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劉火宅意想不到的方式,輕鬆容易的解決了……
四人重傷瀕危,七人中等程度受傷,還有十八人輕傷,這般嚴重而且影響重大的事件,在葉二郎落地後,三下五除二完結。
所有傷者抬去治傷,所有沒受傷的,繼續拿敬畏、羞愧、幡然醒悟的目光打量劉火宅,哦,不,是繼續訓練。
沒有人犯錯,沒有人受罰,原來該怎麽樣,現在還是怎麽樣。
這跟劉火宅預想的可不一樣,他本來還以為,自己不可避免的需要用到其他手段呢?
不是指他其他藏而未露的戰鬥手段,絕陰魂、霧獸雲若、玲瓏刀之類,而是……他和蘇諾的關係,和葉二郎被情敵的淵源,理所當然,還有幽燕本土勢力與南宮家軍間的矛盾衝突。
這些事,風蕭蕭都一一給他分析過,什麽話能說什麽不能說,什麽事能做什麽不能做,假如遇到情況應該如何應對……事到臨頭,竟然全然無用?
劉火宅對葉二郎倒有些改觀了,難道說,這真的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
劉火宅這人不喜歡繞來繞去,所以想別人也不會太複雜,並沒有意識到,葉二郎是知道他在蘇諾心中的特殊地位,了然他可能拿得出來的後續手段,明白靠官方的手段沒法拿他怎麽樣,幹脆就不費那勁了。
他倒是沒有料到,劉火宅由此對他大是改變,接下來的訓練竟不刻意搞鬼,無形中省了他不少功夫。
“那就是劉火宅?”除了葉二郎和南宮坡,遠不止一波人,將這場鬥毆看在眼中記在心裏,“那個把何家小郎君打的滿臉桃花開的劉火宅?”
平民與世家是兩個圈子,同樣是關注,天威營的人,關注劉火宅的角度就完全不一樣。
“嘖,嘖,這家夥還真是鐵石心腸!聽說何小郎君到現在都羞於出府……”有人憐香惜玉道。
“你,離我們遠點!”周圍幾人大是不愉,避開此人幾步,免得遭了這有某些傾向的人魔掌。
“何小郎君可以不在乎,不過聽說,太尉何塵私下對此人開出的賞格,卻是十分豐厚呢……”有人似乎意動。
其實,他們這些世家弟子,太尉何家開的什麽賞格之類,他們並不稀罕,他們稀罕的是何家的友誼,來自軍方第二人的友誼。
“不如我們大家一起……”有人提議。
“你想死可以,別拉我們一起去墊背。”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消了提議者的念頭。
“起哥?”天威營一號人物的名字,毫無疑問叫做陳起。
“那劉火宅,有那麽強嗎?依我看,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光他看出來了,遠方觀戰的人,大部分都看出來了。
五重初階而已,仍在圍毆會死的範圍。
不過,這並不妨礙劉火宅立威一戰的輝煌,許多事,就看從什麽角度去看而已。
麵對詢問,陳起笑了:“逍遙派玄冥宗有個師兄,平素吊了郎當什麽不幹,喜歡遊山玩水,喜歡泡女人,喜歡給人算命,就是從來不花心思在修行上……但此人就有一個本事,沒有極限。”
“每次門中大考,大家都以為他必然要落敗,但他就能堅持著不敗,不敗入圍,不敗晉級,不敗一路打上去……”
“你都清晰可以看出來,昨天有一招他還根本不會,今天他就能用出來了,昨天某一招還不太熟,今天他就用的熟了……”
“他真不是偷偷在修煉,他的進步,完全是打擂台打的,和他那樣的人戰鬥,絕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下一刻他會領悟什麽技能,想出什麽……克敵製勝的辦法。”
“起哥,你是說那個劉火宅,就是那樣的人?”提議者不信的道。
“我希望他不是……”陳起由衷的道,“因為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在戰鬥當中領悟劈空掌的。”
於劉火宅來說,劈空掌是千辛萬苦千難萬險才有的領悟。
但對擁有武技傳承的人來說,劈空掌則是個需刻苦努力,苦練不輟掌握的技巧。
都很少有人,能夠沒有傳承而領悟劈空掌,就更別說,是在戰鬥當中了……
“肯定不是的,怎麽會有那種事發生。”說話者也知道陳起話中含意,咽口唾沫說道。
“我也希望不是。”陳起搖頭,“以後多注意這個劉火宅了,不是萬不得已,不要和他起衝突,好好觀察他。”
“知道了。”“是!”……
“他就是劉火宅?”天威營議論紛紛的同時,還有另外的人也在觀察劉火宅。
沒辦法,驚天動地的響聲,甚囂塵上的呐喊,這場打鬥實在太惹眼了。
至此,我們已經分說過了地猛營、葉二郎、南宮坡、天威營,就隻剩下……幽燕本土勢力了。
“真是沒想到,這個劉火宅,還真有幾分本事呢!”一員偏將,操著地地道道的幽州腔讚道,“他多大年紀來著?二十?二十一?”
“報的似乎是……十八。”
“十八歲的五重!”偏將一拍大腿,“配輕恬姑娘,也算男才女貌了!”
“吳將,咱們幽燕之地,難道就沒有人了嗎?非得這個外來小子?”有人不服,倘若劉火宅在此,可以看到,是蘇輕恬房中一麵之緣的熟客絡腮胡。
“我且不說你的身手,你的容貌,你若能搞定那個難纏的小丫頭,我親自代你向大掌櫃的懇請……”
絡腮胡一縮脖子,不說話了。
“這家夥雖是個外人,今天他如此攪局,壞了南宮坡好事,又與葉二郎針鋒相對,看做我們自己人也未嚐不可呀!”白看了一場好戲,吳尺心情愉快。【忘了當初誰求的龍套了,我隻能說,這樣的名字有點惡俗……隻此一次,以後不會再用了,還有那什麽魏生金,自己留著用吧……】
“可是……根據線報,這個人能進幽燕軍,能進地猛營,當初是走的南宮家的路子啊,他不會是,南宮家派出的臥底吧?故意在我們麵前演這場戲?”
這話說中了要點,一圈人陷入了沉默。
俄頃之後,吳尺拍案定奪:“我這就給大掌櫃的去信,起起這小子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