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依很佩服張文,佩服他的膽量,同時,她心中的想法也更是堅定不移,跟張文成為敵人,可以,但是千萬不能對張文身邊的人下手,有事可以直接衝他而去,否則,他會不顧一切後果報複你。
被這麽一個做事不顧後果的瘋子盯上,任誰都恐怕會提心吊膽,生恐張文會對自己下手。
看著被張文打成重傷的傑少,韓夢依不知自己該說什麽,說張文勇敢好呢?還是該說他傻好?普通人哪敢這樣做?傑少的父親是一省之長,國家要員,外公更是軍界能人,有著這麽雄厚的實力,幾乎可以橫著走,但偏偏就遇上張文這個怪胎,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用張文自己的話說,他已經是死過好幾次的主,還會怕這些嗎?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麽保護其他人?
走法律程序,張文不想,他敢保證,隻要今天將傑少送到公安局,不用等到明天,他就會大搖大擺出現在人們視線中。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公平可言,法律,隻是少部份人眼中的遊戲,普通平民百姓玩不起。
望著如同死狗般的傑少,張文眼中沒有一絲憐惜和可憐,緩緩點燃一支煙,麵無表情,就像古代的判官似的看著傑少。
“小弟弟,你下手可真夠狠的,這一頓下去,怕他至少要休養幾個月吧?”韓夢依笑道,此等場麵,她說話的聲音依然是柔軟無骨,聽不出一絲害怕,美眸裏那一絲無法遮掩的媚意讓張文喉嚨開始發幹。
“狠嗎?我不覺得,後麵還有更狠的。”張文冷笑了笑,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你要殺了他?”韓夢依一愣,問道。
“殺人?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又怎麽做那殺人的勾當?”
張文一頓話惹得韓夢依白眼狂翻,不要臉的人她是見多了,像張文這般不要臉的人,她倒真是第一次見到,換成任何一個人說是良民,她都會相信,唯獨這張文,打死她也不能相信,他還是良民?
張文無視韓夢依這個風.騷.女的白眼,說起來,這事還是她惹出來的,怎麽看,他都感覺自己成了冤大頭。
“你想怎樣對付他?”翻白眼的同時,韓夢依又有幾分期待和好奇。
“回去告訴貝家傑,他對我不爽,可以衝我來,不要碰我身邊的人,讓他不要懷疑我的報複念頭。”張文這話說得極為嚴肅。
韓夢依凝神看了張文好一會兒,然後重重點點頭,這話,她會帶給師弟貝家傑。
其實,以韓夢依的聰明,又怎會看不出來?張文如此對待這位傑少,除了他生氣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做給她看。
殺雞敬猴,張文此舉正是這意思,就是想通過這事告訴貝家傑,告訴那些打他身邊人主意的人,想動他的人,得掂量掂裏,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般的傑少拚命求饒,希望張文能放過他。
“早如今日,又何必當初?”張文微歎一聲,神情很有裝.逼的嫌疑。
“隻要你放過我,我保證,今天之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保證。”說完,這位可憐的傑少又轉頭看向風.騷.女:“夢依,請你幫我說說情,看在我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
“傑少,這件事我可幫不了你,隻能怪你太衝動。”韓夢依看了張文一眼,搖搖頭,拒絕了傑少的請求。
昨天被打後,傑少那張本是帥氣的臉仍然腫得跟豬頭沒什麽兩樣,十分難看,舊傷未除,又添新傷,鼻子,嘴角,都溢出鮮魚,模樣十分狼狽,讓人不忍多看一眼。
“三八,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這事本就因為你而起,都是因為你的水性楊花,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做這些全是為了你。”氣得不行的傑少開口怒罵,以借此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韓夢依聽後也並不生氣,反而還咯咯嬌笑起來,笑得好不開心,花枝亂顫,妖嬈無比。
“傑少爺,我可沒有強迫你哦,是你自己表錯情,與我何幹?”風.騷.女嬌笑道。
傑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一雙本不大的眼睛硬是被他睜得老大,模樣有幾分恐怖。
…………
…………
人棍的製作方法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十分鍾不到,可憐的傑少便成為名副其實的人棍。
巨大的痛楚讓他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他最後的想法就是,完了,自己完了,屬於他傑少的人生不再。
張文扔下手中的西瓜刀,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看到傑少那慘巴巴的模樣,他不由得苦笑了笑,將傑少搞成這樣,其實他也是迫不得已,傑少的背景相當牛叉,今天將傑少修理一頓,張文就沒想過要放走傑少,否則,等待他的將會是傑少家人的無盡報複,張文沒傻到這個地步,既然今天費盡千辛萬苦將傑少從醫院裏抓來,他內心就已經判了傑少的死刑。
“小弟弟,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對姐姐。”韓夢依內心不住的顫抖,雖然她以前也殺過人,可現在仍是害怕。
“嘿嘿,姐姐,你的提醒讓我知道,做人,就要做得徹底。”張文嘴角勾起一個極為邪惡的微笑。
“你不會是想弄啞他吧?”韓夢依心裏已經猜到一個大概,想不讓傑少說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弄啞他。
“這是必然的,不過,我打算玩大一點,直接將他弄成瞎子和聾子。”
“…………”韓夢依突然有些後悔,害怕,跟張文這個變態作對,這個決定不夠明智。
“小弟弟, 我有些怕你了。”韓夢依美眸裏閃過一絲驚慌,真怕有一天張文也會這樣對她,她和張文之間,遲早都會兵戎相見的,那一天,會什麽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