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第十四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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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的點了點頭,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薑凡翻手收起了匕首。
兩個先天高手為之一愣,白袍老者以為薑凡放棄了,笑嗬嗬的上前一步說道:“前輩達到三花聚頂,已經達到了神人境界,我等小輩謝過前輩放手。”
可是他身邊的萊茵卻是突然用力將他往後一拽,將他直接丟出去三米多遠。
白袍老者一愣,他知道肯定出了變故,但是當他起身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萊茵為了救他,左臂居然已經落地了。
剛才薑凡趁著白袍老者不注意,瞬間將指劍提出飛快的砍出了一道如蟬翼一般的劍刃“月華斬”。
此時白袍老者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和薑凡對抗,而他師兄又為救他突然斷臂。
灰袍萊茵緊要牙關,麵臉都是冷汗,看著薑凡右手上的一道兩尺多長的紫色劍芒不由的有些畏懼。
不過薑凡卻沒打算給這兩個老頭喘息的機會,隻是看了看自己一劍的後果,就又一次帶著殘影衝向了二人。
灰袍萊茵強忍劇痛,右手單手持劍,連續刺出了十多道劍花,那如雪花般美麗的劍花弄得薑凡眼前一花,不由的身子一怔,而就在這時一旁的白袍老者一個翻身橫掃,劍影攔腰向薑凡劈來。
可是就在劍影離薑凡還有不到一尺的時候,薑凡眼中突然出現一絲淡淡的奸笑。
“不好,師弟快躲開!”萊茵明顯注意到了薑凡眼神的變化,不過這已經晚了。
白袍老者的劍刹那間停在了離薑凡還有半尺的地方,與此同時神情也凝固在那一刻。
“嘩啦~”
一聲輕響,白袍老者身體一分為二,體內的器官血液,嘩啦啦掉了一地。
萊茵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由的眼神寒光一閃,又是瞬間砍出了三劍,將薑凡逼退。
看著和自己一起修煉出生入死了幾十年的好兄弟就這樣死去,萊茵不由的雙眼泛起了一絲紅光,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雙眼居然變成了淡紫色。
薑凡腦袋嗡的一聲,心裏暗罵:“我*!居然突破了?”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立刻決定,趁著老頭沒有完全掌握力量馬上攻擊。
薑凡說打就上,帶起數道殘影,呼嘯著衝向了萊茵,左手遠了“輕靈指”近了“疾雷指”,右手“指劍”遠了不停用“月華斬”近了“逍遙劍訣”中的“破繭劈”“點雲刺”不停的使用。
萊茵雖然突破了三花聚頂,但是畢竟還是剛剛突破,而且左臂疼痛確實讓其分心不少,這樣一來薑凡就明顯占了上風,當連續劈出三個“月華斬”時,薑凡終於看到了一個最好的時機,萊茵躲避三道薄如蟬翼的劍刃時左臂突然一抖,明顯是一抻時疼痛難忍,然而就是這一抖,薑凡的六點“輕靈指”就到了他麵前,萊茵緊要牙關向後一仰,躲開了六點“輕靈指”。
薑凡緊跟著一道殘影狂撲上去,橫著就是一道“月華斬”萊茵一下栽倒在地上,雙腿已經被薑凡一劍齊刷刷斬斷。
萊茵奮力的咬著牙,橫在了走廊上,右手高高舉著劍,擋在薑凡身前不讓其通過。
透過冰涼的麵具,薑凡俯視著四肢隻剩下一隻右手的三花聚頂高手,心裏一陣的迷茫。
“如果今天我不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包括眼前這已經達到內功大圓滿的老人,可能都會以武入道修成正果,可是這一切卻都因為我改變。”薑凡慢慢的閉上了眼,輕輕的向前劃出了一道劍痕,緩步走了過去。
…………
薑凡血洗了德邦商會總部一到十四層,終於到了第十四層依格的房間,看了一眼雕花精致的大門和黃金的門把手,薑凡冷哼了一聲。
“哐~”
抬腳將大門踢飛,薑凡目光冷淡的走進了房間。
金碧輝煌,薑凡踩出的第一腳,踏到的不是大理石也不是實木地板而是白玉的方磚。牆上貼著的也都是溫和的白玉塊,而玉塊上還鑲嵌著一顆顆拇指大的紅寶石和祖母綠,薑凡冷眼巡視了一番屋中的擺設不由的也是眉頭一皺,想得到想不到的這裏都有了,可惜將一切都放在這裏,隻能說明屋中的人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個做了無數該死事情隻敢龜縮在這狹小空間內的死人。
本來薑凡還想繼續看看,但是當眼角掃視到牆角處的一個緊縮在一起的黑影時卻停了下來。
黑暗的角落一個小小的身軀緊緊的蜷曲在那裏,薑凡隻是微微一愣就踏步向那個角落走了過去。
不過當薑凡走到距離不到兩米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也不由的一皺。
居然是個女孩,而且全身**著。棕色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麵容,看不出相貌,薑凡卻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好是怎麽個感覺。
精神力猛的向外釋放,探查女孩的身體,前車之鑒不可不防,巨大的精神力在整個房間裏遊走,但是薑凡的眼神卻黯淡下來。
薑凡取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女孩的身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突然猛的揚起了頭緊要牙關,緊接著雙眼中怒火瞬息一閃。
很明顯這女孩已經沒有生命的波動,將其慢慢的放平,展現在薑凡麵前的是一具頂多隻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屍體,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雙眼中全是恐懼和悲傷,渾身的淤青紅腫,是被孽待糟蹋完丟到牆角的,而且明顯是在恐懼中漸漸死去的。而且薑凡居然從女孩的麵貌上看到了幾分那個剛剛被作成炸彈死去孩子的相貌,薑凡雙眼中殺機猛的增長了十幾倍一拳將一塊白玉地磚打個粉碎。
薑凡明白這兩個孩子肯定有什麽關係,也許就是姐弟,不知德邦商會用什麽卑鄙的手段弄到這裏,受著非人的待遇。
“看來今天我沒有來錯地方,這裏確實是不應該在存在下去了。”
原本在薑凡心中的罪惡感突然消失一空,反而給薑凡一種感覺,他現在是在做善事。
將自己已經染的血紅長袍擋在了女孩的身上,薑凡麵色沉靜的走向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