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兵王縱橫

第311章 殺人魔鬼

伊麗莎白泰麗用英文給威廉說了幾句，威廉這才伸出手和董李茂的手握在一起：“哎呀，董連長可是抗日大英雄啊，今日能親眼得見，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聽了伊麗莎白泰麗的翻譯，董李茂心想：原來會說恭維話的，不僅僅是中國人，看來這個英國佬像中國絕大多數官員一樣，也是個很會睜眼說瞎話拍馬屁的家夥。

董李茂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我的這隻手，沾染了很多日本鬼子和漢奸的鮮血！”

威廉聽完伊麗莎白泰麗的翻譯後，立即把握住董李茂的手撤了回去，像是真的被董李茂手中沾染的鮮血給弄髒了，在衣襟上不經意的蹭了蹭，尷尬的笑著說：“抗日英雄嘛，哪能不殺人呢，嗬嗬……”

董李茂沒理會威廉，而是把目光投向那個護送威廉和伊麗莎白泰麗來的軍官。

“你們鄭司令為何把這個英國佬送我這裏來啦？”董李茂冷峻的眼神，讓這位年輕的中尉軍官渾身打了個冷顫，他是董李茂從龍陵城集中營救出來的其中一個下級軍官，當然認得董李茂。

“這個……下官不是……不是很清楚……鄭司令隻是讓我……率一個排的弟兄護送威廉少校到……到董連長這裏來。”中尉軍官結結巴巴的回答，不敢看董李茂的眼。

董李茂於是換了一種目光，溫柔的看著伊麗莎白泰麗問：“泰麗小姐，你怎麽會跟隨威廉一起到這裏來的？”

泰麗看了威廉一眼，然後回答：“我回到內地後，去了印度，在英緬軍第一師斯高特將軍身邊，報道一些關於撤離緬甸到印度的英軍和國軍的事情。這次，聽說威廉少校要回到滇西日戰區，我聽說了你很多的事跡，知道你留在了滇西抗日最前線，作為一名戰地記者，我想應該親身體驗特務連在滇西日戰區的生活和抗日事跡，有義務把日軍使用鼠疫的法西斯行為公之於眾！於是就要求作為一個翻譯跟來了。”

“你們是怎麽通過野人山原始森林的？”董李茂覺得不可思議。

“有大英帝國陸戰隊員護送我們穿越原始森林。”泰麗回答。

“陸戰隊員？”董李茂眉頭微皺，問那位中尉：“這麽說，來了不少英軍？”

中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泰麗卻說：“護送我們的英軍沒到中國境內，而是留在了河康山寨，隻有我和威廉少校兩人到滇西抗日司令部。”

“哦，這麽說，他也是和你一樣，是對特務連感興趣，才特意來的咯？”董李茂其實早猜出八九分威廉的來意，但他有意這麽說，是想從泰麗這裏正是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伊麗莎白泰麗瞅了威廉少校一眼，搖頭回答董李茂：“他似乎還有別的什麽要緊的公事，我問過他幾次，他都不說。”

“那你現在就問他，找我有什麽事？”董李茂指著威廉說。

泰麗給威廉說了幾句，威廉忽閃了幾下藍色雙眼，給泰麗說：“我希望單獨和董連長本人談。”

“可他不懂英文，你如何與他談？”泰麗說。

威廉愣了一下，看了看董李茂，似乎在下什麽決心，最後盯著泰麗說：“你來翻譯。”

泰麗點點頭，她也十分好奇威廉究竟要和董李茂說什麽，她猜想肯定是有一個絕密任務要交給特務連去做，說不定，與日軍的鼠疫戰有關係

董李茂聽了泰麗的翻譯後，讓所有人離開了山洞，掏出香煙，給威廉和泰麗遞了一支，並給他們點燃，三人像癮君子一樣，坐成品字形，泰麗同聲翻譯。

威廉吸了兩口煙，咳嗽一聲開口說：“我是受英緬軍總司令部的委派，向董連長要回一件屬於大英帝國的東西。”

董李茂早已猜到威廉為何而來，他一點不感到驚訝，臉上帶著微笑回答：“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身上沒有你說的屬於大英帝國的東西。”

泰麗一臉茫然，從兩人的談話中，與她想知道的不是一回事，但她很認真的為兩人翻譯著。

威廉少校兩隻藍色的眼睛盯著董李茂，冷笑一聲：“可我知道那件東西，被你當作禮物送給了一個女人。”

董李茂哈哈笑了幾聲說：“我送給女人的禮物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東西？”

“一顆紅寶石，美人心。”威廉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噢，原來你是為美人心而來呀。”董李茂把手中的煙蒂往地上一扔，用腳踩踏兩下，這才接著說：“那是我的戰利品，我願意送給誰是我的事，與你們大英帝國屁事沒有。”

威廉聽了泰麗翻譯後，騰的站起身，吼叫道：“你這是土匪強盜所為！”

