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陸寒居然敢如此直接的與費塞爾交談,這種語氣,簡直就是跟平輩之間的談話,不,應該是一種傲視,一種非常不耐煩的語氣,此話一出,不但辛巴羅瞪著一雙牛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就連索讚,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小子,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惹惱那個大家族的代價,可不是一件小事,我還以為你能從中學到點什麽,看來,結果就是你變得更加張狂。”費塞爾似笑非笑的說著,隻是他的眼神,略微有些嘲諷的意思。
眼看這人還在這廢話連篇,陸寒真的是有些不耐煩了,這不是倚老賣老是什麽?他本就對自己的事情頭疼不已,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人在你最需要趕時間的時候廢話連篇,就算陸寒心性與忍耐力再好,這個時候,他也忍不住有些想爆粗口的意思。視線一下,本來如果不來這裏救這個費塞爾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從監獄逃出去了,現在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來救他,卻還一堆廢話與數落,靠,老子欠你的啊!不想出來拉倒。
“費老,我敬你是索讚老大的朋友才來這裏救你,如果你再這麽多廢話,抱歉,我們隻能先走了。”陸寒淡淡說道。
“你……”
可還不待費塞爾把話說完,陸寒竟直接將索讚扛上肩,絲毫不再去理會前者那一張難看到幾點的臉色,迅速跨門而出。
“費老,咱們也快走吧?”辛巴羅苦笑,他沒想到陸寒居然這麽大的脾氣,說翻臉就翻臉。
“如果是他救的,我不願意出去。”費塞爾萬萬沒想到這個陸寒居然真的敢將自己扔在這,自己先走,說實在的,他對這樣的結果有些不敢置信,從來都是被人巴結他,奉承他,從沒幾個人敢如此忤逆他的意思,可如今一個小小的陸寒居然如此,他不禁有些氣不過。
不過,這樣的選擇在這個時候,可怎麽明智啊!
提先跨出大門的陸寒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冷笑一聲,隨即口中一聲冷嘲熱諷再次傳來:“不走,那就死在這!辛巴羅,別管他了,咱們快走!”
“哎……這小子!”辛巴羅怎麽可能不管費塞爾,先不說他是索讚的朋友,就算是他自己本身,也是對費塞爾的身份地位相當欽佩,所以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學著陸寒,一把將其扛到背上。
對此,費塞爾隻是嘴巴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麽把我放下來之類的蠢話,他是商人,怎麽可能愚蠢,如今可是他從這裏出去的大好機會,鬼才不想出去呢,剛才那麽說,隻不過是與陸寒氣不過,所以才堵上了氣。
辛巴羅一手拎著滿身是血的肯查,幾乎是在地麵上拖著走,而另一隻手扶著背上的費塞爾,並沒有感到有什麽吃力,速度很快的趕上了前方的陸寒,後者聽到動靜,隻是冷漠的朝後瞥了一眼,沒說什麽話,但是那抹眼神,卻讓費塞爾心頭極為不舒服。
“小小年紀,至於那麽狂嗎?”
對於費塞爾的諷刺,陸寒隻是搖頭嗤笑,並不說話,其實他明白,費塞爾隻是有些下不來台,並沒有別的惡意。
見陸寒不理會自己,費塞爾訕訕的閉了嘴,他也是挺識趣的,人家現在是來救自己的,不但不去感謝,先自愛還如此出言諷刺,多半是自己心胸狹隘,並且他也是真的受夠了那個如冰窖一般的監獄,在裏麵呆了小半年的時間,他趕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結成冰,如果再讓他回去,那是斷然不願意的。
回去的路,相對的要簡單許多,因為陸寒剛才已經將這監獄裏的人全部斬殺,所以整個空間變得極為安靜,陸寒與辛巴羅很快的便來到三樓的那個儲藏室。
快速背上擱在這裏的背包,陸寒對著耳麥小聲說道:“喬娜姐,你們那怎麽樣?離開了嗎?”
耳麥裏傳來一聲吱吱聲後,隨即一聲好聽的聲音傳出:“還沒,正準備離開,你們呢?救出索讚老大了嗎?”
“嗯。”陸寒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隨後道:“你們快點離開,監獄的援兵馬上就到,我們在計劃地點集合!”
“嗯,好的!”
