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先走了,電話聯係。”
告別了邵兵,江森媛就屁顛屁顛的回了家。一是她相信學長可以給她搞定這份工作,二是這樣誘惑性極強的工作,實在讓她對那些服務員之類的臨時工失去了興趣。
江森媛提了一大袋的蔬菜回家,不管冷木軒那家夥怎麽提意見,她都得奉行節儉原則了,不然以後兩人估計連蔬菜都吃不上!
她一進門就看到冷木軒窩在沙發裏,不但一聲不吭,還一動不動。
“喂,豬頭你怎麽了?看我回來了也沒反應。”江森媛環顧了一下四周,今天的房間明顯沒有被惡意破壞,這可不像冷木軒的作風。
冷木軒聽到江森媛的聲音,這才微微的抬了抬眼,看到她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奇怪,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了……”語氣裏盡顯疲憊。
江森媛也發現了冷木軒的不對勁,他平時再冷漠,可不是這麽有氣無力的,“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心裏不舒服’這是冷木軒心底的話。他現在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生病了,可還不都是拜這小丫頭所賜!做什麽拽給他看?他要親她,她就要乖乖躺那讓他親嘛!做什麽躲到一邊去?還不理自己就走了……
可是冷木軒內心那麽高傲的人,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還是壓抑不住心裏的不滿,於是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你不是很瀟灑的走了嗎?現在怎麽又回來了。”
江森媛被冷木軒說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你是說早上?我的親四姑奶奶,是你搞的家裏亂七八糟的,還害我上班遲到,結果我都被炒魷魚了你知道嗎?居然還說我瀟灑的走了,我要是再慢點,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倒黴的事情!”
“你被炒魷魚了?”冷木軒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吃了一驚,隻是頭在隱隱作痛,他隻好繼續窩在沙發裏。
“對呀對呀,這下子你高興了吧?”江森媛撅撅嘴衝冷木軒做了個鬼臉。
可是冷木軒看到江森媛這副樣子,還以為她是強顏歡笑,心裏開始不舒服起來。他知道這份工作對江森媛肯定是很重要的,他之前一心想害她被炒,讓她受夠自己後主動將自己掃地出門,但是當他目的達到的時候,心裏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冷木軒想說對不起,他盯著江森媛的眼睛,嘴微微的張開了好幾次,還是沒能說出那句對不起。既然這本身就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還是幹幹脆脆的繼續下去來的痛快!
“你被炒我當然不會高興,如果你沒了工作,那不是沒能力收留我了麽?”冷木軒理所當然的說著,江森媛,趕我走吧,我知道你就要趕我走了……冷木軒心裏一邊念叨,一邊發酸,怎麽就有種胃都在緊縮的感覺呢?他該不會是舍不得這小丫頭吧?
冷木軒微微的眯起眼來,本來就有些不舒服,現在麵對江森媛的宣判,更不精神起來,唯有心裏一直在打鼓,緊張的等著江森媛的反應……他冷木軒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
江森媛可不知道冷木軒這些小九九,她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想法,“怎麽可能呢?我既然說了我會收留你,就一定會收留你到最後!而且一定幫你治好你的病!”說著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我要代表太陽拯救你的表情。
冷木軒看到她搞怪的樣子,不知怎的,就低低的笑了。小丫頭的堅持,的確是讓他咋舌,但也正是這份堅持,深深的震撼著他的內心。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能夠像她一樣傻傻的隻因為善良就如此的對待一個陌生人?
江森媛現在卻覺得她收留冷木軒這樁買賣實在是太值了!冷木軒微笑的樣子,實在是,實在是……美到不可方物!對,美!太美了!一個男孩怎麽可以長的那麽美呢?她的嘴角開始有液體流下來,甚至滴到地板上,一下一下敲打著她的心。
“你在幹嗎?”當冷木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森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白目的樣子。
“我不是花癡!”江森媛條件反射的蹦出這麽一句話,搞的兩個人都一陣尷尬。
意識到自己幹了多麽丟人的事情,江森媛趕緊擦了擦嘴角,傾身去摸冷木軒的額頭,“呃……你不是不舒服嗎?看是不是發燒了。”
看著江森媛那隻擦過嘴角的手伸過來,冷木軒的眉頭一點點皺起來,可是當那隻小手覆蓋了自己的整個額頭時,他也沒有出聲阻止。
他有些納悶自己奇異的感覺,如果是在平時,就算冷家和他最親密的保姆,他都不能容許她這麽做,可是今天,有輕微潔癖的自己,竟然容忍了這種事情發生……
江森媛哪管那麽多,隻是糾結的來回撫摸著冷木軒的額頭,然後另一隻手再撫上自己的。到底是冷木軒的額頭熱還是自己的額頭熱?冷木軒的熱,發燒!啊,不對,好像我的也熱……呃……糾結……
冷木軒看到江森媛白癡的樣子,都快抓狂了,這小丫頭到底在幹嘛?她當自己的額頭是皮球嗎?捏來捏去沒完沒了了!
忍無可忍的他一把抓住江森媛的手腕,“你真的隻是在確定我有沒有發燒?”
江森媛也察覺出自己的白目,尷尬的笑笑,“嘿嘿,我……我一會覺得你的熱,一會覺得我的熱……”她弱弱的伸出指頭指指冷木軒的額頭,又指指自己的。
可是冷木軒的表情卻一直黑黑的,完全沒有多雲轉晴的跡象,江森媛無奈,“那你不許動,我再試一次。”
這次她大著膽子雙手抱住冷木軒的頭,將自己的額頭緊緊的貼了上去……這樣子就肯定試出哪個熱了……
隻是……隻是到底是哪個熱呢?她怎麽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呢?不止額頭,還有臉……
江森媛忽閃了兩下自己的眼睛,確定她眼前巨大的這張臉,的確是冷木軒的,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啊,她到底是有多白癡,做事情之前都不考慮後果的嗎?懊惱的空當,兩人的鼻尖又曖昧的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