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過之後,林清兒麵色微改,形容不改,這就是一個別人越痛苦她越快樂的女人:“現在要怎麽辦呢?不知他們跑哪兒去了……”
“啊,我想到了!去問南宮坡吧,就算別人都不知道,他一定知道。”女人得意的笑。
這是玩笑,幾千人的軍中,去找統領麻煩?
“唔,有道理啊!”風蕭蕭卻是恍然,“謝了。”
“啥?你說啥?”林清兒猶自不敢相信,風蕭蕭已經帶著她騰空而起,半空微一逡巡,找到了貪狼寨裏的中軍大帳。
此時戰場交戰仍酣……
牧州方麵派出了重甲步兵以及重甲騎獸馱著的攻城器械。
一邊是藉此消耗下四寨的武器庫存,一邊是借此搭建防禦,為接下來的攻擊做準備。
哪怕用屍體堆,也要在穀口內堆起一片棲身之所,給大軍進攻提供便利。
山道太窄,哪怕搶占了上五寨,仍不能形成足夠的衝擊。
不能形成足夠衝擊的後果,便是無論多少大軍開進去,隻有被四寨聯合火力蠶食的份。
重甲步兵與重甲騎獸在地麵上幾乎是蠕動著,抵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暴風驟雨般的打擊……
戰事雖然激烈,倒並不緊張,這隻是真正大戰前的開胃菜而已。
至於下四寨這邊,甚至都不會有流矢飛石,一路暢通無阻。
“你……你瘋了!”林清兒難以置信的大叫。
呼喊之中,風蕭蕭已經借著空母雲蚌衝進了中軍大帳,進門朗聲喝問:“南宮坡,那個葉二郎,把劉火宅帶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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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敵襲!”大戰在即,中軍帳是最為敏感之地,防禦無比森嚴。
狀況一出,百十人頃刻刀劍相向。
“瘋子!他是瘋子!”林清兒臉色煞白喃喃自語。
雖然主意是她說的,這世界上的事本就如此,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刷刷刷!”交戰當中,所有人本就箭在弦,弓在手,見到可疑人物,箭矢就如飛蝗撲來。
風蕭蕭縮身回了空母雲蚌,身為逍遙保命之寶,空母雲蚌本就有一定的防禦力,這些三四重強度的亂矢還不放在眼內,如風般掠過帳中空處……
“是靈修法器,換神機火弩!”南宮坡應變也是頗為迅速,一邊後退,一邊喝令。
神機火弩,就如諸葛弩一般連發十箭,不同處是,此弩為靈修法器,射速既快,威力也大。
就跟之前的室火豬一般,不是軍中標配,而是南宮家斥資自購。
“刷拉!”親衛隊們聞聲換器。
同時間,南宮坡也沒有閑著,手一掐腰帶機簧,一圈極光般護罩,從腳下到頭頂護住了他。
靈修不得幹預人間政務,但是靈修法器,卻不受此限製。
兩軍交戰,常常會有普通的刺客,攜著如空母雲蚌這般潛行匿蹤的法器,到敵軍陣營,行那刺殺之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久而久之,軍中主將之流,通常都會有相應的準備。
而如南宮坡這樣,出身南宮世家財大氣粗的,就更是如此。
這卻是風蕭蕭所不知道的,一瞬間陷入了危機……
林清兒既是慌亂——風蕭蕭行事失敗,很有可能,她也會被當做亂黨亂刀剁斃。
又是快意——風蕭蕭那般折磨她,親眼看著他死,不失為一種安慰。
“嘖!”風蕭蕭無可奈何咂了下嘴,“羽陰!出鞘!”
“蹭楞!”一聲劍鳴,震徹天地。
所有保州軍中,甚至包括對麵牧州軍中的人都感覺到了,自己手中、身上的劍一瞬間躍動不已,似乎是在戰栗,又似乎是在表示臣服……
按劍,製住顫抖,場中戰事都因此而停歇了一瞬。
不過,那還是外間受波及之處。
貪狼寨中軍大帳中,仿佛升起了個小太陽!
太拉風!太顯眼了!
刺的人眼生痛,淚流不止。
靈劍羽陰通常不出鞘,也因此,一旦出鞘,光芒萬丈!
這不是正常現象,而是靈劍羽陰刻意的……
劍有了神識,也就有了性情,有了性情,也就有了個性,高興了,想要興奮雀躍,鬱悶了,想要找機會發泄。
神機火弩根本來不及發射,成百上千的絕陰魂蜂擁而出,將他們淹沒……
軍中血光衝天,精氣充盈,通常情況下,絕陰魂的確連近身都不能。
但那是通常情況,有寄身之器的靈劍羽陰坐鎮,別說這小小的戰場了,就算牧州與中原兩國交戰,它們也能堂堂皇皇現身。
幾十個打一個,頃刻間親衛隊包括其他一些將領盡數被掀翻在地,哀嚎慘叫聲不絕於耳。
南宮坡的防禦最是強悍,體表的靈光罩絕陰魂竟穿之不透。
且他也有神機火弩,一抬手,燃著火光的箭矢連珠,首尾相接向風蕭蕭撲麵而來,半空竟成一道火線,可見火弩之快。
風蕭蕭來不及做任務動作,靈劍羽陰先動了,迎著神機火弩劃開一道亮線,如錦鯉逆波,頃刻間沿火線回溯到了南宮坡麵前。
劍鋒勢如破竹劃開了靈光護罩,劍尖處的森森寒意罩定了南宮坡眉心:“劉火宅,被葉二郎帶到哪裏了?”風蕭蕭迫不及待的聲音響起。
先天攻擊都能抵擋幾下的六重法器呀,就被這樣……輕輕劃開?南宮坡心中如結冰霜,自己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不敢有任何隱瞞,滿臉服帖,張口討饒:“別殺我,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可是,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