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的那倆人是記者???”
“不錯。”陸寒謹慎的點了點頭,道:“倆人都是華日晨報的記者。據我所知,華日晨報是廣東比較有名的一家報社,這倆名記者應該是來這裏想找一些關於素哢的新聞,結果不幸被人發現,丟了性命。”
陸寒娓娓道來,說話並沒有摻雜著什麽情感,但是卻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字裏行間透著對素哢這些反叛軍殺人行徑的仇恨。
羅比將記者證還給陸寒,問:“寒哥。除了這些還有別的發現嗎?”
“嗯……那個素哢應該是住在最高的那棟別墅裏,別墅後麵有個小倉庫,我們晚上可以從那裏潛進去。”說完陸寒又想了想,才道:“別的就沒什麽了。”
“那我需不需要給我戰友打個電話問一問這裏的情況,畢竟他以前在那裏工作過。”
“不用。”陸寒立即搖頭,他現在可不想將這件事告訴更多得人,也不是不信任羅比,但畢竟是在執行任務,能少一個人知道就最好,多一個人多一張嘴,人多是非多嗎。
聞言,羅比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走吧,咱們下山,在山腳等大浦過來。”
陸寒一聲令下,三人便迅速達成一致,悄無聲息的沿著原路返回,仿佛空氣一般,不曾出現在這裏。
因為都是走過的路,所以下山所用的時間要比上山少了許多,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便來到山腳,依舊是人聲鼎沸,依舊是水泄不通,燒香的,拜佛的,以及情侶間遊山玩水,這裏的一切充斥著喧囂與吵鬧,似乎剛才發生在山上的那兩聲槍響,並不存在。
並沒有選擇在這裏等大浦,陸寒朝著山路的反方向走了大概五分鍾,出現了一條很繁華的街道,這裏大大小小的餐館很多,供上山下山的遊客享用。
“給大浦打電話吧,讓他來的時候低調點。”最終選定了一家快餐店,陸寒坐下後,首先要做的事便是要給大浦打電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店裏的顧客來的來,走的走,大浦才拖動著他那巨大的身軀出現在店門口。
讓人奇怪的是,他身上沒有背任何東西,就穿著一身運動裝,出乎意料的很整潔,很幹淨。
“沒帶東西?”待他坐下,陸寒好奇的問道。
“嘿嘿,都藏起來了,放心,他們找不到。”大浦剛剛坐下,立即端起羅比的可樂一頓豪飲,咕嘟咕嘟的喝了個精光。
“呼……扛著那幾十斤重的東西,可把小爺累死了!!”大浦喝光羅比的可樂之後,眼神便開始瞄向昆查的杯子,後者一愣,立即護在懷裏,開玩笑,他可知道大浦這家夥的胃口,不管什麽,不管多少,隻要他餓了,渴了,絕對會消滅的幹淨。
眼看昆查的喝不成,大浦並不放棄,饑渴的眼神立即轉向陸寒的杯子。
陸寒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杯子遞給大浦,笑著說:“想喝什麽自己點,怎麽每次都像是餓死鬼投胎啊?”
“他就是餓死鬼!”昆查在一旁笑罵道。
大浦才不管這些,端起陸寒的杯子咕嘟咕嘟的便喝了個精光,然後才舒爽的依著後座,懶懶的說道:“他爺爺的,這天氣怎麽這麽熱,真不讓人活了!”
陸寒歪著頭瞧了瞧外麵,確實,現在這季節正是夏季三伏天,外麵又是驕陽曬日的大上午,大浦背著那麽重的東西從那麽遠的地方跑到這來,不累不熱才怪呢。
最後,給大浦點了兩大杯冰啤才算結束。
簡單的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浦的反應跟陸寒所猜想的差不多,沒有任何的驚訝,這家夥每天一副樂天派,才死倆人他才不會大驚小怪。
“哎,老大,要我說,那倆人也真是死有餘辜,沒事去采訪什麽素哢,真是有病,也不想想那素哢是誰?堂堂泰國反叛軍的首領,被他抓住那還不是死翹翹的命!”
