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算個什麽東西?你先把話想順了再和我講。”蕭逸見對方氣的有些接不上話,又借機損上一番。說來也巧,這句話正好是蕭逸前兩天在電視上學到的,那是一個二奶對著一個自己男人的原配說的。這回正好拿來現學現賣。倘若沒學會這句話,以蕭逸自己的拙嘴,恐怕會被男子說的接不上話。
“你……你……”男子見說不過蕭逸,便不在多言,把女朋友往後推了推,上前便是一拳朝著蕭逸的臉部打去。
這種拳速,蕭逸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單憑直覺便一下抓住男子拳頭。
想起男子剛剛說齊鈺的話,蕭逸的手不覺的加了些勁。隻見男子的臉色立刻從紅色變成了鐵青。
“有本事你鬆手!”男子吃痛,想要從蕭逸手中掙脫,卻發現隻是徒勞,便喊道。
“有本事你自己掙脫!”
“你鬆手!”
“你掙脫!”
“你鬆手!”
……
兩人就這麽重複著十幾遍這樣的對話。最後齊鈺見男子已經吃了虧,便開口勸著蕭逸。雖然她的心中也認為不夠解恨,但她不得不顧及男子的家世。試想一下,一個開口就要三瓶皇家禮炮,兩瓶21年珍藏威士忌的人,家世會差到哪去?
“算了,我們走吧。”齊鈺拉了拉蕭逸的衣角,勉強的笑了笑。
“噢。”蕭逸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對著男子騷騷一笑,猛然抬腳將其踹倒,摟著齊鈺的腰便揚長而去。
等兩人回到了酒吧,蕭逸把齊鈺送到更衣間,自己去了保安室報了到後,這才回到倉庫休息起來。
看著身邊打鬧嬉笑的同事們,蕭逸心中一陣煩躁。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或許自己也會和他們一般,無憂無慮。
倘若自己身家也能有個幾十萬、幾百萬,還會連給自己最心愛的人買件衣服都成了奢望麽?還會看到她受了羞辱,自己隻能上前去逞一時之強?
蕭逸慢慢從兜裏掏出那張褶皺的一百塊錢,呆呆的看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開始吞噬著他那原本很容易滿足的心。
錢,他發誓要成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要變得能夠隻手遮天,從此不要再讓齊鈺受到丁點的傷害。
“師弟,你怎麽了?想什麽呢?”大師兄張卓見效益一個人坐在角落,目光緊盯著手中的錢,上前關切的問道。
“師弟,師弟你沒事吧?”見蕭逸沒反應,張卓再次喊道,並用手在蕭逸眼前晃著。
“阿,大師兄你來了。”蕭逸反應過來後,趕忙往旁邊挪了挪,給張卓讓出一個位置,繼續道:“大師兄,你前天晚上說的話還算數不?”
張卓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的沒頭緒,他略一思索,這才想起來當晚說要辭職另起爐灶的事。他笑了笑道:“當然,難道你已經找到什麽好項目了?”
“那到沒有。我隻是想確定一下。不過,我總覺得在這幹下去也不是回事,無論再怎麽努力,也始終是一個保安。”蕭逸想了想,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張卓。此時他需要一個傾訴對象,更何況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是阿。咱們現在吃的是年輕飯,等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誰又肯用咱們呢。”張卓說著,心中同樣是一陣黯淡。他猶豫了片刻,繼續道:“起初,另起爐灶這事我也隻是想想罷了,並沒有仔細的去考慮過。我們五兄弟好不容易才有了份工作,現在若是讓我們放下,我們心中多少會有些不舍,更準確的說,是不敢。”
“畢竟當初我們兄弟剛來到Z市時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現在回想起來還曆曆在目,我們是過怕了。若是我自己,倒是沒什麽大礙,大不了回家繼續種田去。可你其他四位師兄是跟著我出來的,我不能不為他們著想阿。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敢輕易下決定的。”
張卓頓了頓,點了根煙,繼續道:“其實,誰又不好個麵子?尤其是咱們學武之人。爭搶好鬥,甚至會去拿命去搏,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這張臉麽!你才來沒幾天,並不知道幹保安這一行的不易。我們五兄弟剛來的時候,就因為麵子這事,和別人幹了多少架了。從小到大,你看我們服過誰?可現在呢?我們都忍氣吞聲了。”張卓越說越激動,手都已經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聽完大師兄的話,蕭逸心中多少也不好受。剛準備開口安慰,卻見三師兄董義慌忙往自己方向跑來。
“不好了,外麵打起來了。”董義喘著粗氣慌忙道。
“你是第一天來這上班?是沒見過打架還是咋了?慌個啥!”張卓見董義的慌忙勁,笑著說道。
“不是,是五師弟被打了。”
“什麽?”張卓一臉不信的問道。
