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簽下這份協議,那公司就會取消這個計劃。”風之銘將另一份合約遞到了淩妍妍的的麵前。
什麽?!
二十四小時全天候跟隨,唯總裁是從,隻要是總裁吩咐的,絕不能說一個不字,說往東就往東,說往西就往西。
這擺明是不平等條約嘛!該死的臭男人!
“我不辭職,可是,這個,可不可以不簽啊?”淩妍妍一臉的假笑。
風之銘挑了下眉,“你說呢?”
“那我考慮考慮。”淩妍妍將那張紙放到了茶幾上,轉身要離開。
“我隻給你一天時間,要是你不給我滿意的答複的話,那公司的這個計劃將會馬上執行,而且,”風之銘故意頓了頓語氣,“而且什麽?”淩妍妍轉過身,一臉的戒備。
“到時,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取消公司的決定了,你應該明白,我絕對說到做到。”風之銘捺滅了手中的煙,站起身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淩妍妍氣的牙癢癢了,走出了辦公室,將門重重的關上。
風之銘一改剛才的嚴肅,輕笑出聲。
怎麽辦?難道她真的就這樣屈服了嗎?可惡的男人,有錢就了不起了嗎?哪有這樣逼人的?嗚嗚,命苦的她為什麽要遇到他,簡直就是個有著天使麵容的惡魔。
淩妍妍坐上巴士來到了孤兒院,才剛一進去,一群小朋友便圍了上來,“妍姐姐,你怎麽才來啊?好久都不來看看我們。”淩妍妍抱起其中一名小女孩,“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
淩妍妍看著身邊那一群可愛的小朋友,心裏一陣心酸。
六歲那年,她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被送到了這裏,十多年過去了,這裏依舊是一樣的,這裏承載著她全部童年的記憶,她不想就這樣被抹去。
走進了院長辦公室,看到了林淑貞一臉的愁容,翻著桌上的記事本,“院長。”淩妍妍敲了敲門,輕輕叫了一聲。
“妍妍,你怎麽來了?快進來。”林淑貞一臉慈祥地摘下了老花眼鏡,熱情地走上前,把淩妍妍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院長,我來看看您啊,我最近忙著找工作,都沒空回來看看您了。”淩妍妍一直把她當成是自己最親的親人。
林淑貞粗糙的手撫上了她的臉,“你這丫頭又不好好照顧自己了吧,又瘦了。”
“沒有,我挺好的。”淩妍妍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院長,倒是您,臉色不太好,您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唉,”林淑貞歎了一口氣,“孤兒院怕是要呆不下去了。”這件事早晚淩妍妍早晚都會知道,她也沒打算瞞著。
“為什麽?”淩妍妍剛開始心裏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那份土地收購書隻是假的,隻是他騙她的,可是,她現在看到林淑貞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切都是真的。
林淑貞淡淡地說著。
原來,這個事早在兩個月前就在進行著了,碰到他,隻是個巧合,他拿孤兒院來威脅,也隻不過是個順便。
可是,如果她答應他的條件,他那無理的條件,那麽,孤兒院就能不被拆了嗎?在她淩妍妍的眼裏,他不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她能賭這一把嗎?
“院長,您不用擔心,這個我來想辦法。”淩妍妍在離開孤兒院前,給林淑貞一個安心的笑。
她一定可以解決的。她是最堅強淩妍妍,總是笑著麵對一切的淩妍妍,絕不會被那可惡的男人打敗。
淩妍妍站在風氏集團的辦公樓下,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公司裏應該空無一人了,淩妍妍苦笑了一下,仰頭看著這高樓,這裏,本來是她夢寐以求要來上班的地方,可現在,她多希望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來這裏,從來不想和那個姓風的任何交集。
她想哭,她好想大哭一場,自六歲那年起,被父親送到孤兒院,當院長說以後院長就是她的親人,孤兒院裏所有的人都是她的親人,孤兒院就是她的家。
她就下決心做個堅強的人,不哭,每天要笑著麵對。
風吹來,淩妍妍感覺一陣涼意,手撫上了臉,是淚濕了臉嗎?用手背抹去,可淚依然止不住地流。
好吧!流吧!今天就例外一次。
“你這麽晚了,站在這裏是等我嗎?”風之銘沒想到他從辦公樓下來,沒想到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她。
淩妍妍一聽到聲音傳來,用衣袖擦去了淚水,不想轉頭去看,更不願意他看到自己流淚。
風之銘見她背對著自己,用力地扳過她,在看到了她有著淚痕的臉時,有些詫異,還有一些些心疼。
“你為什麽哭?”風之銘不覺提高了音量。
淩妍妍一看到他,心情就更不好了,“我哭關你什麽事。”說完,轉身離開。
“走。”風之銘拉起了她的手。
“去哪兒呀?”淩妍妍不停地掙紮著。
這時,李睿把車開出了地下車庫,風之銘走了過去,一伸手,李睿將車鑰匙放在了他的手裏,“上車。”風之銘把掙紮的淩妍妍硬塞進車裏,再開車離去。
淩妍妍別扭地轉頭看著窗外。
“你是因為什麽哭?”風之銘將車停在了江邊,問一直沉默的淩妍妍。
淩妍妍搖搖頭,“沒因為什麽。”說的很平靜。
“是嗎?沒因為什麽,那你哭什麽!”風之銘才不信她呢。
“我哭礙著你了,多事!”淩妍妍轉過頭,看也不願意看他。
“淩妍妍,你又縮進了蝸牛殼了。”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拉出來,“你覺得你可以逃避嗎?”
淩妍妍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都是你,都是你,我討厭你!”用力地拍打著風之銘。
風之銘下了車,讓淩妍妍了下了車,將她摟在懷裏,麵對著清瀅的江水,“妍妍,以後別再哭了,我會心疼。要哭你也隻能在我懷裏哭。”
淩妍妍靠在他的懷裏,輕輕地啜泣,“你能放了我嗎?”她和他是沒有交集的,她隻想做原來的她,每天什麽都不想,努力地工作,充實著自己的生活。
“你的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就這點不行。”風之銘將她摟緊。
淩妍妍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的,反正問了也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