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猿就仿佛人間凶器,神都苑中肆無忌憚的揮霍著破壞力。
它怒叫著,連爬帶蹦,卷起腥風陣陣,那風氣勁四溢,行經之地,亂石崩飛,其身落足之處,俱是一個個崩坑……
然而在新始皇刻意引誘下,曆經些許波折,妖猿很快陷入了兩千侍衛司的包夾之中。
一千騎兵守住東、南,其中五百執鐵槍,擺兵陣,與妖猿對峙,另五百開強弓,上硬弩,將從軍陣之後發起攻擊。
另外西、北兩向,則由五百機關獸群守住。
發現被圍,妖猿鼻息噴湧,很是不屑的打個響鼻,不向行動略慢還未就位的西北向突破,反向站的最齊整東南方瘋狂奔去,仿佛不以強擊強,把這些小爬蟲的包圍破去,不能夠顯示它的勇武一般。
“呼……”相距十餘丈,妖猿縱身撲去,風聲呼嘯的刺人耳膜。
“哼,畜生就是畜生!”擺脫了妖猿的新始皇已然勒馬駐足,看著陣中變化,不屑撇嘴,“青龍氐、房、心,三才借力中陣!”
軍令如山,東方青龍三、四、五宿位的騎兵,立時奮力提槍,在那同時,他身後的兩騎各掏出四張紙符,一張貼自己掌心,一張拍在前人背上,又一張貼在戰馬背上,另一張貼在前馬股後……
這二人身後的三人,也采取了同樣舉動,然後是三人身後的四人。
導引之符,配合三才之陣,瞬間將前後十人的氣力,集中到了最前一人身上。
“吼!”妖猿衝到陣前,探出巨拳,小山般壓將下來。
“嚇!”氐、房、心三位縱馬提槍、怒發衝冠,怡然不懼向妖猿刺去。
三人本就是雙三重高手,集中了身後十人十馬之力,實力直接飆升到第五重。
“嗵!嗵!嗵!”妖猿左拳迸偏一槍,右拳迸偏一槍,餘下中路之槍無拳可用,隻得屈肘擋下,整個身軀撞入中心房宿。
“嘿!呀!”妖猿龐大的身軀衝力,盡數傳到了騎兵身上,房宿之兵橫槍奮力抵住,刹那間七竅流血,猙獰恐怖,不僅是他,連他身後九人,也都是同樣形象。
導引之符,攻擊能夠凝於一身,防守也可共通分擔,如這般可以抵消等級差距,能重複使用的法符,普通一張就值千金,且是成本價,也隻有朝廷禁衛軍,才能夠每人配備,且不止一張。
感覺到抵抗力,妖猿粗黑的麵目一扭,似乎是在獰笑,陡然加力。
六名兵士,七竅再度血湧,不過似乎……還抵敵的住,直到首兵跨下馬腿一軟,六人六馬俱被抽幹了氣力,葫蘆一樣滾做一地。
“吙!吙!”妖猿發出暢意的怪笑,長臂駐地,兩腿蹬空,聳肩扭腰,巨大的P股勢如山崩就要一坐。
摔倒的兵士性命本來無礙,倘若被坐實,必是個筋斷骨折下場。
不過,妖猿麵對的畢竟是軍陣而不是山林間任妖猿殘殺的生靈,危機關頭,氐、心二位的士兵緩過氣來了,長槍一挑,往妖猿P股上戳去。
這個時候,軍陣外圍的弓弩也終於發威,同樣貼了法符的強弓硬弩,勁箭疾矢蝗群般襲至,一道道勁如閃電,雖大多數都被妖猿油亮的皮毛滑飛,也有極少數,插入了妖猿身體相對薄弱處,刺的妖猿益發暴躁起來。
“中陣竟然不夠,這妖物還真有把子力氣!”新始皇已經退入靈盾陣中,攜著最愛的幾個妃子蹬上了玉輦。
隨幾道呼風符貼上玉輦,長三丈,寬兩丈,金碧輝煌、美輪美奐的玉輦攜著皇帝、妃子與最貼心的奴婢們漸漸升空,燦爛如朝日,飄渺若雲霞。
玉輦直升到靈光護罩的下方,不再繼續,而是停在那裏,居高遠望軍陣與妖猿的戰鬥。
“青龍房位,移星換鬥。青龍箕,玄武鬥,豎鎮旗,拉捆妖網!”新始皇麾令又下。
妖猿P股下麵十人十馬飛快被人拉起拖出陣外,各位之間騎兵一擠一湧,空缺處悄無聲息的便被彌補了。
青龍北宿、玄武東宿最先的兩人,聞聲則將兩麵土黃小旗插入土中,那旗起初隻有手掌大小,入土之後,見風便漲,眨眼間高五丈,胸口粗細,仿佛生長在大地上,根深不可撼動,幾丈寬的旗幟迎風獵獵翻飛。
大旗之間,有手指粗細的捆妖網勾連,捆妖網每繩皆是以比發絲還細的天蠶之絲編成,又使了特殊的結繩之法,越掙越小,越掙越緊,而且一處斷開,絕不牽連其他。
大旗與網剛剛扯起,妖猿陡然轉向的身軀真就無可奈何衝進了網兜,“繃繃……”隱約可以聽見捆妖網爆豆般繃斷的聲音,但是,妖猿終究是被纏住了,沒能一鼓作氣衝將出去。
“殺!”青龍玄武兩宿之間本就有條狹道,豎旗之後,兩陣離的更遠,妖猿入網,兩陣騎兵策馬小步衝上,挺鋼槍借力猛刺。
妖猿的腋窩裏、脖頸上、膝後方,身上弱處刹那間皆是刺傷,雖然妖猿體質強悍,血流緩慢,卻始終不停,禁衛所用兵刃血槽極深,還抹了微毒,雖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卻能讓人生機流失,氣力消弱,直至無能反抗,這是救駕護駕,又要留下活口刑訊的必須。
“皇上威武,挾泰山以超北海,如此區區妖猿,自是手到擒來!”玉輦之上,鶯聲瀝瀝,都不用回頭,新始皇便知,這是最擅拍馬屁的麗妃。
“皇上,這妖猿看起來那麽大塊頭,卻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呀……”這是最會調笑的華妃。
“皇上,您這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看起來真的好容易呢!”這是最會撒嬌的貴妃。
她這一起頭,新始皇便知她做的什麽打算了,含笑回首:“容易?那你來?”
貴妃本就躍躍欲試,聞言欣然一笑,毫不客氣起身站到了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