“在什麽地方?快帶我們去。”蕭逸打斷張卓的話,說完,便拉著董義往門口跑去。這就是一個普通人和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的不同。通常普通人聽到一件令自己不可思議的事,都會習慣性的再確認一遍,即使知道這已經是事實。而特種兵戰士聽到後所做出的第一反應是如何解決,處理。
當三人跑到始發點時,兩邊人已經被保安拉開。張卓帶著董義便往鬧事者方向走去。蕭逸則留下來幫五師兄範越簡單的處理著傷口。
“五師兄,這是怎麽回事?”蕭逸一邊輕輕的揉著範越腫脹的胳膊,一邊沉著的問道。
“我今天負責看歌手,這幾個兔崽子酗酒鬧事,抓著酒瓶就朝歌手扔去。我便過去找他們談話。哪知一小子下黑手,一個酒瓶砸我頭上。”
見範越的傷沒什麽大礙,蕭逸這才放下心,調侃道“那你就不會還手阿,二師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靠,他們十來個人阿。你當我是黃飛鴻阿。”範越擺出一臉鬱悶的表情,反駁道。
“怎麽招了吧?我就是打他了,好他多管閑事,活該。”鬧事方囂張的說道,聲音不大,卻傳進了蕭逸的耳朵裏。
蕭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拍了拍範越的肩膀,便起身走了過去站在張卓身後。
“這位兄弟,都是出來謀生的,討個飯吃,沒必要這樣做吧。我們當保安的也不容易。”張卓見對方蠻橫無理,仍然苦口婆心的勸道。
“保安?哈哈,不如叫看門狗更好聽一些。”一個戴著拇指般粗細的金項鏈青年起身罵道。
他的話剛一說完,周邊所有保安皆是滿臉憤怒的看著他,有些不住的,已經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相信這時候如果有誰先帶頭,他們會立刻上去撕了這個青年。
“你剛剛說什麽?狗是麽?信不信我能把你打趴到地上跟個死狗一樣!”蕭逸見大師兄這樣的老好人臉色都變了,也便不忍著,走到金項鏈麵前冷冷道。
“就憑你?你當我嚇大的!”金項鏈一邊嘲諷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自己和蕭逸的個頭。
接下來的一幕,他的臉色馬上變了,他開始為剛剛自己的言行後悔。隻見蕭逸單手抓著他的衣領,微一提氣,便把他整個人拽了起來,雙腳懸空。要知道,一個戴著拇指般粗細項鏈的人,他的體型會是什麽樣。試想一下,如果一個身高一米八體重僅120斤,他會去考慮戴這種項鏈麽?
蕭逸在眾人滿臉驚恐的注視下,拽著金項鏈走到酒吧門口,猛一甩臂,金項鏈青年便像一個皮球般,硬是被扔出了三米外才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麵子,青年迅速的從地上爬起。當他站起來後,看到一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子正站在自己麵前,還一臉無邪的衝著自己笑。他心裏不由得一哆嗦,向後退了兩步,惶恐道:“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
“誰讓你起來的?我說過,要把你打的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蕭逸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手腕。
金項鏈這回是真的怕了,他不敢再質疑蕭逸的話,他甚至認為眼前這家夥哪怕喊著要殺了自己,也絕不是鬧著玩的。無奈下,他隻得投去無助的眼光看向自己帶來的眾人,希望他們能夠幫自己擺平蕭逸。
蕭逸似乎也看出了金項鏈的意圖。隻見他緩緩地轉過身,再不複剛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殺氣,一種隻有經過無數生死才能培養出的殺氣。他冷冷地,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如果你們誰想幫他,現在就上前一步。”
此時別說是金項鏈帶來的人,就連跟蕭逸一起工作的一些保安們都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眼前這個人哪裏還像平時那個見誰就給誰笑著打招呼的蕭逸?分明就是一台殺戮機器。
還有一些保安,他們都紛紛的紅著臉低下了頭。當初蕭逸剛來應聘的時候,他們裝出一臉殺氣想要嚇退蕭逸,現在想來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
見沒人吭聲,蕭逸回過頭,對著金項鏈道:“這次放過你,滾吧。”
聽到蕭逸的話,金項鏈仿佛死後重生一般,拔腿便跑。
“站著。”
金項鏈分辨出是蕭逸的聲音,嚇得腿一哆嗦差點癱在地上。
“把我師兄的醫藥費給掏了!”
……
拿著對方賠償的1000塊,蕭逸等人好說歹說還是沒能把範越勸到醫院。最後一合計,五人幹脆把範越架到了醫院。
等範越包紮完出現在眾人視線後,看著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範越,沒一個人能把持著,全部笑了起來。
“不要笑不要笑。你們懂什麽?其實當時打起來的時候,我是想用氣功保護自己的。誰知道人家一酒瓶下去,把我拍的站不住了。”範越一邊紅著臉,一邊解釋道。
“得了吧你,人家就是不砸你,就你那氣功運個氣要十分鍾。等運好了,也躺地上翹腿了。”老二趙龍毫不客氣地揭穿了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