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門而入,而且還拿腔拿調的,著實嚇了常寧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桑梅瑩,不禁莞爾的樂了,什麽時候小半仙也變得這麽膽小了。
常寧看著桑梅瑩,好奇的問道:“我明明關上門了,你是怎麽進來的?”桑梅瑩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得意的一笑,“我和玉桃是互通有無。”常寧咧嘴樂了,“嘿嘿,你們倆真的住在一起?”柳玉桃推了常寧一把,“明知故問,難道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常寧裝出了冤屈狀,“哎,別把什麽事都往我頭上套啊。”桑梅瑩嗔道:“小半仙,一肚子壞水。”
“喲,想造反啊,他娘的,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嘴裏笑罵著,手掌早飛了出去,在兩個女人的P股上各抽了一下。
柳玉桃捂著毫無遮攔的P股,一邊向廚房逃跑,一邊喊道:“你們繼續,我燒菜去了。”
常寧抓住了桑梅瑩,“老婆,你真想造反嗎?”
桑梅瑩嬌聲道:“造反有理嘛,我為什麽不造反。”
“嗬嗬,難怪領袖說,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他娘的,世風日下啊,連臭娘們也想造反,唉……”
常寧重振旗鼓,開始了第二次瘋狂的“鎮壓”……
其實,常寧同意柳玉桃調到省城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給桑梅瑩找個伴。
就外貌來說,兩個女人長得非常相像,都屬於嬌小玲瓏一類,如果從後麵看去,很難辯認誰是哪一個,更巧的是,兩個人正好是同齡,生一個是八月的最後一天,一個是九月的頭一天,桑梅瑩隻比柳玉桃早出生九個小時,實在是太有緣份。
常寧洗了澡,叼著香煙靠在廚房門口,欣賞著兩個美麗的背影。
桑梅瑩正在洗菜,頭也不回的說道:“老公,你來幫幫忙,別老等著白吃飯。”常寧哼了一聲,“讓男人幹女人的話,虧你想得出來,那我還要你這老婆有什麽用。”柳玉桃笑道:“梅瑩姐,據我所看到的,小常是從來沒幹過家務活。”桑梅瑩歎道:“這都是我們大家慣的呀。”柳玉桃又說:“當了官有了錢,忘本嘍。”常寧咦道:“他娘的,兩個穿同一條褲子了啊。”
柳玉桃笑著說:“我們不團結,不正中你下懷嗎,我們不上你的當。”桑梅瑩也是小嘴一撇,“就是,我們好得很,你別指望我們會吵起來打起來。”常寧撓著頭,“嗬嗬,你們爭風吃醋,我喜歡,你們團結和諧,我也喜歡。”桑梅瑩嬌聲罵道:“小半仙,你太壞了。”常寧咧嘴樂個不停,“他娘的,剛才還一口一個老公的狂叫,現在就反臉了,你找抽是不是?”
桑梅瑩頭一甩,嬌笑道:“你要抽我們,我們就罷工,不給你做飯了。”常寧又問柳玉桃,“玉桃姐最聽話了,是不是呢?”柳玉桃笑道:“我和梅瑩姐共同進退。”常寧一聽,搖頭不已,“唉,完了完了,那麽老實的女人,一進大城市就學壞了。”柳玉桃笑了,“小常,你還抽不抽?”常寧瞥一眼兩個女人,壞笑道:“不抽不抽,堅決不抽,晚上也不抽你們,嘿嘿,吃了飯我就開溜。”桑梅瑩濃眉一揚,“想溜?你敢。”常寧笑著,“我要溜了,那又咋樣?”桑梅瑩唬道:“那我就打電話報警。”
說笑聲中,菜熟飯就,有美相伴,飯菜格外的香,有美相勸,酒量特別的高,一頓晚餐,在歡快的氣氛中完成。
常寧照例是拍了拍肚子,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做起了“神仙”。
桑梅瑩和柳玉桃幹完家務活,雙雙過來陪著坐下,看到柳玉桃已經適應了新的環境,又和桑梅瑩處得這麽融洽,常寧心中大感欣尉。
說了一些各自的工作情況後,常寧問桑梅瑩,“老婆,咱兒子和未來的兒媳怎麽樣了?好久不見,怪想他們的。”穆玲玲在省城的一所大學當旁聽生,桑秋立也跟著調回了省城,在省委機關當起了文字秘書。
桑梅瑩臉一紅,拿手擰了常寧一把,“玉桃在旁邊呢,你叫我老婆,那把她當啥了?”