對話結束,陸寒望了一眼頭頂的窗戶,隨後對著辛巴羅道:“咱們去一樓。”
這天窗雖然是可以讓陸寒與辛巴羅很輕鬆的離開這裏,但是因為有了索讚與費塞爾的緣故,這天窗這條路自然是不能走。而且這裏是三樓,如果從這裏直接跳下去,陸寒與辛巴羅倆人可能沒多大問題,隻是索讚與費塞爾,估計這條命,就得擱這了。
離開儲藏室,陸寒幾人迅速來到一樓,這一樓的燈光還亮著,並未停電,看來與喬娜他們控製的發電機並非一處,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陸寒等人迅速朝著一旁的大門走去。
辛巴羅再大門上找了許久,隻是鑰匙孔根本就尋不見,不由得撓撓頭,望向陸寒。
後者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的將一直被拖著走的肯查一巴掌拍醒,這家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裝死。
“醒了?”陸寒燦爛一笑,但是這笑容看在肯查眼裏,卻是要比任何鬼怪都要心顫,隻有真的與其交過手的人才知道,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手段是有多麽的殘忍。
“你……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陸寒笑著指著大門:“幫我們開一下門。”
“做夢!”肯查狠狠說道:“你們就算殺了我,也別想從這裏出去!”
陸寒很惋惜的歎了口氣,道:“哎,這個門,應該是用指紋才能開的吧,唔……而且還有眼球掃描,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是你自己幫我們開門,還是讓我把你手指砍下來,然後把你眼珠子挖下來,你選哪個?”話說完,陸寒再次露出笑容。
隻是這抹笑容再次出現,讓得全場所有人的心裏冒出一絲寒冷與心悸,陸寒的這些手段,簡直太殘忍了。這哪是什麽選擇,分明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你……你這個王八蛋!!”如果說之前咒罵陸寒,是因為受不了他的張狂與驚愕他的手段的話,那麽現在,肯查是確確實實的害怕陸寒,後者的手段,就算是他這個整天以折磨人為樂趣的監獄長來說,都是一種非常忌憚,更莫說陸寒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這讓肯查不由得在心裏狠狠思索著,這家夥,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陸寒還是在笑,一直沒變,他是在等待著肯查自己去選擇,後者在心驚的思索一番之後,終於是妥協的低下頭,他知道,此時的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如果硬是擺譜拒絕的話,恐怕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這倒不如自覺點,少收點皮肉之苦。
而且,他是絕對相信陸寒會真的將他手指頭給剁下來,並且把眼珠子給摳出來。
“我答應你可以,不過你要放了我。”就算是答應,肯查還是在盡最大的努力為自己爭奪好處。
陸寒眼神淡淡一瞥,道:“眼下似乎你沒有這個選擇啊。”
低下頭似乎在狠狠的思索著,旋即他抬起頭,道:“那你保證不能殺我,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答應!”
“好!你得到我的保證了!”
眼看肯查答應,陸寒笑的更加燦爛,他將其溫柔的從地上拉至門前,淡淡笑道:“麻煩了。”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肯查惡狠狠的吐出一口氣,隨後,他手指頭在觸摸板上輕輕滑動一下,一束青色的光束從門板上打出,正好是射在肯查的眼睛,隻聽嗶嗶兩聲,大門應聲打開了。
“謝謝。”見此,陸寒倒是很禮貌的說了句謝謝,隨即他也不管肯查,背上索讚便衝出大門。
辛巴羅先是猶豫一番,隨後他再次抓住肯查朝外奔去,對他們而言,肯查就相當於他們最後的砝碼,逼不得已的時候,說不定他還能救上一命!
“放了我,你答應的!!”眼看辛巴羅居然沒有放了自己的意思,還要帶著自己往外跑,那肯查臉立刻就綠了,大吼大叫。
“再叫老子把你喉嚨給割了!!”辛巴羅怒目一瞪,目光極其的凶狠,而這麽吼一句,起到的震懾效果還真是好,肯查立刻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出去之後,眾人便是看到一汪靜悄悄的湖麵,但是他們都知道,這靜謐的湖麵之內,則是成百上千條成年鱷魚,誰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吊橋怎麽放下來??”辛巴羅問肯查,臉上已經閃現出焦急神色,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說不定監獄的援兵馬上就會趕到!
而肯查此刻居然是有些破罐子破摔,臉上一抹囂張的猙獰之色,狠戾道:“想放下吊橋可以,除非你們現在就放了我,不然我死也不會說,桀桀,你們就在這等著援兵的到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