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情侶之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自己出國了一個禮拜,這麽說來怎麽也有二十年了吧?”蕭逸笑嗬嗬地想到。
此時,他的車已經開到了桐縣的嶽母家門口。這次他回來並沒有提前告訴齊鈺,因為他想要看到齊鈺見到自己後那驚喜的表情,然後自己在神情的抱著她,吻著她。那畫麵一定很美。
蕭逸一邊想著,一邊敲響了大門。
“哪位?”屋裏傳來的是齊母的聲音。蕭逸沒有答話,仍是不停地敲著門。
“來了來了。”齊母打開門,見是蕭逸,臉上帶著幾分喜悅,隨即又有幾分愁容。雖然一閃而逝,但蕭逸看得真切。
“媽,怎麽了?”蕭逸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麽。”齊母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在美國住的不習慣吧?快進屋,媽給你做好吃的。”
難倒是林峰那家夥趁我不在又搞了什麽鬼?蕭逸道了聲謝便慌忙朝裏屋跑去。一方麵是急著見齊鈺,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弄清令嶽母愁容的原因。齊鈺,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蕭逸輕輕推開房門,見齊鈺正背對著自己麵朝窗外。他悄悄走了過去,從後一把抱著齊鈺,怪聲道:“猜猜老公是誰?”
齊鈺嬌嗔了一聲,道:“哪有這麽笨的人啊,你自己都說是老公了。”
蕭逸笑著稱自己笨,心裏卻甜蜜的很。在旁人眼中的那些白癡的話語對於情侶來說,絕不會顯得無聊。相反,他們會認為這就是世界上最美、最甜蜜的話。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戀愛使人變得白癡,卻仍不甘落後。
“怎麽了?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兩人卿卿我我了一會,蕭逸發現齊鈺的表情和嶽母一樣。
“老公,你不在的這幾日發生了一些事情……”齊鈺越說越小聲,語氣也有些哽咽起來。
若是別人,蕭逸大可不語,等著對方說下文即是。但齊鈺不一樣,跟摯愛的人在一起就得放下平時的姿態。他輕輕撫摸著齊鈺的臉龐,柔聲道:“鈺兒,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老公陪著你。不要怕!”
齊鈺聽聞,再也忍不住情緒,緊緊抱著蕭逸哭了起來:“趙龍師兄他們……他們被人暗殺了。”
蕭逸沒有說話,但齊鈺卻明顯感到對方的身體猛的震了一下。
“老公,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那樣會好受些的。”齊鈺仍是緊緊地抱著蕭逸,希望這樣可以使他好受些,盡管她自己也知道這是徒勞。
可無論齊鈺怎麽說話,蕭逸仍是不吭聲,氣氛就這樣一直靜到很久。
“鈺兒,是誰幹的?”蕭逸冷冷的問道,讓聽在耳朵裏的齊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是大師兄……”
“不可能!”齊鈺話還沒說完便被蕭逸打斷。自己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張卓在四位師兄眼裏猶如父親。他怎麽可能去殺死自己的師弟,更何況他會不念兄弟之情麽?
齊鈺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釋也沒有用,她在等,等那個能令他相信的人。
果然,沒過多久,門外傳來範越的聲音:“小師弟,小鈺妹子說的都是實話。是大師兄幹的!”
蕭逸緩緩回過頭看著範越,本還想反駁兩句,卻見對方竟然斷了一條胳膊,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五師兄,大師兄怎麽會對你們下毒手?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誤會?”蕭逸仍是無法接受這眼前的一切。
“誤會?哼。”範越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斷掉的胳膊,道:“你見過什麽樣的誤會能讓人殘害手足?”
他見蕭逸不吭聲,幾乎是吼了出來:“說啊!”
蕭逸看著那個平日裏嘻嘻哈哈的五師兄現在如此憤怒,對張卓的怒火漸漸升了上來。他盡量保持平靜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你得問他去!我隻知道你出國後的第三天,兄弟們打算去喝點酒。喝完以後已經是很晚了,怕吵到小鈺他們,我們便找了家旅店睡下。當晚隻有張卓沒有喝酒,他說頭不舒服,所以一口也沒有喝。開始師兄弟們都沒在意,誰還沒個病沒個災。哪知半夜便發生了這等慘劇。”他止住了蕭逸的嘴,繼續道:“要不是我半夜想要嘔吐,恐怕現在也跟師兄們一起上路了。隻可惜我這條胳膊,被他用刀砍去。”
“鈺兒,你在家照顧好五師兄。我想出去靜靜。”蕭逸不等任何人答話,扭頭衝出了門。
一個是和蕭逸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一個是蕭逸的摯愛。兩人哪一個不了解蕭逸的?他說是出去靜心,實則是去幹什麽?連想都不用想。
“小鈺,你快去製止小師弟。我怕出事!”範越對著齊鈺催促道。
哪知齊鈺這次卻出奇的搖了搖頭,拒絕道:“五師兄,沒用的。要是能攔的住他,他就不會叫蕭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