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多麽令人震憾的誓言哪,隻可惜你有什麽能力和我鬥。你哪次不是輸得一敗塗地。就像現在,你計劃被我識破不說,甚至還要賠上別人的性命。我早就給過你警告的,是你自己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裏。”怒火中燒的秦柏圻說道。
鬆開對丁培培的牽製,秦柏圻站起身,背對著她。置於身側的手,緊握著,青筋盡顯,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窮盡一生,也要和他鬥到底?她還真是不怕死啊!
丁培培用手撐住茶幾,吃力地站起身,身形不免晃了晃,但她盡量讓自己站穩身體,站在秦柏圻的背後,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丁培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因為她已經找到反擊秦柏圻的方法了。
“秦柏圻,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可事先告訴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你。所以請你,最好不要愛上我。”丁培培故作不確定的問道,並表明自己的立場,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心頭不禁一震,秦柏圻的神色倏地一變,眸中的神色複雜難解。腦海中一直想著剛剛定培培的問話。
“秦柏圻,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愛?他愛上她了嗎?他怎麽可能會愛上她?他不是說過,他不要再對任何人付出感情的嗎?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他沒有愛上她的話,他又怎麽會非得強留她在身邊?如果他沒有愛上她的話,他又怎麽會害怕失去她呢?
無可否認,丁培培在他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曾經,他並沒有深究在他心裏對丁培培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但這次丁培培的問話,讓秦柏圻的心頓時明朗了。
或許,他對丁培培的感情真的是愛吧?
或許,他愛上丁培培了吧。
那麽丁培培呢?她愛上他了嗎?沒有,她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是愛。而是滿腔的恨,恨不得他死。這就是她對他的感情啊……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被她的偽裝給騙了。他會以為她真的就這樣屈服了,真的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如果不是那天在三樓的樓道借著燈光看到她的影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監控錄像顯示她在三樓,他仍然是不願意懷疑她的。雖然從一開始這都隻是一個設計好了來考驗丁培培的陷阱,可是他的內心卻始終都不願相信她會欺騙他。他之所以強忍著直到今晚才拆穿她,無非是想要給她反悔的機會。
可是她卻把自己打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她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除了恨,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感情。
她恨他,毀了她的人生。
那麽他呢?該恨她的背叛,該恨她的欺騙嗎?
深邃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蓄積著漸漸令人膽顫的怒氣。
“你以為我會愛上你?丁培培,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你在我的眼裏,隻是一個可有可無隨時可以丟棄的女人罷了。現在,我們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秦柏圻轉過身,冷冷的說道。高大的身軀,給丁培培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聽到秦柏圻的否認與抵毀,丁培培感到很是震驚。不可能的,她的猜測是不可能錯的。他真的沒有愛上她嗎?如果沒有,他為什麽要強留她在身邊?難道隻是僅僅為了征服嗎?
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柏圻在撒謊。
“嗬,是嗎?我是可有可無的女人?秦柏圻,你真是可憐。你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不愛我嗎?”
此刻的丁培培,就像是一個執著索愛女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很愛秦柏圻,非要非要得到他的回應。
可沒想到,秦柏圻的回應就是揚起手毫不留情的打了丁培培一巴掌,他絕不容許別人說他可憐。現在的他已經擁有別人羨慕不來的財富以及勢力,他一點都不可憐。
秦柏圻像一隻開始反擊的凶猛的豹子,已經張開了他的爪子。他衝到丁培培的跟前,伸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頸,失去理智的大聲吼道。
“我不可憐,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你什麽都沒有了,你的奶媽死了,你的父親把你賣了。你還剩下什麽?你隻是被我掌控的女人,你的命運由我決定。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的女人,還敢說別人可憐?”
丁培培的傷疤被無情的揭開,她不顧一切的掙紮著,捶打著,拉扯著。她不願意就這麽死去,她還有事情還沒有完成。她說過,她要和他鬥到底的。她說過,她一定要秦柏圻付出代價的。她怎麽可以就這樣死去?
不能,她不能死。一股強烈的求生意誌,衝擊著那顆脆弱的心。但是她根本就阻止不了秦柏圻,她的力氣和秦柏圻相比,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而她的反抗換來的卻是秦柏圻更加暴怒的反應,他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誌也越來越薄弱。難道她就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上嗎?她不甘心啊。他毀了她的人生和愛情不說,現在還要奪走她的生命嗎?
“秦柏圻,我恨你,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恨不得抽幹你的血,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丁培培在心中呐喊著,淚水不禁濕潤了眼眶。
她光有滿腔的恨意又有什麽用,她一點都奈何不了他。為什麽秦柏圻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卻得不到應有的報應?她就注定就此死去了嗎?她的命運就該如此注定嗎?
不,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她,不要死,也不會死的。
於是,丁培培決定孤注一擲,用盡僅剩的力氣仰起頭,對準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秦柏圻讓她痛苦不堪,那麽她丁培培也會以千倍百倍的痛來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