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起初認為,以林峰的作風定然會在四周都安插了人手隨時待命圍攻自己。這也是他臨下車前讓二女留在車裏的原因。
第一,如果真是如此,她們可以隨時聯係自己;第二,這也是最大程度的保護她們。
此時,蕭逸的手機仍然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兜裏。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要麽就是他太自負了。”蕭逸如是勸慰自己。
其實在擔心這個問題的不僅僅是蕭逸一人。沈傲蘭和魅蛇自蕭逸下車後便一直為其擔心著,她們不時的觀察著門洞附近的情況。每當有人經過於此,她們的心便揪了起來。
“小蛇,你覺得蕭大哥能打的過那名忍者保鏢麽?”沈傲蘭的小手緊緊握著,以至於指甲都快掐進肉裏也完全未察覺。
“小蘭姐,你要對蕭大哥有信心。再說了,蕭大哥當時晉升堂主時與老虎哥那一戰你又不是沒看到。”魅蛇在安慰著沈傲蘭,又何嚐不是在安慰自己。
兩人正在互相開導之際,沈傲蘭突然不言不語,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門洞。
魅蛇順著沈傲蘭的目光看去,隻見蕭逸、林峰三人竟出了門洞朝一處工地走去。
“小蛇,你在車裏看著。我得去跟著蕭大哥,免得他遇到什麽危險。”沈傲蘭說完便準備開門下車。
魅蛇趕忙抓住沈傲蘭道:“小蘭姐,蕭大哥不是說讓咱們在車裏等麽?再說,要去也是我們兩人一起去,我怎肯讓你一個人獨自冒險。”
沈傲蘭看著魅蛇,好聲道:“小蛇,咱們這裏必須留下一個人來。如果你跟我一起,萬一咱們三個都遇到了危險誰來救咱們!”
“我不,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魅蛇緊緊地抓住沈傲蘭的胳膊,仿佛稍一鬆開,沈傲蘭便會離開般。
“你很清楚的,我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更改。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車裏。”沈傲蘭一把甩開魅蛇的手,幾乎是命令的口氣道。
“是啊,小蘭姐做出的決定又有誰能更改呢?!”魅蛇看著遠去的沈傲蘭,心中忍不住歎氣道。
……
蕭逸跟隨著林峰二人來到了工地中間的一個大坑內。這裏本應是樓房的地基,後來因為欠款而導致停工。
此刻,這裏再沒有別人,有的隻是秋風卷起的塵沙。
看著這樣一片空曠的工地,蕭逸一時間想不明白忍者保鏢為何會選擇此地來作為決鬥場。為保險起見,他朝著與自己對立而戰的保鏢試探道:“喂,你們東瀛人是不是都有站在坑裏比武的習慣?”
保鏢沒有回答蕭逸的話,而是直接道:“我已準備就緒。不知閣下可否願意開始?”說罷,他從自己腰間拔出了一把細長的太刀來。
這把太刀的側麵刻著一條黑色的飛龍。龍的嘴裏正向外吐出一團黑色的火焰。
現在是正午時分,在陽光的照射下這條龍看起來顯得十分邪惡、陰森,讓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蕭逸死死地盯著這把太刀,確切的說是盯著刀身上的飛龍。突然間,他覺得這把刀竟有幾分熟悉,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他思索了片刻後,沉吟道:“這把太刀應該不是你的吧?”
忍者保鏢顯然沒有想到蕭逸會突然問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他語氣中滿是傲然道:“不錯,這是恩師藤川錦盛先生送我的。”
“藤川錦盛?”蕭逸一直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一個激靈,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整個人竟因氣憤而發起抖來,胃也開始不斷痙攣。
“你真的是藤川錦盛的徒弟?”蕭逸咬著牙再次確問道。
“不錯,我是他的大弟子鬆田景風。早晚有一天,我會像我師父一樣強大。”保鏢並未看出蕭逸的眼神中的殺氣,反而更加傲然道。
“很好。”蕭逸緩緩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殺了他的愛徒,讓他知道失去身邊人的痛苦。”
說罷,他也從腰套中取出了那把軍刺,等待著對方的攻擊。
鬆田景風見對方如此不尊重自己恩師,一時間也憤怒了起來。
隻見他雙手握刀,先在空中劃出了兩刀,破空聲便傳進了蕭逸耳骨膜中。
如此快的速度讓蕭逸也暗暗心驚起來。他的刀速雖不及其師父,卻也慢不了幾分。這下蕭逸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右手反握著軍刺一刻不敢放鬆。
鬆田景風有了動作。他不是徑直的朝著蕭逸衝去,而是左右折步進攻式。
這種步法的好處是讓對方摸不準自己會從哪個方向攻來,而自己又可以適情形而選擇。
當初藤川錦盛就是用的此招將蕭逸砍傷在地的。
有了上次的教訓,蕭逸連忙迎著鬆田景風而上,待靠近到其身邊後迅速朝一旁撤去,將主動權搶了回來。
鬆田並沒有料到蕭逸還有這一手,他忍不住暗自稱讚起來。
盡管如此,這愣神之際卻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行動。
但見他猛然轉過身子,雙手握刀迅速朝蕭逸連劈下三刀。這三刀中,包含了橫劈、豎劈和斜劈,每一刀都極其刁鑽。
蕭逸單手握著軍刺迅速擋掉了前兩刀。而第三刀著實太快,連躲避都來不及,蕭逸的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退出戰圈,蕭逸連忙檢查了下自己的胸口。見傷口不深,他擦了把傷口外滲的鮮血,笑道:“不愧是藤川錦盛的徒弟。”
對方並未答話,仍是折步朝著蕭逸衝來。
當然,這次的折步有了改變。他不再是固定的左右,而是時左時右。
蕭逸迅速後退,同時鎖定對方的氣機,準備再次硬抗下對方這輪的急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蕭逸的速度雖不見得比鬆田慢,卻從一開始便被對方搶到了主動權,至現在為止仍處於被動。
蕭逸咬了咬牙,用軍刺擋下一刀後,突然在腿上加了把暗勁,飛身踹在了鬆田的胸口上。
與此同時,他自己的右臂卻傳來一陣劇痛,似乎被什麽東西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