董李茂也猛的站起身，朝威廉邁進兩步，他比這個洋鬼子矮了半個頭，所以是昂著頭惡狠狠的盯著威廉那對像狼一樣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沒錯，老子他媽的就是土匪！就是強盜！專搶你們這幫竊國大盜的東西！”

泰麗驚得不知道該如何翻譯，愣愣的也站起身。

董李茂依然盯著威廉的雙眼，給泰麗說：“按我說的原話，翻譯給他聽。”

泰麗於是斟酌著把董李茂說的意思，翻譯成英語。

威廉似乎被董李茂殺氣騰騰的凶樣給嚇住了，朝後退了兩步，但嘴裏卻不服輸：“董嘉城，你這是在抗上！作為一名軍人，就憑這，我就可以到遠征軍司令部告你目無軍紀之罪！更何況，你的特務連，還殺害了我們大英帝國的皇家傘兵一個連！如果我們通過外交途徑，向重慶政府施壓，你們特務連全特官兵，都會被槍斃！”

董李茂早料到威廉會把射殺傘兵的是抖出來，董李茂絲毫不懼，哈哈大笑：“深更半夜，從天上忽然降落下那麽多的軍人，誰他媽知道是你們皇家傘兵！老子還以為是日本鬼子呢！你說的一點沒錯，我是命令手下弟兄開槍射殺天空降落的傘兵了，但我是在自衛，如果我不下令開槍，我的人和當地老百姓，就會被你說的皇家傘兵宰殺！這件事，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有種的你去告我呀！”

泰麗聽說董李茂下令殺了英國化國家傘兵，驚得不敢相信的看著董李茂：“這是真的嗎？你怎麽能……”

“是真的，我的翻譯官劉星雨，被英國士兵射殺了，他是為阻止國軍和英軍相互殘殺才被英軍射殺的，所以我為了報仇！”董李茂想到劉星雨的死，胸中就怒火萬丈，要不是自己指派他去給英國佬喊話，也不至於死於非命。

“你為了一個手下的死，就殺了那麽多的英軍士兵？”泰麗搖晃著腦袋，像是眼前看到的人是殺人惡魔般，雙眼淚光閃閃。

“在我心裏，殺再多的英軍士兵，也抵不過劉星雨的一條命！”董李茂忽然明白了啥叫‘大丈夫敢作敢為’的道理，他不僅一點不怕，反而還覺得自己幹得非常對。

“你……”泰麗指著董李茂，心裏失望至極，哭喊著說：“你是個魔鬼！殺人魔鬼！劊子手……”

這是董李茂穿越後，第一次被盟國的記者，而且還是他睡過的女人指著大罵‘殺人魔鬼’，當初這個女人，一個戰地女記者，在董李茂帶著特務連冒死營救她及幾百人外國記者和傳教士的時候，殺為困住他們的日本鬼子時，她為何不罵自己是殺人魔鬼呢。

董李茂被日本鬼子說成不是人，是野獸，他都沒在乎過，還把日本人的這種辱罵，當作是對自己的褒獎。但這句‘殺人魔鬼’出自伊麗莎白泰麗的口，讓董李茂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的痛，他覺得這句‘殺人魔鬼’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願被別人當成砧板上的肉一樣砍殺而不得不殺人，難道就變成魔鬼了嗎？日本鬼子也是人，為何自己帶著特務連弟兄砍殺他們，卻被當成英雄而不是魔鬼呢？

這種不被理解的傷痛，讓董李茂領悟了人內心那種敵對的、自我為中心的卑劣意識，殺仇恨的人是英雄，殺那些威脅自己生命，但表麵卻屬於所謂同盟的人，就變成了魔鬼。

這他媽的什麽歪理邪說呀！

談話到了這個地步，是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威廉像個紳士，雙手扶住伊麗莎白泰麗的雙肩，狠狠瞪了董李茂一眼，走出了山洞。

董李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P股坐在一個彈藥箱上，雙手顫抖著掏出香煙點上，似乎想用香煙來使自己波浪起伏的內心平靜下來，吐出一口煙霧，他自言自語的說：“我是殺人魔鬼！”然後嘶吼出聲：“我他媽的是個殺人魔鬼！”

山洞外的戰士和劉玉棟他們，隱隱約約聽到了洞裏的交談，尤其是伊麗莎白泰麗憤怒的罵董李茂是殺人魔鬼的話，所有在洞外的人都聽到了，包括那個護送威廉和泰麗來的中尉在內，所有人都感到憤怒，一個洋妞，憑啥罵咱們董連長是‘殺人魔鬼’呀！董連長是咱們的戰神！是讓日本鬼子聞其名而膽顫的殺鬼子的英雄！代表著咱中國人的脊梁！豈能遭受一個英國佬的騷娘們如此侮辱呢！

當威廉攙扶著泰麗走出山洞，想走開的時候，劉玉棟大吼一聲：“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