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樣,陸寒不禁有些想笑,但一想到死的那倆人是中國人,就又笑不出來了。
真的是死有餘辜嗎?陸寒捫心自問,死的這倆位記者雖然是去采訪了他們最不該采訪的人,但是要談論到他倆的罪行,卻真的不知道他們究竟犯了什麽錯,居然會受到死亡的處罰。
但不管怎樣,這件事已經發生,人也已經死了,再討論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再說了,這人也不是他什麽朋友,死就死了,陸寒還沒有到那種同情心泛濫成海的地步。
“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今天晚上行動的計劃吧。”
“老大,你放心,我的子彈絕對幫你開一條路,那些小嘍囉全都不在話下。”陸寒還沒說,大浦就開始吹起來了。
“我是這樣想的,咱們晚上分兩隊,羅比知道路,跟我一隊,從別墅後麵潛進去,大浦你跟昆查一隊,在外圍負責策應。”
聽到這,大浦立刻拍拍胸脯說道:“別讓昆查跟我一隊了,我一個人能行。”
“不行。”陸寒立即搖頭,語氣嚴厲的說:“大浦,你是狙擊手,難道連狙擊手最基本的忌諱都不知道嗎?”
“什麽……什麽忌諱?”見陸寒表情嚴肅,大浦也不敢再嬉皮笑臉的,開始正經起來。
“大浦,我知道你槍法準,但是世界上槍法在準的狙擊手都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近距離的攻擊能力太弱。”看著大浦若有所思的樣子,陸寒耐心的教導他:“雖然你可以在一百米,兩百米以外取人性命,但是我不相信在五米之內,如果有兩個大漢拿著刀對著你,你還能用狙擊槍應對自如,嗯……就算是手槍,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反應,而在這段時間裏,估計你早就會沒命了。”
“嗯……”大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委屈的皺了皺眉:“我這身材,好像真的不能打架了……”
陸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才說:“昆查雖然沒當過兵,但是他拳頭可是厲害得很,有他在你身邊保護你,相信你倆可以配合的很好,能更好的為我們打好掩護。”
陸寒之所以會這麽說,因為他剛才發現當他說要跟羅比潛入執行任務的時候,昆查似乎不太高興,好像是因為沒有選他的緣故,由此,他才會這樣說,也算是哄著他們,誰讓他們一個個都想立功呢。
果然,大浦聽了這,二話沒說的拍了下大腿,並高興的摟著昆查的肩膀,哈哈大笑:“放心吧,我跟昆查保證完成任務!!”
入夜,晚上的龍野山靜悄悄,吵鬧了一天的大自然在這一刻沉澱安靜,能聽到的隻有深山遠處的幾聲蟲叫,還有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白天那人聲鼎沸的一幕是很遙遠以前的事情,與現在的寂靜相比,簡直無法想象。
突然,一個黑影從山腳旁的一塊岩石後麵悄悄走出來,攧手攧腳,動作很輕,他弓著腰,盡讓讓自己的身體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遠遠看去,就好像一片移動的影子一樣,與黑夜融合的很自然。
沒錯,這人自然是陸寒,自從太陽下山之後,他便貓在這無人知曉的岩石後麵,一直等到現在,算算時間。差不多有三四個小時之久了。
就在他走出岩石大概五米左右的距離,在他前麵與後麵的岩石後麵,又陸陸續續的跟出來三個黑影,動作一樣很輕……
不用說,這三人分別就是羅比,大浦以及昆查三人,他們與陸寒一樣,都是躲了起來,為的就是不被那些素哢的哨兵眼線發現,畢竟這裏是大山的入口,安插的兵力應該是最多且最密集的。
四人並沒有選擇在山腳下的大門口匯合,而是直接從各個地方朝山上走去,因為想要到山門還需要走一段崎嶇的山路,所以他們在此又耗費了一些時間。
現在晚上九點整,四人終於是平安匯合,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位於大門的右側,一處欄杆的外麵。
“等一下,我先去拿點東西。”大浦撂下這麽一句,便著著急急的朝著右邊走去。
陸寒沒管他,抬起頭大約看了看,這欄杆大約三米左右,很好爬,畢竟隻是簡單的將山體圍住個大概,並不是哪個富豪家裏的安保措施,所以沒必要太嚴格,而他們所要禁止攀爬的人群也隻是一般人,而並不是像陸寒這樣的一群家夥。
“我先進去,你們跟著我。”陸寒話剛說完,一頓利索的攀爬,就好像一隻大猴子,幾秒鍾便翻閱了過去。
緊接著是羅比,他動作幾乎跟陸寒一模一樣,瀟灑的起步,翻閱,動作一氣嗬成。
再然後是昆查,這家夥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身體素質條件那可是出類拔萃,一身肌肉不說,彈跳也是很可以。他動作絲毫不輸給羅比,隻是在攀爬的時候有些聲響,但這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細節。