不及了?”常寧想歪了,想到“那個”事上去了。
“你快回來,我姐來了,家裏出事了。”
出事了?常寧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加大了油門。
轉念一想,又輕輕的笑了,今天晚上別墅裏還住著方天正夫婦和虞挺華夫婦,能出什麽事啊。
別墅在夜色裏很是寧靜,客廳裏亮著燈,不象出了事的樣子。
果然,客廳裏除了尤佳,還有她姐姐尤麗,範氏集團公司大陸分公司的付總經理。
姐妹倆的臉色,都不大正常。
“尤麗姐,你怎麽來了?”常寧關心了一句,最近公司有點忙,尤麗一直都待在青陽市,自從高速公路開通後,青陽到湖城開車不到五個小時,但女人畢竟是女人,開的又是夜車,關心一下是應該的。
尤麗隻是露齒一笑,卻衝著客房呶呶嘴,又伸手指了指樓上。
常寧會意,一定是什麽事,姐妹倆不想讓客房裏的兩對朋友也知道。
三個人來到二樓,不等常寧在二樓客廳坐下,尤佳直接把常寧拽進了她的書房。
尤麗從書架上拿過一個郵包,放在了常寧麵前的書桌上。
“小常,這是今天上午我在青陽公司裏收到的一個郵包,秘書交給我後,我也沒特別在意,直到今天下午上班後,我打開郵包一看,才發現裏麵裝的全是這些東西。”
常寧瞧了一眼,郵包是開著的,尤麗尤佳應該看過了,“裝的是什麽東西啊?”
姐妹倆的臉,一齊紅了起來。
尤佳拿手推了常寧一把,“你,你自己看嘛。”
常寧馬上猜到了,“嗬嗬,一定是我和你們的故事吧。”
“還笑。”尤佳嗔了一聲,順便還在常寧的耳朵上擰了一下。
尤麗打開郵包,先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大信封,再拿出了幾盒錄音磁帶,最後,還有四卷錄像帶。
“一共就這麽多,信封裏是照片,錄音磁帶和錄像帶裏,都是你,還有,還還有我們大家……你自己看吧。”
尤麗很不好意思,紅著臉沒再說下去,用腳後跟也能想得出來,這些東西裏麵是什麽內容。
“你們倆先坐下。”常寧在尤佳的P股上輕抽了一下。
姐妹倆乖乖的坐了下來,不過,兩個人不離常寧,一左一右的挨著他。
常寧先拿過空郵包,借著燈光,就近看了看郵戳,“是掛號郵包嘛,兩天前寄出來的,寄出地址還是在青陽當地……看郵戳,應該就在市區裏寄出來的,郵包上還寫著,範氏集團公司大陸分公司的付總經理親啟……這個寄郵包的人,當時應該就在青陽。”
“咦,寄包人沒有留下信件嗎?”
“沒有,我裏裏外外檢查多次了,沒發現任何信件。”尤麗搖著頭道。
常寧也是有些迷惑了,“那這個寄郵包的人,到底是什麽目的呢?”
尤麗輕輕的說道:“高靈妹子恰巧也在青陽,她、我、方巧英、還有常常,我們四個把這些照片和帶子看了一下,這裏麵除了你,還有我、尤佳、高靈、方巧英、常常、高飛、丁穎、薑希、大喬、小喬……反正,反正在之江的姐妹們,這裏麵幾乎都出現過……”
“嗬嗬……”常寧又忍不住的樂嗬起來,這風流債,欠得太多了,現在終於有討債的人出現了。
尤佳嗔怪道:“真是沒心沒肺,出了這麽大的事,虧你還笑得出來。”
“傻女人哎,老話講得好,夜裏走多了,肯定碰見鬼,這種事遲早會遇上的。”
尤麗勉強的一笑,“小常,你真的不怕?萬一這些東西傳了出去,會把你毀了的。”
常寧搖搖頭,顯得胸有成竹,“說不怕連我自己都不信,可你們想過沒有,人家是寄給我們的,其目的不是要揭露我們,而是出於個人目的,不想讓外人知道,至於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應該是在投石問路,嗬嗬,人家要是寄給紀委,就用不著寄給我們這些當事人了。”
尤佳聽了,心中稍安,“可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不知道人家出於什麽目的,我們怎麽處置這件事呀?”
“親愛的尤佳姐,你還是省外事辦主任呢,聰明才智都到哪裏去了?”常寧鎮定自若的笑了笑,伸手在尤佳的胸前捏了一把,“嗬,胸脯越來越大,腦子怎麽越來越不好使了呢。”
尤佳又在常寧的耳朵上狠擰了一下,“你才胸大無腦呢,你們全家都胸大無腦。”
“嗬嗬,也包括咱們的寶貝丫頭嗎?”
尤麗笑道:“你們倆別鬧了。”
“姐,高靈當過警察,她有什麽判斷呀?”尤佳問道。
尤麗說道:“高靈首先分析了這些拍攝工具,她認為,無論是照相機、錄音機和錄像機,應該都是最先進的,國內不一定生產得出來,在國外雖然很普通,但在國內,稱得上是間諜工具了,它們具有三大功能,自動、定時、搖控,普通的同類產品不可能有這些功能。”
常寧點著頭說道:“而且,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能弄到這些工具,且能熟練使用這些工具,凡夫俗子是做不到的。”
“是的,高靈還說,這個人特別的處心積慮,據她分析,這些照片和帶子,應該是在三到四年的時間裏,陸陸續續的拍攝完成的。”
常寧哦了一聲,兩道劍眉揚了揚,“有什麽具體證據嗎?”
尤麗紅著臉道:“這些照片裏,有兩張,有兩張很能說明問題,一張是你四年前休假回青陽,你和巧英姐兩個人在青陽範家嶴別墅的室內泳池裏的時候,據巧英姐回憶,應該是在四年前被拍攝的,因為她回憶說,從那以後,她就沒有再陪你遊過泳了,另外一張,是你和我,就在這個別墅裏,就在不久前的正月初六,你從香港回來,帶了一套那種內衣,你逼著我穿上……我記得很清楚,我就穿過一次,就在這個書房隔壁的臥室裏……”
常寧笑:“嗬嗬,分析得好,分析得好啊,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