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河水順著渠道延綿的流向遠方。秋風吹著兩旁的稻田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裏的星星很多,仰望天際,猶如一片星海。
蕭逸坐在河邊,邊往水裏扔著石子,邊對著身旁的女子道:“今天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女子仍是一身緊身衣打扮,她笑道:“這有什麽。你現在也是天龍會的一員,我若不救你反而是我的不對。”
她正是沈傲蘭。
蕭逸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當時在山丘上的?我記得這件事隻有我和豹哥知道的。”
沈傲蘭隻是笑而不語。
蕭逸看著她,突然疑問道:“是豹哥?是豹哥告訴你的對麽?”
沈傲蘭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豹哥不放心你一個人,而且我……我也不放心。”
蕭逸似乎並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看著沈傲蘭笑道:“豹哥不放心我,是因為我們乃交命的兄弟。你怎麽也不放心我啊?”
沈傲蘭聽罷,把臉埋在雙膝間暗罵蕭逸笨蛋。良久,她才抬起頭道:“對了,為什麽要放林峰?你不是很怕他再找人報複麽?”
蕭逸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很想做掉他。隻是我今天在去山丘的路上突然發覺他還有活著的必要。再說了,他也受到了懲罰,手現在不也殘廢了對麽!”
“什麽必要?能告訴我麽?”沈傲蘭好奇道。
蕭逸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所以沒法告訴你。”
沈傲蘭見蕭逸不肯說,嘟囔著小嘴責怪道:“不說算了。你說你,怎麽一跟別人打架就把什麽都忘了?知道那會兒多危險麽!”
蕭逸撓著頭“嘿嘿”一笑,也不再說話。過一會,他見沈傲蘭蜷著身子,身體也有些發抖。關切道:“冷了是麽?”
沈傲蘭輕輕地點了點,蕭逸立刻褪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夜是靜謐的。
在這靜謐的夜裏一對男女坐在河邊靜靜地看著夜空的繁星。這種畫麵總讓人覺得很唯美,很浪漫。但是蕭逸此時卻更希望在他身旁的是那個每天讓自己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女子,齊鈺。
今天他本打算拒絕沈傲蘭的邀請,怎奈人家都已救了自己兩次。若是開口拒絕,蕭逸實在張不出嘴來。
就這樣,兩人竟是坐了一夜。
早上,蕭逸開車將沈傲蘭送回家,自己則來到了天龍會總部。
“蕭兄弟,你現在已經是天龍會的堂主。但你應該知道,因為你沒有全部經過考核,有很多元老都不服你。”張雲豹點了根煙,對著蕭逸道。
“那怎麽辦?”蕭逸心中很清楚,自己即便是過了考核也難以服眾。別人早已把自己歸到“走後門”這一類裏。
張雲豹道:“咱們的一個附屬幫派現在有轉靠虎門的趨勢。大敵當前,我們不允許出現一個特例,那樣隻會渙散軍心。所以……”張雲豹吸了口煙,低聲道:“我要你做掉他們的老大。”
蕭逸心中一驚道:“做掉他們老大倒是不成問題。隻是現在市裏正在嚴打。這樣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張雲豹笑著道:“就因為這樣,我才讓你用這件事來服眾!”
“我?我怎麽做?”蕭逸疑問道。
“現在任何一個幫派的旗下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酒吧。而全國每年因為在酒吧醉酒鬧出人命的案件不下百起。”張雲豹看著蕭逸道。
蕭逸沉吟:“你的意思是,我以一個顧客的身份去做掉他?”
見對方笑著點頭,蕭逸又追問道:“可是我如何才能在那裏見到他們老大?我怕沒機會。”
張雲豹道:“機會?這東西是可以創造出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我不能給你提供任何槍械和人手,因為那樣可就不是醉酒鬧事,而是蓄意謀殺了。”
張雲豹已經把事情講的清清楚楚,蕭逸再無顧慮。他問道:“什麽時候動手?”
“今晚!到時候我會約他們老大在戀舞酒吧見麵。那是他們的地盤,你自己多加小心。”張雲豹滅掉煙頭,走了出去。
……
夜晚,蕭逸把奧迪停在離戀舞不遠處的一個過道裏。
時間還尚早,酒吧也僅僅是剛開業而已,這個時間點是不會有多少顧客的。
蕭逸無聊的坐在車裏,打開了收音機聽著裏麵傳來的歌曲。
有時候,他覺得人生真的是變化無常。昨天的這個時候,自己還正和沈傲蘭如一對小情侶一般坐在河邊聊著未來;今天便要跑到酒吧裏去殺一個幫派的老大。人每天都在以一個不同的角色表演著一場從未排練過的戲。
大約就這麽一直坐到10點鍾,酒吧內的顧客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將氣氛推到了第一個高潮。
蕭逸拍了拍自己裝滿現金的錢包,大步朝酒吧走去。
所有能排上號的酒吧都一樣,哪怕是一桌僅有一個顧客,他的身邊也會有一個陪酒女郎陪伴著。
記得自己離開部隊後第一次進的酒吧也同樣如此。也正是在那裏,他找到了工作,找到了和齊鈺的幸福開始。
那時候自己還隻是一名窮小子,喝酒都得挑最便宜的。而現在,單單是錢包裏的現金便足以買上這裏10瓶最好的酒水。
看著身旁的陪酒女,蕭逸忍不住回憶起和齊鈺在一起的日子。
“帥哥,來咱們喝酒。”陪酒女見蕭逸出手闊綽,上前摟著他的脖子親昵道。
這個舉動讓蕭逸很是厭惡,因為曾經同樣為陪酒女的齊鈺是絕不會這樣做的。他皺著眉道:“喝酒便喝酒,別理我這麽近。”
陪酒女見對方不吃自己的一套,反而更加妄為起來。她將自己的胸部緊緊貼在蕭逸的身上,趴在蕭逸耳旁輕聲道:“怎麽?人家還能吃了你麽?要不你便吃了我吧。”
蕭逸一把將陪酒女推開,道:“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最好自重一點。”
有些陪酒女是因生活所迫而放下麵子來陪酒的,有些卻恰恰相反。她們隻是為了金錢而去恬不知恥的和有錢的顧客拉近關係,哪怕是付出她們所僅有的東西。
眼前的陪酒女正是這種類型。她輕輕地點了點蕭逸的臉部:“哎呦,帥哥。來我們這的哪個不說自己不是隨便的人?!結果呢,隨便起來哪個像個人?我看您就別再裝了。”
男人的臉,女人的腰,這兩個部位是都不可以隨便亂碰的。更何況蕭逸這種隻願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給愛人的人?他猛然抓住陪酒女的手,冷笑道:“難倒你是**不成?趁我還沒發火,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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