“嗬嗬,你是我老婆,玉桃是小姨子,姐夫戲小姨,天經又地義。”說著,便左擁右抱起來。
咬著嘴唇,柳玉桃說道:“小常,我是有意見,你對梅瑩姐好,對我不好。”
“哦,我怎麽對你不好了?”常寧興致勃勃的問。
“你叫梅瑩姐老婆,叫我小姨,明擺著把我當外人唄。”柳玉桃噘起小嘴,裝出來的生氣更惹人疼愛。
常寧笑道:“玉小姨子,你傻啊,姐夫一般都最疼小姨子,這可是優良的傳統美德喲。”
“不行,我也要和梅瑩姐一樣。”柳玉桃擰住了常寧的耳朵。
“嘿嘿,考慮考慮,本領導一定考慮考慮。”
桑梅瑩忽地也叫了起來,“老公,我也有意見。”
“謔,今天不會是婦女解放運動日吧,老婆,你能有什麽意見啊?”常寧好奇的問道。
桑梅瑩說道:“你要搞那個鬆山洞風景區開發,為什麽玉桃她們都撈了好處,唯獨把我給忘了呀。”
常寧苦笑起來,“八字才一撇的事,你也知道了啊。”
柳玉桃搶著說道:“小常,我說過的,我和梅瑩姐互通有無。”
桑梅瑩也不含糊,出手擰住了常寧的另一隻耳朵,“老公,痛快點,給還是不給?”
“老婆啊,你已是我黨的高級幹部,一條特供製養著你一輩子,你還要那麽多錢幹嘛?”
桑梅瑩嬌笑道:“這你不用管,反正我得要,就象你說的,不要白不要。”
“唉……他娘的,清官難斷家務事啊,放開我的耳朵,我給還不行嗎?”常寧嚷嚷起來。
桑梅瑩說道:“我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不是白要的,到時候鬆山洞風景區開放以後,搞個會議中心,我把全省的統戰會議都拉到那裏開,你說這是多大的經濟效益呀。”
常寧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幹脆我再拍一拍仇書記的馬屁,把全省幹部療養中心設在鬆山洞風景區,那就更來錢了。”
提到仇書記,桑梅瑩立即想起了什麽,盯著常寧問道:“小常,你和仇書記到底是什麽關糸?”
常寧聳了聳肩,“什麽關糸?沒什麽關糸啊。”
“不對,肯定不是一般的關糸,要不然,仇書記不會那樣幫你說話。”桑梅瑩搖著頭說道。
常寧哦了一聲,“怎麽回事,仇書記怎麽幫我了?”
“在我的記憶裏,仇書記就是個和稀泥的人,作為班長,在班子裏象個忠厚的長兄,小心翼翼的平衡著其他成員們的關糸,今天的常委會上,你的常委資格倒是沒有問題,全票通過,可是在確定具體的工作分工時,陳付書記提出,你太年輕了,又有海外關糸,提議讓你擔任統戰部長,吳付書記不答應,兩個小老頭互不相讓,很快就吵了起來,這時,李省長同意陳付書記的提議,明擺著是兩人聯手了,但是,仇書記開口說話了,而且是一改和善的麵孔,一開口便諷刺陳付書記,說他讀書太少,建議他回去多讀點書,尤其是曆史方麵的書,特別國我黨黨史方麵的書,當場就把陳付書記噎住了,仇書記又說,紅軍時期,有那麽多的烈士,二十來歲就當軍長師長,還有十八九歲的師師長團長,你敢說他們太年輕不夠資格嗎,你知道黨的一大二大三大的代表平均年齡是多少嗎?最後,仇書記用辛辣的語氣對陳付書記說,老陳,你晚上睡覺可要小心了,當心那些年輕的烈士們從地下爬出來找你……”
常寧笑著說道:“陳付書記向來以知識分子自居,說他讀書少,那豈不要氣死他啊。”
桑梅瑩繼續說道:“氣倒是氣不死,可反正氣得夠嗆,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李省長剛開口想幫陳付書記說句話,仇書記就又衝他開火了,說老李啊,記得你當初好像說過,小常同誌是西江省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在同齡人中,是最懂經濟最會抓經濟的,還吵吵著要把他調到身邊來工作,怎麽你也想扼殺他的特長嗎,難道小常同誌一夜之間就不會搞經濟,你這個省長同誌的用人標準有問題嘛……一席話當場把李省長的嘴給堵上了,最後仇書記擲地有聲的說道,在怎麽使用小常同誌的問題上,我要搞一言堂,我要使用我的一票決定權,誰不服,先把我撤了再說……”
常寧驚道:“我的乖乖,仇書記這麽霸道啊。”
“所以,會後吳付書記和我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仇書記今天為什麽如此的一反常態,他可是從來都和風細雨的呀。”
常寧微笑道:“老婆,仇書記是在拍老爺子的馬屁吧。”
桑梅瑩搖著頭道:“絕對不會,仇書記是最不會拍馬屁的人,我和他共事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他如此的看重一個紅色後代,小常,我能猜到,這其中必有緣故。”
“嗬嗬,說有就有,說沒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